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也只是一片稀疏的森林,后来,就变成了茂密的森林。
我跳下马,扶着一棵树狂吐了起来。
皮皮在我身边走了两下,拿马头来蹭我。
&ldo;皮皮,我们一人一马,谁都不管,去流浪好不好?&rdo;我抱着它的头,泪水滴到他的皮毛里,&ldo;我已经无法再相信什么了。&rdo;
皮皮温柔地看着我,伸出舌头舔了舔我的脸。
我牵着皮皮往往树林深处走,大概是刚才骑马太快,有些缓不过气来。
我看到一棵大树有树洞,就把皮皮拉到一边,也没有拴它,&ldo;你乖乖地呆在这里,我需要休息一下。&rdo;
洞口很小,我往里面看了看,里面挺大的。洞口刚好够我通过。树洞里面又cháo湿又粘,很重的苔藓味道,好像更冷了。但我只有在这紧闭的空间里面才能找到安全感,才能稍稍地放松自己。
我把头靠在膝盖上,紧紧地抱着自己,仿佛这样自己才不会破碎掉。
茫茫的黑暗里,我从树干上的fèng隙,能看到外面坠地的星光。
梦境,也离我不远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脑袋更加地昏沉。还被一阵又一阵的呼喊声吵醒。
我看出去。星光散尽,晨曦微露,林间蒙着层薄雾。
我听到近在咫尺的马蹄声,然后是李悠焦急的喊声,&ldo;暖暖,快回答我!&rdo;
我的心像被人猛地抓住,连忙伸手捂住嘴,更加地缩成一团。
&ldo;皮皮,是这里吗?&rdo;他问。一匹马嘶鸣了两声。
臭皮皮,还是出卖了我。我怎么就忘了,李悠才是他的主人。
马蹄踢踏了两声,我能从树的fèng隙里面,看到他的马和他挺拔的身影。我慌忙闭上眼睛。我不要再看见这个人,不要再听见他的声音。
他好像下了马,就站在离这棵树不远的地方。
&ldo;暖暖,我知道你就在这附近。&rdo;
我把头深深地埋进膝盖里。
他的口气变得无助,&ldo;暖暖,你答应我一声,让我知道你没事,好不好?&rdo;
我摇头,泪水又开始不争气地往下掉。你明明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ldo;悠!&rdo;那云骑马奔过来,一口气跳下马,&ldo;找到没有?&rdo;
李悠摇了摇头,背对我站着。
那云尽量轻柔地说,&ldo;你别着急呀。皮皮既然把我们带到这里来,画堂就一定在这附近。我已经加派人手去找了。&rdo;
李悠沉默。转身朝我藏身的这棵大树走过来。我屏住呼吸,能看到他满脸的疲惫和痛楚,眼神也暗淡无光。他总是风轻云淡的脸,好像在一夜之间苍白得像一张纸,生生得让人心疼。
我一定是疯了,到现在还在心疼他。
我抑制不住地轻轻吸了一下鼻子,他好像敏锐地发现了。因为下一刻,我看到他蹲在树洞口。
我大惊,他叫道,&ldo;暖暖!&rdo;
他进不来,只能把手伸进来,我却大叫,&ldo;你走开!不要碰我!不要!&rdo;
因为受了惊吓,我一头撞在树洞的顶端,顿时眼冒金星,昏了过去。
昏过去之前,我听到他高声喊了一句突厥话。
我什么都不管了,只想睡一觉,好好地睡一觉。
四周渐渐地不冷了。
我被很厚重的温暖包围着。
我浑身都疼。头疼,嗓子疼,脖子疼,手疼。可是很温暖,温暖得我想睁开眼睛看一眼。
我费力地睁开眼睛,看到这是一个帐子。眼前有一个炭盆在烧。我身上裹着很厚重的毛毯。几个穿着突厥衣服的姑娘站在入口的地方,有一个正把还冒着热气的碗端过来。
我连忙闭上眼睛。
她对着我说突厥话,然后我头顶有个好听的声音回她。
李悠!
我一下子醒了,试图推开身后的人,但浑身无力,只能栽倒在塌的另一边。
&ldo;暖暖!&rdo;李悠过来扶我,我毫不客气地拍掉他的手,那声音很响,帐子里的几个突厥姑娘都愣住了。
&ldo;我再说一遍,你不要碰我……&rdo;我的嗓子好像在冒烟。
李悠对着那几个突厥姑娘说了一句话,那几个姑娘行了礼,就匆匆退出去了。他不由分说地抱起我,&ldo;暖暖,你先听我解释。&rdo;
&ldo;我不听!&rdo;
&ldo;必须听!&rdo;
&ldo;不听就是不听,我……唔……!&rdo;他忽然低头来吻我。我想要推他,却只能无力地趴在他的胸口。他的怀抱很温暖,温暖得能把我身上的寒冷一点点地挤掉。
&ldo;你在发烧!全身都是伤!你要急死我吗!&rdo;他对我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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