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绿袍的治疗师再一次出现在斯内普眼前,当斯内普确信自己听见对方说&ldo;没有问题&rdo;之后,斯内普终于从黑白无声的世界中挣脱出来了。他哑着声音对治疗师说了谢谢,就快步朝治疗师告诉的那间病房走去。
近了,更近了。
心脏快速跳动,血液开始奔流。
他推开房门‐‐
这是一间双人病房。但另一位病人出去了。
坐在床上的哈利将目光从窗户上收回来,他的视线和斯内普短暂接触,又立刻移开了,他看向随后从门口走进来的人,在看见德拉科的时候,他多少带着些欣慰:&ldo;德拉科。&rdo;
德拉科垂着头站在哈利床前,一副等待审判的模样。
但哈利只建议他回学校,或者回家。
莉莉走到哈利床前,她轻声问:&ldo;你觉得怎么样?&rdo;
&ldo;不太好,&rdo;哈利老实说,&ldo;不过问题不算非常大,治疗师说我在这里休息几天就好了。&rdo;
&ldo;关于……&rdo;莉莉犹豫着,看上去不知道怎么开口。
但哈利已经知道她想说什么了,他努力做出一副轻松的样子:&ldo;没什么,我一开始也不想要,而且现在确实不太适合‐‐只是回到最开头罢了,莉莉。&rdo;
没人说话。
气氛变得沉闷。
哈利又笑着说:&ldo;对了,是谁签字的?说起来按照魔法界的规定,能够签字的应该只有我所在的孤儿院的院长吧?&rdo;
詹姆咳嗽了一声:&ldo;是我签的。嗯‐‐我知道你院长的名字。&rdo;他见所有人都看着他,不由耸耸肩膀,&ldo;反正圣芒戈没仔细查,不是吗?&rdo;
一阵干巴巴的笑声。
又没人说话了。
莉莉无声地叹气,她拽着伊尔和德拉科,无视他们恼火的目光,将两人一起拉了出去。詹姆也跟着莉莉走了。
病房里只剩下斯内普和哈利。
斯内普坐到病床旁,他轻声说:&ldo;没事的,哈利,没事的。&rdo;
&ldo;教授。&rdo;哈利只说了两个字就闭上了嘴巴,他不想让喉咙里哽咽泄露出来。
&ldo;对不起,哈利,我很抱歉,&rdo;斯内普重复说,他的声音变得低哑艰涩,&ldo;我很抱歉,我非常抱歉……我们会再有孩子的,相信我,哈利。&rdo;
静默。
哈利垂下头,他的眼神带着茫然。
&ldo;哈利?&rdo;斯内普说,他小心翼翼地抱住身前的人。
又是静默。
哈利眼底的茫然慢慢褪去了,他的双手交握着,慢慢用力,直到关节泛白,指甲刺入手背……他没有抬头,他说:&ldo;我们分开吧。&rdo;
&ldo;什么?&rdo;斯内普没有听清楚。
接着他看见:面前的人抬起头,他神情平静,用翠绿色的、明亮而锋利地眼睛直视着他……
&ldo;我们分开吧。&rdo;哈利清楚地说,&ldo;西弗勒斯。&rdo;
斯内普怔怔的。
他看着哈利,那样子,就像看见世界,在眼前,轰然坍塌。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要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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