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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1页）

常洛大步跑过去，提着那个医生衣领用力摔出去，叫道，&ldo;你滚开！&rdo;然后拉起凌榛榛往外走。

走廊前方，颜姝静静挡在他们面前。

常洛看着她的眼神里有怒火，&ldo;你在干什么？这群人简直就像是在虐囚！&rdo;

颜姝冷冷说，&ldo;邹兰和徐婉已经恢复很多了。这就证实了失踪的人都和凌榛榛的记忆有关，我们在尝试着恢复凌榛榛对已经失踪者的记忆。&rdo;

常洛说，&ldo;但你们不能这样粗暴！榛榛，她又有什么错呢？&rdo;越过颜姝准备出去。

颜姝问，&ldo;你要带她去哪儿？&rdo;

常洛说，&ldo;不用你管！&rdo;

颜姝心里掠过一丝难堪和酸涩，冲着他们的背影大声说，&ldo;你难道不知道这里一条一条都是人命吗？你难道不想让你的好朋友孟川回来吗？&rdo;

太阳正好，明媚而不炽热。蛰伏了若干阴雨的日子，街上的每个人看起来都喜气洋洋。

&ldo;谢谢你肯陪我出来喝咖啡。&rdo;常洛轻轻向对面的女孩说。

凌榛榛避开他的视线，低头搅拌卡布奇诺，&ldo;是我该谢谢你。&rdo;她依然客气而冷淡。

&ldo;加25块方糖，味道刚刚好。对不对？&rdo;常洛把一块方糖剖开，递过去半块。

凌榛榛的手似乎微微抖了一下。但这或许只是错觉。她琥珀般的眼眸里悲喜不露，&ldo;为什么要25块？我从来不加糖。&rdo;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ldo;有个朋友曾经告诉我：人如咖啡。过得幸福的人往往喜欢加糖，心里苦涩的人往往不加糖。&rdo;常洛回想起凌榛榛以前趴在颈边温柔轻笑的快乐模样。

她没有任何特别的表示，淡淡说，&ldo;你的意思好像是说，我心里苦涩？&rdo;

&ldo;我说错了吗？&rdo;常洛深深凝视她的双眸，想要穿越岁月的迷雾，一直看进她的心里。

凌榛榛侧头看向窗外，街上情侣甜蜜地依偎着走过，仿佛那热情永不会褪色。

常洛忽然伸出手，把凌榛榛的手和捧着的咖啡杯一起紧紧握住，&ldo;榛榛，你还记得我对不对？你根本就没有忘记我！&rdo;每一次常洛努力接近她的内心时，她都会逃跑。这一次，他决心要弄明白心中的疑惑！

&ldo;咣当‐‐&rdo;凌榛榛猛然地抽出自己的手，咖啡洒落一地。她抬起眼睛复杂地看了常洛一眼，立刻垂下眼帘说，&ldo;我去一下洗手间。&rdo;

常洛还是从她镇静的背影里读出一丝无措。她一定还记得我吧？常洛揣想。但转念又想，如果她还记得我，怎么会这样无动于衷？又一个念头浮上来：有必要弄得那么清楚吗？无论她是否记得，我都是爱她的。从今以后，好好呵护她，忘记从前的一切有何不可？

一张女人的笑脸近在咫尺。常洛狠狠地被吓了一跳。

一个古怪女人，正隔着玻璃对他咧嘴而笑。那双大得惊人的眼睛深邃难测，宽阔的脸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常洛愣了一下‐‐好眼熟，她是？

是那个越南女人古之优！那次噩梦般催眠术的施术者！

常洛的心猛烈地跳起来，腾地站了起来，追出去。

阳光耀眼，大街上熙来攘往，但哪里有那个身披流苏披肩的越南女人？

过了半晌，凌榛榛轻轻来到他身边，疑惑地打量他紧张的面孔，&ldo;你还好吧？&rdo;因为刚才那件事，她的语调还显得有些不自然。随着他搜寻的目光朝四周看看，&ldo;你在找人吗？&rdo;

常洛镇定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勉强笑着说，&ldo;没什么，我眼花了。我们回去吧。&rdo;

常洛走了几步，却发现凌榛榛没有跟上来。她在原地站着不动，眼睛里流露出恐惧的光芒，浑身微微颤抖。他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发现刚才自己遍寻不见的古之优正悠然坐在路边的雕花铁椅上，怀里仍然搂着她那只眼睛发绿的黑猫。她显然不打算走开，或者说本来就是来找他们的。

古之优意味深长看着她笑了笑。凌榛榛露出恐惧的神情，&ldo;啊&rdo;地低呼一声，倒退一步。

古之优的声音依然生硬如当年，年龄也依然暧昧。似乎这些年的时光在她身上停滞，一点不曾改变什么。&ldo;又见故人。不打算过来叙叙旧吗？&rdo;

那种凉浸浸的感觉顿时在这喧嚷的大街上弥漫开来，似乎连阳光也黯淡了。

常洛挡在凌榛榛身前，硬起头皮说，&ldo;我们正想找你呢！&rdo;

古之优用一种玩味的奇特眼神看了常洛半天，&ldo;你知道，我这次回来见到的最奇怪的事情是什么吗？&rdo;

常洛继续按照自己的思路说下去，&ldo;我想跟你确认一下当年在surflower上的那件催眠案！就是你对她，榛榛做的那件。&rdo;

古之优也不理他，自管自地说下去，&ldo;我最惊讶的，就是看见你居然还在这个世界上！哈哈，真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这是为什么呢，嗯？&rdo;她形象古怪、声音刺耳，但周围来往的人都仿佛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他们三个人，仿佛处于某个异次元空间，与环境割裂。

常洛琢磨她这句话的意思，一切猜想得到证实，不由浑身如同坠入冰窖之中，&ldo;你什么都知道！这一切果然都是你干的？你当年到底对凌榛榛做了什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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