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灵光一闪,凌音忽的从腰间摸出了随身丝帕。微低着头将丝帕抚至眉眼处,她作状抹了抹泪,低语道:“小妇人想赚个钱也这么不易。”
瞥了眼众人凝眉疑惑的神情,她轻轻的颤抖着肩头,继续道:“我家那死鬼在外头有了人,想休了我将那狐狸精娶进门给他生孩子。”
“这夫家容不下我,娘家也因我嫁了个门户不当的男人与我断绝了关系。我这不得为自己打算打算吗,赚些谋生的银子,也算是往后有个依靠。”
“但做为女人,总归是要遵守妇道。遮个脸都不行吗?要是给街坊邻居知道我出来给人做按.摩,还要不要人活了?”
见她梨花带雨的说着自己的遭遇,男子也不想与她再言语什么,只是招呼了她过来,“你是新来的,手艺如何?”
忙一改方才的哀苦模样,凌音唇角噙出了一抹谄媚的笑意,“客官你且放心,小妇人在家中时,也经常替相公捏拿按.摩,连他都说我是千手观音。”
微有疑惑的看向女子弯弯如月的眉眼,男子挑眉道:“这是何意?”
轻轻的眨了眨眼,凌音一把将他推躺在软榻上,用双手按压上了他的背脊,“意思便是,手艺好得不得了。”
一眼凝过男子略显质疑的模样,她即刻便将从前在军中学来的那套跌打按.摩之法,全数施展了出来。
眼见男子在她的拿捏下眉间尽显恣意之色,凌音轻轻捶了捶微有酸痛的手臂,看了眼紧闭的雕花木门。
忽的心生一计,她浅笑着朝男子道:“这位客官,你且暂歇片刻,容我去躺茅房。”
见背上舒坦的按压停了下来,男子扭头朝她轻斥道:“你事怎么这么多?一会这个一会那个。”
忙轻皱着眉讪讪一笑,凌音开口道:“今日吃坏了肚子,还望客官见谅。”一把将手上的熏香暖油擦净,她在经过厢房内的圆桌时,顺走了搁在桌上的抹布。
拉开雕花木门行至二楼的长廊间,她目光落向隔壁的厢房,低头踏了过去。
并未伸手敲门,也不曾朝房内之人示意一声,凌音竟是一头撞开了雕花木门。随着一道冲入房内的惯力加持,她踉跄着几步用眼梢的余光看向了房内之人。
此刻,坐在圆桌旁的那名玄袍男子,正是容倾。而与他相向而坐的,便是一位姑娘。从衣着神韵上来看,她确实是女儿身。
面对男人朝自己投来的审视目光,凌音忙一手摸向身后的门框,虚着双眼开口道:“请问房内有客官吗?小妇人来打扫清洁了。”
瞥了眼忽然出现在房内的妇人,女子起身行至她身旁,轻言道:“大姐,我们这里不需要打扫,你出去吧。”
还未等凌音有所反应,她便被这女子硬生生的请了出去,说道是请,还算客气的。
看着轻掩而上的雕花木门,凌音心想这女子极有可能就是依兰
口中所说的密友。
从她与容倾的相处状态来看,二人还在品着茶水,想必他们应是在此次事件之前,便已相识。
心有不甘的瞥了眼厢房,凌音不肯死心的候在了长廊间。
此时,房内女子在关上雕花木门后,轻凝了眼坐于桌旁的容倾。一番思虑之余,她淡笑着行至了男人身旁。
执起圆桌上的茶壶,女子朝他杯中斟满了茶水,“爷交给舒雅办的事,可还满意?”
看着身旁男人静淡无绪的模样,舒雅尴尬一笑,“依兰给容修的书信,爷打算如何处置?是让舒雅这就拿去毁掉,还是?”
言语间,她已轻巧的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迎向了他依旧淡薄的眸光。
可下一秒,容倾竟是毫不在意的吩咐道:“你去将这封书信秘密交给容修,就以依兰的名义。”
猛的一惊,舒雅脱口便道:“若是如此,容修岂不是知道暗中查抄他私营买卖的人就是爷了?”
半响,这男人却微沉了眉目,问道:“你看了书信里的内容?”
听得他的问语,舒雅心头一乱。她是在容倾的安排下,巧遇了出宫采买货品的依兰,并取得了那女子的信任,以至于依兰才会冒险出宫,将书信交给了她。
而她,自会在第一时间将书信交与容倾。
*******
匿在长廊的拐角处,在凌音终是见得容倾从厢房内出来后,忙几步上前,跟上了他的脚步。
可这九曲玲珑的长廊间,她在这男人回转过几个拐角后,竟是不见了他的踪影。
眸色悠悠的环过四周,在见得旁侧皆是一模一样的厢房木门后,凌音决意自己前去寻找容倾。
带着疑惑与探究,她缓步行在长廊间,却在几个兜兜转转后,险些迷了路。
看着每个拐角处都用了相同的物件陈设,且每间厢房的位置所在也是毫无偏差,凌音只觉这月晚楼内怕是大有乾坤。
兀自凭借记忆朝前行着,在踏进下一个拐角处时,她却被一抹立在厢房外的身影微惊了一记。
前方不远处,那个似等候在厢房外的纤瘦女子,正是司元絮。
直觉不想与她正面相遇,凌音微有思疑的隐至一旁,转过身朝了大厅而去。一路上,她倒也在揣测着,司元絮为何会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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