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殿卿扬眉,看着她:“你到底要问什么?”
林望舒:“我就是好奇。”
陆殿卿:“那你可以好奇一下我。”
林望舒:“什么?”
陆殿卿:“我也会弹钢琴,虽然长大后不练有些生疏,但简单的曲子能上手,小提琴小时候也学过,我会说五国外语,其中三种大概是母语程度。”
林望舒:“是吗?”
她确实有些意外,他是比较内敛持重的性子,她当然知道他会好几国语言,但乐器?确实不知道。
陆殿卿:“我有一把以前的小提琴在我爷爷那里,如果你喜欢,我回头可以翻出来。”
林望舒:“好……”
其实她对于一个会拉小提琴的男人并没兴趣。
陆殿卿:“吃肉吧。”
说着时,他用烤肉特用的长筷子将烤得滋滋冒油的肉片夹到她面前,又把她爱吃的土豆和茄子摆在四周边沿慢慢烤着。
肉片已经被烤出来一些滋滋的油水,漏在了铁条缝中,这个时候土豆和茄子正好吸收了那些油脂,等到烤了个外焦里脆,那就是最好吃的时候了。
林望舒吃了口,确实很好吃,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比她后来吃的那些还好吃。
陆殿卿突然道:“我们要不要喝点什么?”
林望舒看他:“你觉得呢?”
陆殿卿浅淡的眸子望着她:“要不喝酸梅汤吧。”
林望舒:“……好。”
她隐约觉得,他其实不是这个意思,也许他想喝点酒来庆祝他们喜结良缘,但不知道为什么没说。
也许其实他也有些不好意思?
她悄悄瞥了他一眼,不知道是不是他眸色比普通中国人浅淡一些的缘故,总觉得他太过冷静,冷静得不像真人。
他现在在想什么,想着吃,还是别的?
他的心思藏在深海,眸底所见都是一片平静,让人猜不到。
不过因为他父母结婚晚,三十多岁才结婚生下他,所以他反而有好几个堂兄。
她便突然记起来,道:“孩子的事,你到底怎么想的?”
其实她更好奇,上辈子的陆殿卿真的到了三十四五岁依然没谈对象吗?
手虽然牵着,但是一点聊天的兴致都没有。
林望舒听着,便想起上辈子,那个时候他也是三十四五岁了,还没结婚,敢情竟然是父辈的传承。
这么说,其实还是得有个自己的孩子,给自己孩子不心疼……
林望舒干脆停下来,不走了。
林望舒一时无言,她差点想说,那为什么要结婚,为什么要吃饭?
陆殿卿的脚步却慢下来,格外地慢,慢到林望舒压着步子依然觉得走起来别扭。
月色无声,映照在黑灰色墙瓦上,她好整以暇地打量着他,最后终于忍不住扬眉笑了。
现在,他轻轻握住她的手,便有了异样的感觉。
吃完饭后,两个人一起走回家。
陆殿卿:“没。”
陆殿卿便放慢了脚步。
林望舒:“我为什么要正经,我们都领证了,难道我还要装肤白貌美优雅端庄来骗你吗?”
两个人就这么牵着手走,走了几步后,她说:“你不要走这么急,我跟不上,现在又不是急着要去民政局!”
陆殿卿:“嫡不嫡长不长的,现在也没人太在意这些,至于传宗接代,我父母国外留学的,宁缺毋滥,三十四岁才结婚,之后生下我,他们对于子女看得比较淡。”
陆殿卿微微侧首,垂眸看她:“我为什么非要谈对象?”
林望舒蹙眉:“就是说,我们如果没孩子,就要养别人孩子?”
林望舒哼了声:“你笑什么?”
她轻叹了口气,发现重活一辈子,其实还是有诸多烦恼。
一个曾经熟悉,但又仿佛很陌生的男人。
陆殿卿沉默地看她一番,之后突然笑了。
她忍不住说:“难道你从来没谈过对象吗?”
陆殿卿:“怎么了?”
不过她还是道:“那你如果一直没子女呢,你家里人对此没意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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