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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第2页）

杯中液体的味道并没有改变。

但是哈利再也找不到方才那种被轻柔安抚的感觉了。

邓布利多等哈利坐下休息了一会后，才开口说：&ldo;你认为城堡里存在霍格沃茨创始人时代遗留下的一条蛇怪？&rdo;

&ldo;是。&rdo;哈利说。

&ldo;你认为现在，有一个会说蛇佬腔的人把蛇怪放了出来？&rdo;邓布利多问。

&ldo;是。&rdo;哈利再说。

&ldo;那么，&rdo;邓布利多问，&ldo;把蛇怪放出来的是你吗？&rdo;

哈利苍白的脸上一下泛起了红晕‐‐没错，在喝下吐真剂的时候他就预料到邓布利多会这样询问了，可以预料和听见是两回事，他依旧不可遏制地感觉到了愤怒与一种被背叛的感觉‐‐这样的愤怒远远超过之前他被斯内普质疑的时候。

对于邓布利多这位老校长，他仿佛能够理解，但永远无法接受。

看啊，在从前，他一直一直地帮助他一直一直地保护他……在从前。

哈利心口有点发冷，然而不管他此刻怎么是想的，他体内的吐真剂依旧忠实地执行着自己的职责，迫使哈利开口，尽管他的声音干涩沙哑得不成样子：&ldo;……不是！&rdo;

校长室内的气氛并未因为这个回答而所有和缓。

邓布利多的神情依旧严肃：&ldo;那么，你知道是谁把蛇怪放出来的吗？&rdo;

&ldo;知道。&rdo;哈利说。

&ldo;是谁？&rdo;邓布利多问。

&ldo;伏地魔或者他的魂片。&rdo;哈利深吸着气回答。

&ldo;伏地魔？&rdo;邓布利多的表情是疑惑的。

&ldo;toarvoloriddle。&rdo;哈利说，&ldo;ialordvoldeort。&rdo;

邓布利多的神情立刻变得难看了。

&ldo;toarvoloriddle。&rdo;他轻声重复着，&ldo;汤姆……&rdo;

&ldo;继续，哈利。&rdo;他说，&ldo;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rdo;

哈利停了一下。就算体内的吐真剂疯狂地强迫着他立刻开口，他依旧停了一下。

随后，他说：&ldo;我知道，因为我经历过。&rdo;

这一句话的说出仿佛立刻触动了时间的暂停键。

校长室内的声音在一瞬间被抽离得干干净净，没有说话声，没有钟鸣声，甚至连彼此间的呼吸声都要消失了。

良久，福克斯的鸣叫打破了室内的沉寂。

哈利将目光转向那一直停在自己栖枝上的凤凰，他没有再看斯内普震惊的表情和邓布利多锋利的眼神，只注视着自己斜对面的那只秃了毛的，干干瘦瘦的鸟。

它快要死了。哈利想着。

它在等待死亡，就像他一样。

可是它终究可以在火焰中重生，而他……多半只能在黑暗中长眠，直到永远。

很难说哈利此时是什么心情。或许不缺少难过与恐惧，但是毕竟，他早就该那样了……他早就该那样了。

&ldo;哈利。&rdo;哈利再一次听见了邓布利多的声音。他听见那位老人命令道：&ldo;我需要你详细说明。&rdo;

哈利张了张嘴，他先看了斯内普一眼，本来想让对方出去，但是随即的，他考虑到如果要说他最不在乎有谁知道他过去的记忆的话，那无疑是斯内普了‐‐毕竟当初，他们只是厌恶着彼此，而不像他对其他人那样，有那么多复杂的感激与愧疚。

另外，当然的，在最后知道了一切之后，他是发自内心地感激斯内普的‐‐可是正因为如此，他似乎更应该叫对方知道事情的经过……毕竟，现在的斯内普十分照顾他，而并不知道，他曾经是他最厌恶的&ldo;波特&rdo;。

想到这里，哈利不再试图让斯内普出去，而是顺从吐真剂的作用，简单地说了自己过去的经历。

他说了一切的开始，注意到斯内普有所动容；他接着说那些艰辛、沉重的过程，看见邓布利多眼底闪烁复杂的光芒；他最后说了那个一点儿也不美好的结局，听见自己心底长长的、颓唐的叹息。

没有人再说话。

气氛沉重得让人简直无法痛痛快快地呼吸了。

许久，邓布利多说：&ldo;西弗勒斯，麻烦你去给哈利拿中和吐真剂的药剂。&rdo;

斯内普皱一下眉，他看了哈利一眼，什么也没说地离开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邓布利多和哈利了。

哈利不明白邓布利多的打算，他有点急迫地开口说：&ldo;校长，我认为越快杀了蛇怪越好，它的眼睛，就算隔着玻璃和水看见也会将人石化……&rdo;

&ldo;哈利，&rdo;邓布利多打断他，&ldo;我相信你说的蛇怪是存在的。可是其他……&rdo;

&ldo;其他？&rdo;哈利重复，心里开始有不好的预感。

&ldo;是的，其他。&rdo;邓布利多说，他的双手交叉着放在桌上，镜片后的湛蓝眼睛闪烁复杂的光芒，&ldo;你说的事情很严重，我并不能确定……&rdo;他顿一下，&ldo;它是不是真实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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