时光荏苒,十年时光转瞬即逝。李治断龙涅槃后,潜心居家修行,不参与任何朝试。曾经有不少朝臣来打听他的底细,都被他婉拒在外。
在李治眼里,十年的每一天都是极其珍贵的。如果没有武则天的牺牲,恐怕他再修行数十年都无法真正踏入修道境。他明白,如果不能在夺皇百炼中夺魁,就会辜负掉武则天对自己的心意。
每日在庭院中的绣花鸡打鸣前,李治就无法入眠,从床上爬起来,到厨房将武则天夜里为他准备的膳食吃得一干二净。为了防止浪费时间,除去和武则天温存,睡觉和练功外,他仅仅吃一顿饭。
武则天看在眼里,心疼不已,担心自己的意中人把身体累垮。
不过,这样的苦修是有成效的。李治在十年里苦修王族秘传法门,对魔道之意的掌控极为透彻,远超出同辈理解的水准,直逼老一代。在第六年时更是直接跨过半神级的瓶颈,立于众皇子之巅。
由于李治一心苦修,两耳不闻窗外事,甚至连人皇都将他遗忘在犄角旮旯。
十年功成,毕于一役。夺皇试炼中,李治一战成名,力压一众皇子,取得夺皇者的称号,而后轻而易举地通过了七道试炼秘境。通过秘境后,他并未着急离开,而是持剑在秘境出口等待众皇子的到来。
终于,本可以避免的试炼之战在秘境出口爆发了。众皇子暂时统一战线,决定联合起来,先解决掉李治这个心头大患。神族符文,魔道秘法,空间裂缝纷纷爆发,各种秘术绚丽交织,将试炼空间都打得摇摇欲坠。
李治仅一人一剑,凭借骇人的魔道掌控力和法力因子储备,力压群雄,将敌视自己的皇子斩于剑下。其余的王子们胆寒不已,甚至不敢再向秘境出口迈出半步,生怕李治将自己视为敌人。
手持滴血的紫檀剑,李治冷然环视着早已失去战意的王子们,漠然道:“也不过如此罢了......如果还有要挑战我的,我就在这里奉陪到底。”
李治索性盘膝坐下,将紫檀剑放在一旁,堵住秘境出口。尽管他已经身受重伤,衣不蔽体,伤痕累累,足足一刻钟内,众王子一片死寂,没人敢轻举妄动。谁又能想到这位传言中的废位皇子,竟然如同魔神一般,霸道而强势。
“既然无人应战......”李治缓缓从地上站起来,持剑指向王子们,继续道:“那我便当你们承认我做人皇继承者了。倘若我出去后,你们敢通过各自的派系给我施加压力......就休怪我血洗你那一脉,说到做到!”
他不紧不慢地朝秘境外走去,穿过秘境结界,消失在王子们的视线中。
“呼——”一位刚刚达到触因果境的王子面色苍白,双腿打颤,喘着粗气道:“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号人?简直......太可怕了,那种魔道之意的领悟度,恐怕我家的真神老祖才能与之相比......”
“咕嘟——”在他旁边的王子咽了口口水,苦笑道:“没成想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皇子们倒是成了李治的陪衬,我们哪敢和他作对啊?一旦我们的派系压制不住他,恐怕就是灭族的下场了。”
“话说,我们应该......能出去了吧?”一位王子扶着树干,显然还没有从方才那一边倒的杀戮中回过神来,颤声道:“前四名出去的,都能获得封赐,对吧?”
众王子来参加夺皇百炼,不就是为了能拿一个好名次,受得封赐吗?在无人行动的局面,一旦踏出一步,下半生就能仕途坦荡......这样的道理他们并非不懂,但是在仕途和死亡面前,他们还是选择保住自己的生命。
众王子面面相觑,先前还你争我抢的局面竟然变得分外“和睦”,都不想当第一个出头鸟。
“媚娘,我做到了......下半辈子,就由我来保护你吧!”
李治走出好一段,回头看向空无一人的秘境出口,摇头道:“他们的胆识也就这般了,早知如此,就不该把兄长们屠戮干净......最起码,他们敢向我挥剑。不像这些窝囊废,连踏出秘境出口的勇气都没有。”
“在夺皇下诏时,我便说过......夺魁之选,非我莫属!”
在朝臣的注视下,李治搂着武则天,接受了人皇的封赐,同样坐实了人皇继承人的身份。讽刺的是,直到封赐结束,都无人敢踏出秘境出口。
人皇一怒之下将秘境之法破除。众王子如同下饺子般从空中跌落,灰头土脸地回到各自的派系,哪还有脸面去接受封赐?
