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帮我把他的匕首拿过来吗?我刚好缺个武器。”谣歌冷静地对男孩说话。
在一旁目瞪口呆的男孩警惕地点头,朝废墟走去。
谣歌神情冷漠地看着男孩走远,直到他下楼不见身影,谣歌才开始大喘气。
第一次杀人,确实不太习惯。谣歌用几秒时间平复下来,他抚着胸口突然笑起来了。
笑容阳光热烈,脸上有道不明地兴奋。
儒家有性本善和性本恶的争论,但是先前谣歌想象着出生婴儿的纯粹与可爱,不是很认同性本恶的观点。直到现在,谣歌感受着自己内心难以抑制的激动,他才意识到,有些人天生就是坏蛋。
收拾好心情,谣歌不慌不忙地继续打扫屋子。
男孩回来了,他将匕首递给谣歌。
“作为交换,我送你一个玩具。”谣歌接过匕首,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只木偶给男孩,“记着贴身放置,他能保护好你。”
男孩没有拒绝,他将木偶乖乖地挂在脖子上。
“你有什么异能吗?”谣歌再次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睡袋,同时分给了男孩一块军粮。好在军粮便宜管饱,谣歌买了许多,所以多出一张嘴,也不怕食物短缺。
“光,我的异能是光。”
“嗯,很厉害的异能。你来祁生之塔是干什么?”
“我要登塔。”
“很巧,我也要登塔。”谣歌不假思索地杜撰谎言,“我们一起?”
男孩想了许久,方才点头答应。
“时间不早了,先睡吧,我们明早出发。”谣歌摸摸男孩的头,男孩抗拒地后退。
“我叫薛逸。”薛逸钻进睡袋里,闭上眼睛说话,说完后就安安静静好似睡着了。
“薛逸?我是谣歌啊。”谣歌蹲在薛逸旁,看着薛逸,目光脉脉透过他看着其他人。
好像,无论是声音,还是模样,甚至连手感都一样。
谣歌没有进睡袋,他靠墙闭目着,守了一整晚的夜。
......
“你还在观察你的那几个学生?”监控室里,颜导目不转睛地看着五个屏幕。
一旁的幻忆天王打着哈切。
“你对他们也蛮狠的,一个个去的地方都是死亡率九成多的凶地。”
“玉不琢不成器,”颜导看着屏幕中各方的表现,笑了笑,“再说了我给他们替生木偶,受到致命伤会传送到我身边,有我在,生命安全无忧。”
“是吗?谣歌怎么说,他可是把替生木偶给那个小孩。”
“他,你不用担心。谣歌是这五人里,我最为放心的。”颜导从手边的文件盒里拿出一张纸递给幻忆天王。
幻忆天王接过去,仔细地阅读:“嗯?这看不出他有什么特别之处。”
“他十二岁之前流浪的地方,是时光居。”
“啊?”
“对,时光居,现在贰祀试炼的地方。据调查,他从记事起就在那里,自己一个人地长大,他与人、与社会的接触都是在十二岁之后。”
时光居,十大诡秘之处。场景像是缩小版的宇宙星空,无边无际,其中时间流速比之外界慢上百倍(包括人体的生长速度),并且每时每刻都有大量的元素风暴,寻常人触之即死。若非如此,这里堪称是元素系异能者的天堂。
当然,修炼是一回事,生活是另一回事。人是群居动物,这大概是天性,所以即使没有经历元素风暴,目前公开地最长记录是生活地星时间五个月,换算成时光居时间的话,大概是41年半。
所以,谣歌在里面一个人,自记事以来,没有声音,没有时间,没有记忆,没有任何途径知道任何信息,只是懵懂地、安静地看着一成不变的星空数千年,岁月漫长无边。
这大概是想象一下,就令人绝望仔细的场景。幻忆天王的异能还是禁不住地震荡起来。
周遭幻象迭起。
“冷静点。”颜导挥手镇压住了幻忆天王失控的异能,“我昨晚问过谣歌,这段经历他什么感受,你知道他怎么说的吗?”
颜导回忆起来,谣歌站在窗台,他抬头看了一眼星空,目光平静。
“没必要为我难过,这本该是我的人生。”
“经历时远没有你们想得那么绝望。因为我自出生就在那里,所以我以为这就是正常的生命旅程。”
谣歌极为平静地叙述道。
【让我未记事前遗弃至那里,大概是造物主难得的仁慈。】看小说,630bo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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