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谢大人的行为很难让臣相信。&rdo;
&ldo;他做了什么?&rdo;
他看了我一眼,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要走。
&ldo;你等一下,伤口要上药!&rdo;我拉住他的手臂,他僵了一下,慢慢地把手抽走,&ldo;我从来不喜欢勉强别人。若是你不愿意跟我走,请如实地告诉我。我不想被别的男人告知,我的女人过得有多委屈。&rdo;
&ldo;我不委屈。&rdo;
&ldo;那为什么每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还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rdo;
&ldo;李悠,你没良心!&rdo;我终于爆发了,&ldo;你说我不愿意跟你走,那你又何曾把我当成你的妻子?到了今天,你甚至都不愿意碰我一下!&rdo;
泪水夺眶而出。
我说出来了。
我再也不能装作若无其事。这么多天的委屈和难过,像是决了堤的洪水,一下子把我淹没。&ldo;哪怕你不喜欢我,哪怕你以前从未见过我,可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我想做一个好妻子,我想把过去的一切都忘记,重新开始。可是你连机会都不给我。你连让我靠近你的机会都不给我!&rdo;
我失声痛哭。用尽全身的力气。我好多年都没有在外人面前,这么痛快地哭。这些年,委屈的时候,难过的时候,都只会用力地憋着,实在憋不住就跑到父皇面前哭。父皇说,皇家的人要坚强,作为皇家的公主,绝对不能在别人面前落泪。那是我们这些人,脆弱而又孤独的骄傲。
很久,周遭都没有一点声响。我以为他走了,就抬起头来看,谁知,他仍站在我的面前,定定地看着我。
我没好气地说,&ldo;你怎么还不走?&rdo;
他伸出手来,幼稚地说,&ldo;给你打。别哭了。&rdo;
&ldo;你说的!&rdo;我毫不客气地打上去,他低吟了一声。
这么弱?我下手有很重么?
&ldo;睡吧。&rdo;他转身的时候,又说了一句,&ldo;既然娶了你,我就会对你负责到底。李家的男人,向来说一不二。&rdo;
破阵
一夜笙箫歌舞罢,锦宫火树迎秋平。
父皇举办的这场宴席,遍请了赤京城的达官显贵,甚至来赤京朝贡的外邦来使也在邀请之列。虽然那日他只说是一般的宴席,可是看如今的情形,已然达到了国宴的规模。
宴席在夜晚举办,我和李悠一起进宫。在去养生殿的路上,就听见了自养生殿传来的声势浩大的鼓乐声。
李悠赞道,&ldo;其声如钟,其势恢弘。我早闻赤京乐舞乃天下一绝,今日一听,果然不同凡响。&rdo;
&ldo;那当然,你不知道我朝有一句谚语么?南人不善骑,北人不重艺。你们北方人骑she这些功夫算是好手,可要是论才艺,肯定是我们南方人胜上一筹啦。&rdo;
李悠难得没有反驳我,而是点了点头。
我不禁有些得意。
宫女和内侍夹道相迎,每人手里都提着定制的琉璃宫灯,远远望去,就像一条银火长龙。
我和李悠走到养生殿前的广场。
只见南面的一角,整齐地排列着数百名统一着装的乐师,他们正在卖力地演奏曲子。
编钟,大鼓,琴箫筝琵等各种乐器集结。
正如李悠所说,其声如钟,其势恢弘。我想不仅是北方人看了钦佩,最开眼的恐怕就是那些外国的来使了。
已经有许多来宾入席,舞姬们在广场的正中齐振彩绣,翩翩起舞。
郑德海小跑过来,引着我们去席位。
途径一个看似外国使臣的席面,那大胡子的使臣忽然站了起来,冲着李悠就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段奇怪的话。
我看了郑德海一眼,郑德海轻声说,&ldo;公主,这是龟兹的使臣。&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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