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火炉里的碳火还在微微燃烧,花雨夫人和胭脂挤在一起睡着了,北溟月和四儿在各自修炼着功法。
北溟月运完最后一个周天,也正准备睡下,突然他听到了一个隐隐约约的声音。
一个女人若有若无的呻吟声,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这个距离一般人根本听不到,北溟月却不是一般人,他修为达到半圣境界,感知力比普通人强太多了。
他拉开窗帘,将感知力释放出去,黑色的眼眸在他的催动下,散发出去奇异的光芒,在北溟月感知的视野里,黑夜顿时宛若白昼。
终于,他的感知探寻到了离这里两里多地外的树丛里,副团长董雄巨熊一般的身体,正伏在一个妇人身上做着某些见不得人的事,北溟月看妇人痛苦的表情,认出是今天那母子三人的母亲。
北溟月不知道她和董雄是什么关系,但看样子是答应了某些条件,才被带上车的。
北溟月知道窥探别人隐私是种不道德的行为,但他却忍不住好奇,道德对他而言,也不是那么重要。
他从来都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北溟月并未收回目光,在他的窥探下,不用多久,董雄嘶吼一声,长长的舒了口气,从地上起来,妇人也赶紧穿好衣服!
“真不错,老子果然没有看走眼!”
完事后,董雄捏着对方下巴,一脸淫邪笑着。
“到清野城还有十几天路程,你还得好好侍候老子,不过你放心,等到了那里,怕是赶你走,你自己都离不开老子了。”
他笑得很得意,似乎自己某些方面的能力很自信,却没看到妇人眼中深深的厌恶和屈辱。
“你答应给我的呢?”她问了一声。
“喏,拿去,老子绝不亏待你!”
董雄从怀里取出一个油纸的包裹扔到地上,从里面滚出一个圆圆的东西,北溟月看得很清楚,那是一个粗面馒头,妇人却如获至宝的赶紧把它收起来,连同包裹揣在自己怀里。
出卖身体和尊严,只是为了得到一包干粮,底层百姓的生活在这弱肉强食的世间,就是如此艰难。
不过这是别人的事,北溟月管不了那么多,他叹了口气收回感知。
若是董雄修为同样高深,北溟月绝不敢用这样的远程感知去窥探,否则一定会被察觉,只可惜这只是个有点武力的莽夫。
北溟月目光收回来,发现四儿也刚刚修炼完毕,正眼眸亮晶晶的看着自己。
北溟月微微一笑,伸手把她揽进怀里,四儿苗条的娇躯便主动缠了上来。
面对主人的需要,四儿满脸快乐而迷离的表情,牙关却是死死咬紧,她的忍耐力要比花雨夫人强太多了。
“我的好四儿,我真是太喜欢你了!”
北溟月拥着娇小的人儿,在她耳边轻轻说道,眼中毫不掩饰对她的宠爱。
“四儿也爱主人!”
四儿心里说着,但她知道自己不配说爱这个字,只能用更积极主动的方式来取悦主人的欢心。
……
第二天一大早,雪家的队伍还没有出发,火云团的人也在紧张的吃着早饭,北溟月则出神的看着车窗声。
在一辆板车上,昨晚的那位妇人和她的两个孩子正在默默的吃着早餐,那是一个六七岁的男孩和他更小的妹妹,脸蛋有些脏兮兮,但还算健康白胖,他们的饮食除了火云团分发下来的米糊之外,还有妇人各自塞给的一个馒头。
她昨夜出卖尊严和肉体换来的干粮,自己一口都不舍得吃,两个孩子吃得非常开心,做哥哥的男孩还伸手去帮妹妹擦掉脸上掉下的鼻涕,妹妹则开心得咯咯笑。
妇人看着她的孩子,悲苦麻木的脸上泛起一抹欣慰的笑意。
她笑,北溟月却有些想哭。
花雨夫人奇怪的看着他,在那双漆黑的眼睛里,花雨夫人看到一种叫做羡慕的目光。
他羡慕和渴望,因为他从来都没有过,只是两个馒头,一家人就吃得如此开心。
北溟月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艰苦到如此地步,依然没有放弃自己的孩子,有些人明明已经拥有别人做梦都不敢想的生活,却依然那么不知足,为了得到更多,翻脸就可以不认人,甚至连自己的孩子都可以避而不见,最后反过来还要利用。
北溟月想不明白,他只觉得心头堵得慌!
“你们在这里好好呆着,我出去走走!”
回过头来,北溟月说道,他必须出去透透气,不然他觉得自己会发疯!
花雨夫人点点头,不说话,她太了解这个男孩,胭脂见他要出去,连忙抓着手里半张肉饼,也要跟着出去。
“乖,你先吃饭,我很快就回来!”
北溟月摸摸她的头,小家伙又听懂了的坐回去,继续享用她的早餐。
北溟月走出来,正在忙活的李麦见他往外走,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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