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他欲解释,但若是现在揭开自己的身份,只怕会将身旁之人吓跑。
遂只能暂时委屈自己,不过这公公的身份委实让人难堪了些…
我怕他不信,不过他既是这宫里的太监,与我也算有些交情,将他拉到一旁,小声说道:“我与你也算有救命之恩,可否帮朋友个忙?”
他看着我,有些犹疑点了点头,一转头,反驳道:“我怎么记得是我与你有救命之恩呢?怎么到你这儿就反过来了?”
我干咳两声,嘻嘻笑道:“总之咱俩都共患难过,朋友有难,帮是不帮?溲”
他无奈瞥了我一眼,点了点头,“帮!帮…”
“说吧,怎么帮?”他又问答道。
“我想知道一个人的行踪,你帮我打听些消息。恧”
“谁?”他谨慎看了我一眼,问道:“你此番不会是让我去做什么伤害皇上的事吧?”
我白他一眼:“若真是要行刺你们那位皇上,又怎会找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公出手…”说他手无缚鸡之力倒是不妥,在东熠多亏他两次相救我才有幸活到今天,只是…
我将心中疑惑问了出来:“你既是西秦的公公,又是东熠做什么?”
瞧我,此话倒是问得笨了,他既是皇宫中人,无缘无故跑到东熠,自是受了谁的命令,至于要做什么事,我不得而知,他虽是一个公公,但似乎并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对于他的事,我还是知道得越少越好,不然,倘若一个不妨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只怕我便不能安然回到东熠了。
还未等他回复,我便自个儿将话截了回去:“还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你了,不想在此遇见,看来咱俩还是有些缘分的。”
他笑了笑,尽管笑得有些僵硬,但那笑容很是温暖,恍惚间,我似乎看到了炎卓熠的影子…
我这是怎么了?近些日子太过担心他,总是看到些幻影,我拉过他的衣领,尽管此处没什么人,依旧附在他耳边小声道了些缘由,尽管那个缘由只有一半真假,只要能查出关于他的蛛丝马迹就行,还有那个新上任的皇帝,我得摸清他到底是什么打算…
待回到宴席上,鹊儿和古询也已回来,小天递来一杯酒:“今日天气阴冷,喝一杯暖暖身子。”
我点了点头,接过一饮而尽,转过身给古询和鹊儿也斟了一杯,低声问道:“可有查到什么?”
古询摇了摇头,我又看向鹊儿,鹊儿将酒盏放下,神情严肃:“据此前在王爷殿中服侍的丫环仆从说,王爷确实已经离开了西秦,王爷在西秦之时和他们皇上交情甚好,上次我和古询进宫,本以为王爷尚在宫中,此次王爷失踪,西秦新皇也派了人前去寻找,不过也是一无所获。”
“只要不是西秦皇帝和太子一同联手,我相信以王爷的能力,一定不会有事的!”他们皆点了点头,只有龙小天静静看着我,然后转过头去,自斟了一杯,不多会儿,一个空酒坛便被他扔到了地上,幸得大家都很尽兴,并未觉着有什么不妥。
见他有些醉了,宴席散了之后我扶他回了别馆,一路上他都在说着胡话,更是将古询和鹊儿赶得远远的,重力全压在我身上,我扶着东倒西歪的他,叹了一口气:“这又是何苦…”
他醉意朦胧,仍是拎着一个空酒瓶,竟是听进了那句话,指着前方,傻笑了一下,撒开我的手,就在我担心他会摔到地上之时,他又一下倒了过来,嘴里不断嘟哝着:“月儿,你为什么…呃…”他转头干呕了一下,转过头竟还记得刚才的话,继续接下去说道:“你为什么…眼里…只有他了…为什么?为什么啊…”他的声音越发小了,连着两个为什么问得我心里一颤,为什么吗…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我发愣之际,他将手搭在我的肩上,似乎要沉睡过去,一个不妨,他的重量直接将我压倒在地,此时此景下,脑中中首先想到的竟是这地上树枝硌得我当真是疼,看来园中洒扫的丫环定是偷懒了…
待我反应过来,才发现他的脸离我越发近了,他半眯着眼睛,很是疑惑看着我,我想要推起他,却被他一把握住手放到胸前,呆呆笑了声:“月儿,你回来了…真好,真好…”说着便有些不老实起来,我瞪大眼睛,看着他越发凑近的脸,对着园外大喊了一声:“古询!鹊儿!”
他二人听见声音立即跑了进来,我用手使劲儿撑着龙小天的身子,不让他倒下,古询和鹊儿见着此景也是愣了一愣,呆呆站在门口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还不快过来搭把手!”我喊道。
就在这时,龙小天突然侧过身,极快速在我脸上啄了一下,我还维持那个撑着他的姿势,半天反应不过来,脑中天旋地转一片空白,这厮,今天喝了这许多酒,眼下又借着酒意吃了我一次又一次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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