除去李治外,这场夺皇百炼无人敢接受封赐,这一奇谈也被皇城参与观礼的百姓们津津乐道。
待人皇驾崩后,李治顺理成章地坐上了人皇的宝座,自封天皇。一年后,他置办了人族最声势浩大的婚礼,迎娶了与自己同甘共苦十余年的武则天,并封其为天后。
李治对武则天恩爱有加,独宠她一人。无论朝臣用何等权力诱惑李治,他都全然不予理睬,对所谓的联姻置若罔闻,也不曾纳妾。
......
田驭是侍奉上一代人皇的老臣,对皇族世代忠心耿耿,不曾有半分懈怠,而且更是人族稀少的王级之一,深受李治重用。
月圆之夜,阴气极盛。皇宫内清清冷冷,本该是寂寥无人之时,一道空间裂缝竟突兀地出现在李治的寝宫内。
“何人胆敢在本皇面前造次?”李治早已突破到真神级,在空间裂缝出现的瞬间便有所感应,将本源煌雷缠绕在紫檀剑上,将剑掷向空间裂缝。
空间裂缝中探出一只满是老茧的粗糙手掌,竟硬生生打断了紫檀剑的攻势。原先无往而不利的紫檀剑,就连那只手掌的表皮都没能刺破。
田驭从空间裂缝中走出,立刻跪下,额头死死地贴在地上,双手托举着紫檀剑,向李治请罪:“陛下息怒,老臣唐突拜访,未能先预陛下......可如今事态要紧,老臣就算被赐死,也要斗胆来向陛下通禀。”
李治悬着的心松了下来,万一真有王级的刺客来行刺自己,恐怕还真难应付得来。不过,究竟是何事,让这个平日里处变不惊的老臣慌乱到这般地步?
“田叔,你我不必如此客气。方才我也是不知何人才与你动手,快快请起!”李治接过紫檀剑,将田驭从地上扶起,询问道:“我也不是莽撞之人,怎会随意降罪与你?可是......如此深夜,有何要事相禀?”
田驭从袖中取出一道黝黑古令,其上赫然铭刻着上一代人皇的手谕。他用短刃将手指划破,把血滴滴落在古令上,震声道:“承前任人皇之命,家臣田驭在此立誓,如若所言有假,则魂飞魄散,永世不入轮回!”
血滴顺着古令上的凹槽流动,在将人皇手谕全然染红后,契约顿成。
李治皱眉道:“田叔,你是我最信任的臣民,我也将你视为长辈,此番又是何苦?”
田驭却根本不理会李治,自顾自道:“老臣受命于老人皇,将此事传达于陛下。其实,陛下现在还不算是真正的人皇,因为您还没有接受皇族最重要的传承。”
“今日月圆,阴气最重,藏于皇宫之下的皇族密藏也会显露出来,正是陛下接受最后传承的最佳时机。老臣只是引导者,对此传承也一无所知,只有历代人皇有资格得到此传承的秘密。”
李治从未听说过这真正的传承,虽然心有疑虑,却也知方才立下誓言的田驭根本不可能骗自己,应道:“我随你去便是,只是这传承的藏匿之处......”
“老臣自有分寸,陛下这边请。”田驭躬身,一只手指向那道空间裂缝。
李治先行踏入空间裂缝,田驭紧随其后。
“咳咳!”浓郁的阴气积压在皇宫之下,令李治都险些喘不过气来。过了许久,他才逐渐适应了地宫的环境,疑惑道:“田叔,地宫空空落落,传承所在何处?”
“陛下稍等片刻!”田驭双臂抱圆,一道阴阳图在他面前赫然成型。如潮阴气涌入阴阳图中,将平衡瞬间打破。随着阴气被吸纳,原本模糊的视线也变得清晰,一座足有四丈高的灰色石碑矗立在两人眼前。
阴阳图轮转间,阴鱼将阳鱼吞并,化为一道手臂宽的灰色气柱融入到灰色石碑中。无数古人族文字浮现在石碑上,却好似被什么东西挡住了一般,令人看不真切。
田驭全力维持着阴阳图,双臂剧烈颤抖,无暇顾及其他,颤声道:“陛下,将法力因子注入到传国玉玺中,把它按压在石碑接口上,您就能理解石碑上的碑文了。维持阴阳图所耗甚巨,老臣也坚持不了多久,还请陛下尽快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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