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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第2页）

哈利微震一下，但没有挣扎。可斯内普立刻发现了不对，他握住的那只手，不止掌心汗水津津，还一直细微的颤抖着……

正急切着的詹姆微怔，他看着哈利，又看斯内普，沉声说：&ldo;我们是真心为你好的，哈利。&rdo;

&ldo;我一直相信。&rdo;哈利说，他稍微垂了眼，目光落在自己的左胳膊上，随之移到与斯内普交握的手掌上，又一下转为温和，&ldo;但是我想知道答案。&rdo;

&ldo;……你还记得魔法部审讯前的那一次吧。&rdo;詹姆说，他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但语气里并没有什么迟疑，&ldo;我说过，不管你做了什么事，都随时可以回去，那里永远是你的家。&rdo;

这个答案并不算出乎意料，但哈利还是一下子放松下来：&ldo;好了，我们走吧。&rdo;

&ldo;回高锥克山谷？&rdo;詹姆没转过来。

&ldo;不，詹姆，相信我，我一直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们去邓布利多那里。&rdo;哈利说，同时抬了抬自己的左手，&ldo;伏地魔在惩罚他的仆人‐‐但我有一个想法。&rdo;他顿了一下，&ldo;只是需要验证……&rdo;

和邓布利多的见面当然是在霍格沃茨的校长室，不得不说，对绝大多数的教授而言，霍格沃茨相较于他们在外边的住所，无论从时间还是其他角度来说，都更称得上是&lso;家&rso;。

桌上的银器在喷吐银色的烟雾。哈利坐在舒适的靠背椅上，左袖子卷起来，露出烙在胳膊上的那块丑陋的骷髅与蛇组成的黑色印记。

距离一开始召唤的时间有些久了，伏地魔大概也感觉厌倦，因此停止了单方面的惩罚，使哈利颇为从容地介绍了这个标记作用以及他的想法‐‐利用黑魔标记，探查伏地魔集合同党的时间与地点，尤其是他们暗中进行的事情。

校长室内安安静静的。

邓布利多率先开口：&ldo;可以试一试。&rdo;他的目光落在哈利的手臂上，&ldo;不过我们要确保这个标记和他加在其他食死徒身上的一样‐‐并且伏地魔并不能通过标记知道你的具体位置。&rdo;

哈利一下子还真没考虑到这个，他有点狐疑地看着自己的胳膊：&ldo;伏地魔……应该不至于还在黑魔标记上施加这样的魔法吧？&rdo;

这样的事情当然不能用&lso;应该&rso;还是&lso;不应该&rso;来判断。邓布利多轻巧地挥舞魔杖，几道检测魔咒落到了哈利的胳膊上。然后他看着杖尖浮现的光彩沉思。

一旁的了解邓布利多意思的詹姆和斯内普都有些心怀不满。但两人的区别正在于此：斯内普不动声色地将这份意见放在心里，表面一篇漠然；而詹姆却按捺不住地开口：&ldo;我觉得，我们的方向是不是有点偏差了？&rdo;

他见众人看向自己，强调说：&ldo;安全起见，在有条件的情况下，我们不是应该禁止学生‐‐&rdo;詹姆注意到哈利想开口，顿时以严厉的目光扫过哈利的肚子（哈利这回真的僵住了），&ldo;不知道轻重的冒险吗？&rdo;

邓布利多看向哈利，哈利看向斯内普，斯内普双手环胸，假装没看见。

短暂而尴尬的静默。

邓布利多当机立断，一句模棱两可的&ldo;这样说也有道理&rdo;，就把一屋子的人全赶了出去。

哈利和詹姆在校长室外对视，哈利干咳一声：&ldo;我和教授先回去‐‐&rdo;

&ldo;去高锥克山谷一趟吧，哈利。&rdo;詹姆立刻接口，依旧不放弃努力。

&ldo;不，还是‐‐&rdo;

&ldo;去吧。&rdo;斯内普突然出声。

&ldo;教授？&rdo;哈利有点惊愣。

&ldo;这是邀请，不是吗？&rdo;斯内普淡淡说，看向詹姆。

詹姆勉强撑起笑容，急忙将目光从斯内普脸上移开，怕自己迟上两秒就忍不住抽出魔杖了：&ldo;当然，是邀请，邀请你‐‐们。&rdo;

两人间的气氛有些奇怪，但这并不奇怪，事实上学生时代的死敌在十年后又站在一起，气氛不奇怪才奇怪。

幸运的是魔法界的移动方式大多数时候总是方便的，因此在三人幻影移形直接来到目的地的时候，哈利不可避免地悄悄松了一口气。

紧绷着脸还要假装在笑的詹姆这时也放松许多，他拉开门，高声叫道：&ldo;莉莉，伊尔？&rdo;

&ldo;妈妈在厨房。&rdo;客厅里坐着的伊尔漫不经心地朝詹姆瞟了一眼，立刻直直扭过头，&ldo;哈利？&rdo;

&ldo;伊尔。&rdo;哈利笑着招呼。

伊尔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几步跑过来一拳砸在哈利肩膀上（斯内普和詹姆看上去都想将伊尔拉开），&ldo;梅林啊，一整个假期你都没有消息！我还以为你又去哪里了呢！&rdo;

&ldo;没去哪里。&rdo;哈利含糊地应道。

伊尔也不以为意，反正他从交往最初就习惯自己特殊兄弟的满身秘密，他用胳膊邀着哈利：&ldo;你来的正好，我们玩魁地奇的两人对抗去。&rdo;

魁地奇？哈利怦然心动，但理智让他婉拒道：&ldo;快吃饭了吧？&rdo;

&ldo;热热身而已。&rdo;伊尔兴致勃勃地说，拉着哈利就要向外走去。

但詹姆板着脸将伊尔提开了：&ldo;别闹，去帮你妈妈准备晚餐。&rdo;

伊尔怒气冲冲又不解地瞪着詹姆，可是詹姆手脚迅速地将伊尔丢进厨房，旋即转身出来拉着哈利来到书房并干脆地关上门。

两人相对无言。

哈利清了清喉咙：&ldo;詹姆……&rdo;他没有说下去，因为詹姆烦躁地打断了他，&ldo;我想你的答案和上午一样，是不是？你喜欢斯内普，你打算跟他在一起，哪怕他看起来就是一副欺骗你的模样？&rdo;

哈利哭笑不得，他索性顺着詹姆的话往下说：&ldo;是，哪怕他就是一副欺骗我的模样。&rdo;

詹姆看上去就像是被狠敲了一记闷棍：&ldo;……好吧，我要说，斯内普……&rdo;他咬了无数次的牙，才干巴巴的、言不由衷地说，&ldo;当初追莉莉也还算上心，我想如果他真的喜欢你‐‐如果真的‐‐或许……还不错。&rdo;最后三个字，他说得又低又小，含混不清。

哈利没有想到詹姆会对自己这样说。他怔了一下，有点感动，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詹姆倒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就像放下了重担一样，他接着问：&ldo;西里斯说你不打算要孩子？这是你的想法还是斯内普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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