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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第2页）

詹姆以挽住鼻涕虫的无畏精神挽住了斯内普的肩膀，僵笑道：&ldo;就去干别的事情了。&rdo;

斯内普同样一副被鼻涕虫挽住了的模样。

但两人最终并肩离去。

伊尔直愣愣地看着离去的两人：&ldo;呃……他们，以前，不是相处得‐‐不好吗？&rdo;

莉莉惊讶地看了哈利一眼，仿佛在说&lso;你真厉害&rso;（哈利很想表示这不是他的功劳，并且此时他满心同情，就是不知道该同情詹姆还是同情斯内普），接着才板着脸对伊尔说：&ldo;那时候你爸爸就跟你一样。&rdo;

&ldo;一样什么？&rdo;伊尔没明白。

&ldo;一样没长大。&rdo;莉莉没好气地说，她又翻出了些照片，拿给伊尔和哈利看。

&ldo;我看看，刚出生……三个月……一岁……两岁……三个月……三岁……你用玩具魔杖释放出第一个魔法的时候……你第一次魔力暴动……对了，你一次会叫妈妈和爸爸……&rdo;

&ldo;那是我会说的第一个单词？&rdo;一幅幅会动的色彩鲜艳的照片看上去就跟电影短剧一样，还是忠实记录的那种。伊尔本来还有点不以为意，但看得久了，慢慢就被吸引了，现在正跃跃欲试地翻找出更多记录他过去的照片。

&ldo;不，你第一个会说的是鬼飞球。&rdo;莉莉气闷地说。

&ldo;为什么？&rdo;伊尔表示不解，他觉得自己虽然喜欢魁地奇，但应该没喜欢到那个地步吧？

&ldo;因为那一段你的傻爸爸没被魁地奇球队选上，沮丧极了，天天在你耳朵旁念叨这个……&rdo;莉莉说着说着，就有点咬牙切齿了。

伊尔恍然，接着沉吟着：&ldo;如果按这样说的话，我第二个会说的单词，应该是……&rdo;他谨慎地看了一眼莉莉。

&ldo;lily？&rdo;

&ldo;lily？&rdo;

哈利和伊尔的声音重叠了。

莉莉有点脸红，尴尬地咳嗽一声，低头继续翻找茶几上的东西。

哈利和伊尔相视一笑。

伊尔把手中的照片一张张递给哈利：&ldo;我还真不知道我有这么多的照片，不是说照这个不容易吗？&rdo;

莉莉莞尔一笑：&ldo;为了你们，有什么不容易的？&rdo;

哈利回想到了以前。伊尔不好意思地挠挠脸颊，翻到那张第一次成功施展魔法的照片：&ldo;我记得这个，是在1986年10月……&rdo;他有点不确定了。

旁边的哈利看一眼：&ldo;10月12。&rdo;

&ldo;没错！&rdo;伊尔一拍巴掌，接着奇怪问，&ldo;你怎么知道？&rdo;

哈利只微笑着不解释，他总不能说那一天自己其实就在外边，还险些被西里斯当作小老鼠给收拾了吧？

而伊尔也向来不喜欢追根究底‐‐否则早和哈利闹翻了‐‐问了一句见哈利没有解释的打算，也就继续和哈利凑一起翻看照片。

厚厚的一叠照片从哈利手中一张张滑过，最开始的那个可笑的&lso;红皮猴子&rso;的印象逐渐变淡，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鲜明的、随时间一点点长大的真正的孩子……现在就坐在他的旁边……

哈利有点儿恍惚，他下意识地问：&ldo;什么时候会动？&rdo;

&ldo;什么？&rdo;这次不止伊尔迷惑了，连整理照片的莉莉也十分奇怪。

哈利惊醒过来：&ldo;我是说‐‐嗯‐‐出生前。&rdo;

&ldo;出生前？&rdo;伊尔还是一脸不明白。

莉莉倒是笑了：&ldo;哈利，你怎么想到这个了？我想想‐‐四个月再两个星期后，星期三的晚上。&rdo;事实上莉莉根本没多想，非常顺口的就说出来了。

哈利应了一声，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和圣芒戈医生约定的时间是一个月后。而就算再一个月后，也不足四个月‐‐还不能感觉到孩子会动吗？

哈利分不清自己的感觉，只有点茫然。

&ldo;那时候是什么样的？&rdo;伊尔兴致勃勃地问，这个不寻常的话题调动了他全部的好奇心。

&ldo;那时候你真调皮，整天不停歇地闹，詹姆还说干脆不要了。&rdo;就算已经隔了十五年，莉莉再回想起来，依旧觉得有些好笑。

伊尔头皮发麻：&ldo;不……不要了！？&rdo;

&ldo;那当然是傻话。&rdo;莉莉失笑道，&ldo;我觉得很高兴，我有孩子了，我当妈妈了，所有苦难都变成了幸福‐‐就是这样。&rdo;

她又沉吟着，最后轻声说，&ldo;非常满足。伊尔、哈利，你们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rdo;

星星缀在天鹅绒一样的深黑夜空上，疲倦地眨着眼睛。

哈利和斯内普走在高锥克山谷的小路上。刚刚下过了一场小雨，颜色浓翠的青苔顽强地从石头fèng里爬出来，雨水与青糙特有的润泽气息冲刺鼻端。

明亮而温暖的光线从小路两旁的屋子里透出，照亮前方的道路。哈利走着走着，突发奇想：&ldo;教授，我们直接走回去怎么样？&rdo;

斯内普正握着哈利的手。从不得不和死敌挽着肩离开到重新握住自己喜欢的人的手，暗地里餍足的魔药教授懒洋洋地回答，心情其实颇为愉悦：&ldo;如果雷文斯先生真的知道从这里到蜘蛛尾巷的真正距离的话。&rdo;

哈利忧愁地看了一点儿浪漫细胞也没有的情人一眼，不那么甘愿地说：&ldo;好吧……幻影移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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