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为什么不说?&rdo;莉莉问,&ldo;就算不告诉詹姆,也可以告诉邓布利多教授!&rdo;
&ldo;呃……&rdo;哈利说,&ldo;事实上我告诉邓布利多教授了。&rdo;
&ldo;……what?&rdo;莉莉问。
&ldo;我‐‐&rdo;
&ldo;你说你告诉邓布利多了!?&rdo;莉莉猛一下拔高声音。
&ldo;是的,是的,我‐‐&rdo;
&ldo;而他就让你这样把你自己的前途当一个玩笑?&rdo;
&ldo;不不,听我说,先听我‐‐&rdo;
&ldo;你要被赶出霍格沃茨,你要被折断魔杖‐‐你怎么敢在那一天晚上冲着危险去!&rdo;
&ldo;莉莉‐‐&rdo;
&ldo;你怎么敢!?&rdo;莉莉大喊道,&ldo;你只有十二岁!哈利,你只有十二岁!&rdo;
沉默如同cháo水,气势汹汹地将客厅淹没。
没有人控制的巫师棋早停了,残兵败将一样在棋盘上东歪西倒。
哈利的嘴巴张合一下:&ldo;……我想,我大概不止……嗯,不止十二岁了。&rdo;
莉莉双手遮着脸。片刻后,她再抬起头来,脸上就像戴了一个名为冷漠的面具:&ldo;那你就更应该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或者你觉得这无所谓是吗?你觉得你会的东西已经足够多了,你觉得你已经足够有本事去面对任何‐‐任何危险了‐‐哪怕这些事情,让你的父母,&rdo;莉莉轻声说,&ldo;让我们,提心吊胆,寝食难安,你也觉得无所谓,是吗?&rdo;
哈利的脸苍白了一瞬:&ldo;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rdo;他说。
&ldo;可你一直在这么做。&rdo;莉莉冷酷地说,&ldo;我已经受够了,哈利,我真怀疑过去我感觉到的,你看我的眼神是不是真的那样‐‐&rdo;
&ldo;不,不,别这样说。&rdo;哈利哀求到。
&ldo;‐‐饱含感情。&rdo;莉莉将话说完,&ldo;我在想,也许如同詹姆所说的那样,一直是我……&rdo;
&ldo;不!‐‐&rdo;
又是沉默。
随后是詹姆开口,他沉着脸:&ldo;听我说,我觉得你们都该冷静一些……&rdo;
&ldo;或许吧,但不是现在。&rdo;莉莉看着哈利,&ldo;我和他‐‐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rdo;
詹姆还想说话,但哈利打断了他:&ldo;是的,没有错,我们该谈谈。&rdo;他说,&ldo;莉莉,那些计划之所以不告诉你们,是因为我不确信。&rdo;
&ldo;我不确信……这个,这个世界,和我之前的那个差太多了。它有自己的轨迹,一切都在变化,而且……&rdo;他稍稍握了一下手,&ldo;而且我说的,你们相信多少呢?&rdo;
&ldo;我们都相信。&rdo;詹姆皱眉说。
&ldo;那我换个角度问。&rdo;哈利语气平静,&ldo;你们有多在意呢?&rdo;
&ldo;嘿,&rdo;伊尔低声说,&ldo;兄弟,我们都知道的,我们都了解‐‐&rdo;
&ldo;也许这就是问题所在。&rdo;哈利说,&ldo;你们仅仅只是了解。这里平静安宁,这里没有死过人‐‐&rdo;
&ldo;你这话听起来,真像在期待死人。&rdo;莉莉轻声说。
&ldo;莉莉!&rdo;詹姆先哈利开口叫道,他看见身旁的妻子转过头来,又低下声音,语气和缓地安慰道,&ldo;你今天有点累了。&rdo;
&ldo;也许,&rdo;莉莉不耐烦地说,&ldo;但我想我们的宝贝‐‐我们的救世主受得了,不是吗?&rdo;
&ldo;莉莉‐‐&rdo;
&ldo;……不,詹姆,&rdo;哈利语气虚弱地说,&ldo;她说的……没有错,没有关系,&rdo;他闭闭眼,重复说,&ldo;没有关系,我想。&rdo;
哈利按了按额角,他再接着说:&ldo;这里没有人死去,所以我想,你们大概不能体会那种失去好友的、失去至亲的……无能为力的……痛苦万分的感觉。&rdo;
&ldo;你能体会。&rdo;莉莉的语气很奇怪。
这样的质疑明显触犯了哈利的底线,他的怒火被点燃,忍不住提高声音说:&ldo;我当然能!我看着他们在眼前失去呼吸!我从一出生就没有了‐‐&rdo;
&ldo;父母是吗?&rdo;莉莉把话接下去,&ldo;可是容我说说,哈利,你的父母,我们,&rdo;她一字一顿,&ldo;坐、在、这、里!&rdo;
哈利的嘴唇在颤抖。
莉莉紧绷的神情变得柔和了,她的目光盛满哀伤,她说道:&ldo;哈利,你不能一直沉浸在过去……我想你大概没有注意到,但你一直觉得你犯错误,你有责任……你想弥补,所以你将什么事情都压在自己肩膀上,你尽了力地往危险的地方跑,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安全,你甚至希望自己……&rdo;莉莉停了一下,然后她轻轻说道,&ldo;处于危险。&rdo;
客厅的气氛已经凝重得让人不敢喘息了。
&ldo;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rdo;哈利说,&ldo;你的意思是……现在的一切,都是我在杞人忧天吗?&rdo;
&ldo;这里一直那么平静。&rdo;莉莉低声说,&ldo;麻瓜种巫师和纯血巫师是有矛盾。但是绝没有你说的那样可怕。如果真的有什么,也是在你极力寻找之后‐‐&rdo;
&ldo;如果,&rdo;哈利打断莉莉的话,&ldo;如果你知道我那天晚上遇见了什么,恐怕就不会那么说了。&rdo;他冷冷地说,&ldo;有五个巫师和一个狼人围攻我。他们朝我she索命咒,而那个狼人‐‐&rdo;他对詹姆说,&ldo;也许你不陌生,事实上他叫芬里尔?格雷伯克,魔法部排名前三的通缉犯,赏金多年居高不下。&rdo;
惊恐的抽气声在客厅响起。
哈利没能分辨出这样的声音是谁发出来的‐‐因为他周围的几个人脸上都带着十足的惊吓。
哈利顿时又后悔了,尽管他明白这件事根本不可能真正瞒住‐‐不管怎么样,就算先前他们一直没有问,在庭审那一天结束后,他们也会从各种各样好管闲事的报纸上知道事情始末。
哈利干咳了一声,他想转移话题:&ldo;如果你们明白了……&rdo;
&ldo;不,&rdo;莉莉声音颤抖,&ldo;不明白的是你,你为什么要在那个时候到那里去呢?如果你不过去,你什么都不会遇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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