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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站在哪一方（第1页）

如语收回视线，看着眼前冒着热气的酸辣牛肉面，感叹现在世风日下，人情淡薄，只有眼前的牛肉面最真实。

她低下头，很认真地一根一根，咬着吃，不是因为吃相斯文，而是因为她觉得这样吃牛筋面，特别有嚼劲。

谭夜只是看着她吃，许久都没有动筷子，看她吃得那么香，就算是闻着面的气味，都让人觉得知足了。

如语把面吃完大半，抬头看到对面的人纹丝不动，忽然探头看了下对方的牛肉面，实在看不出有什么不妥，迟疑道：“是不是面里面有什么？”

“没有。”他低下头，慢慢地品尝他面前的牛筋面，如语想说，他才是真正吃相斯文的人。

如语吃完剩下的一点，正凝思着怎么开口说正事，他却先开口道：“要不要再来一碗？”

“不用，我吃好了，你慢点吃。”让她好好想想怎么措辞，才能够拿回属于她的东西。

他挑了挑眉，没有再说话，低头继续斯文地嚼面。

“我想应该有很多女孩邀请你出去吃东西吧。”难道你跟每个女生出去，都不问问她们约他出去是因为什么原因？

“恩？你是第一个约我出去的女生。”对于他来讲，不是他想要的，都不算约会，只能算是一厢情愿。

好的，她承认第一次暗示失败。

接下来第二轮暗示开始，“噢，通常情况下，别人邀请你出去，你都不用问一下原因吗？”这回，暗示应该很明显了吧？

他抬头看着她，微微启唇道：“我不喜欢强人所难。”言外之意，别人不想说明原因，他也不会强求。可是，他难道不知道当事人却希望他知道她的目的吗？

第二轮面试也以失败告终，看来不能够这样下去咯。她端正了下坐姿，为她增强说话的气势，免得说话声音小，或者不够清晰，“恩，谭……”

“这不是谭夜吗？”如语抬了下眼皮，看看来人。有点面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他似乎不喜欢别人打扰，可是表情一如既往地讳莫如深。他冲来人点点头，继续喝他的茶。

那个打扰她的人，似乎也不介意他这样，仿佛他本来就该是这个样子。

“谭夜，听说你退出篮球社了。”来人见他不说话，接着说：“我说谭夜，你太不够义气了，专门挑我不在的时候去退社。我回来后，从别人口中听到你退社，心里都在下雨啊！你说，前不久我还被校长叫进办公室，说要去跟t市的所有高校生一决胜负。我当时什么都没有考虑，只是想到你在我们的社团，只有赢没有输的份儿。所以我想都没想，就跟校长信誓旦旦地说，我们不会给t大丢脸的，一定会得第一回来。可你这一退社，把我原先计划好的，都给打乱了？！万一我们真的输给其他学校，别说我不好跟校长交代，传出去我们t大的名声也不好。”

他拍了拍来人的肩膀，正在如语猜想他会为了兄弟情义，为了学校的名誉，继续留下来打完这一战。估计，那个人也是这么想的，他的眼里都冒出星星的火花了。

“恩，好好加油，你们可以的。”搞笑的不是他的话，而是他认真的神情。

来人直接扑在桌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兄弟啊，你不要那么坑我，起码我们也认识了两年多，没有兄弟情谊，总有同志情谊吧！”

“我做的决定，很难改变。”他客气地说，要是对方是女生，一定会被他给气死！恩，说气死，似乎有点客气了。

“谭夜，就算是比赛完，退社也不迟啊！”来人用乞求的眼神看着他，他却用丝毫没商量的态度回应他。这么下来，气氛有点僵。

“那要是跟外校比，我们学校是不是没有一点胜算？”如语不喜欢气氛就这样僵着，而且她还有要事在身。

来人这才看清楚，谭夜的对面还坐着一个清研秀丽的小姑娘，他清了清嗓子说：“恩，在t市能跟我们较量的高校只有一间，那就是t大商贸学院，篮球队长林祖翔，我跟他较量过，水平持衡。要知道，我要的可是全市第一，怎么可以持衡？”

如语听得很专心，尤其是听到那三个字，她特别自豪地说：“那是，他从小到大，就特别喜欢打篮球。”

“你认识他？”来人很惊讶地说。

“是啊。”之后就没有再说话了。

来人没有等到如语接下去的话，却听到谭夜说：“要是他跟我们学校比，你是站在哪一方的？”

她可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在她的概念里，友谊第一，比赛永远是第二的。不管他们谁输谁赢，她都会为赢的一方祝贺，为输的一方勉励。

但是两双眼睛都盯着她，让她觉得似乎只有a和b的选择。

“这个问题不重要。”如语想了想，只吐出这几个字。

来人一听，马上反驳道：“怎么不重要，身为本校的学生，不为本校加油，难道要为外校的人加油不成？想当年，国共年代，就算是自己的父母是国民党，身为**，都是没有情面可言的！”

来人大义凛然的一番话，让如语不禁莞尔，“这位师兄，你是外交系的吗？”

“不是，我跟谭夜同一个系的。”来人立刻回道。

“可惜，国家又损失了一个外交人才。”如语感叹道。

“……”来人摸了摸鼻子，看着谭夜说：“兄弟，不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也要看在校长的面子上，他可是……”

谭夜扫了来人一眼，来人立刻噤声，等了好一会儿，谭夜才淡淡地说：“什么时候比赛？”

“啊？这么说来，你就是答应了。太好了，下个周六下午在我们学校的大操场举行第一场选拔赛。看来，我们这次一定是赢定了。对了，你怎么就答应了呢？”来人兴奋地说完，还不忘问明缘由。

“我比较喜欢做有挑战性的事。”他不动声色地看了对面的她一眼。

“你这样的性格，我喜欢。好了，不打扰你约会了。”来人多少还是有点自觉的，不过她就不喜欢来人后面所说的话，“师妹，那天欢迎你为我们加油！我们t大学生的眼睛可是雪亮的，要是有人站在外校那边，一定会遭到本校学生的批斗的。”

“……”这算不算变相的威胁？

“她当然是站在我们这一方！”他代替她，向来人解释道。

“谭夜，你不用提醒我，你在女生面前有多受欢迎，我心里有数。好了，我走了，师妹拜拜。”来人怕再多说一句，谭夜就会反悔他的决定。虽然他不是这种人，可是他可不允许有任何变数存在。

如语还在琢磨着他怎么那么有自信，她一定是站在他们那一方。虽然她的舍友一定会拖着她为本校的加油，可是他凭什么那么有自信呢？

“你在想，我为什么会有这种自信，相信你会站在我这一方吗？”她的耳际有热风扫过，等到她回神的时候，对方已经端坐在对面，琥珀色的眸子看着她，平静如水，“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噢，好啊。”如语自然地接道。

等她恍然地坐在宿舍的椅子上时，她才想起，她此行的目的并没有达成，她揉捏了下她的脸，多少有点负面情绪波动存在。

宿舍三人，看到如语入魔的样子，都不敢上前问，今天她和谭师兄的事，只能默默把心里的话咽回去，继续做之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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