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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雷再晖把推荐信递给钟有初。后者道了声谢，双手接过来。

&ldo;现在想起来，我曾经见过你为甜蜜补给拍的广告。&rdo;

&ldo;你是格陵人？&rdo;

&ldo;我在格陵生活到高中毕业，所以对钟晴还是有些了解。&rdo;雷再晖说，&ldo;今天从李欢的口中得到这个消息……实在很意外。&rdo;

何蓉得意地挥挥手指：&ldo;但是和大明星坐在一起吃饭，这还是第一次吧！&rdo;

&ldo;这一点不可否认。&rdo;

钟有初突然眉毛一挑：&ldo;这种饭局的价码是十万！快，一人五万，先付钱。&rdo;

她朝两人摊开手作势要讨钱，小手指仍是习惯地伸得笔直。

&ldo;什么呀，有初姐，我可付不起！我和你一起吃过那么多次饭，把我卖了也不够呀！&rdo;

气氛变得轻松起来；钟有初笑着拿起三文治咬了一口。这是雷再晖第一次看到她吃东西，摇了摇头道。

&ldo;我早该想到，你吃东西的姿态也一定训练过。虽然很优雅，但这样活着太辛苦。&rdo;

上午才有人警告过她，想把自己嫁出去就得演戏。

&ldo;习惯了。&rdo;钟有初笑着望向何蓉，&ldo;不过我和这位天然呆多互补呀。&rdo;

&ldo;李欢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rdo;何蓉悻悻地为钟有初打抱不平，三文治把腮帮子塞得鼓鼓囊囊，&ldo;有初姐一定能找到更好的。&rdo;

&ldo;李欢本性不坏。只要他接受系统的心理治疗，痊愈后依然可以成为社会栋梁。那个时候，他就会遇到适合他的另一半。&rdo;

何蓉心直口快地说出顾虑：&ldo;可是，如果他真的痊愈了，腾达了，娶了大美妞儿，而你并没有和雷先生在一起，那他说不定会到你面前来耀武扬威哩！&rdo;

钟有初几乎笑喷，连雷再晖也不禁莞尔。

&ldo;何蓉，别把你代入到李欢的角色里。&rdo;

&ldo;好，那如果他又回头追求你呢？就算恢复的再彻底，想到他做过的事，也会心里发毛！&rdo;

&ldo;你总得给人家第二次机会吧。&rdo;何蓉一发挥八卦功力，钟有初就左支右绌，&ldo;我说了，李欢本性不坏。&rdo;

钟有初不过是随口地维护了一句，但雷再晖听在耳内却有些不是滋味。

&ldo;钟小姐条件不差，不必凑合一世。&rdo;

&ldo;啊？这话从何说起。&rdo;

&ldo;你和他不合适。&rdo;

&ldo;哎呀，你们误会啦，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眼光很高哩。&rdo;钟有初投降，&ldo;哎呀，事到如今，怎么说都是错。&rdo;

雷再晖拿起盘中的三文治，又放下去。

&ldo;我知道。要拥有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才能追求你。&rdo;

还没等钟有初反应，何蓉先一口橙汁喷了出来。钟有初赶紧帮她移盘子，递纸巾。雷再晖浑然不动，只是用那对鸳鸯眼凝神地望着钟有初，煞有介事地等她的回答。

何蓉呛住了，脸红得好像火烧一样，一边撕咬着手里的三文治，一边拿起盘中剩下的半片，转身想起自己没有第三只手拿包，只好用两个手肘夹住：&ldo;死了，死了，我突然想起来！我忘了件很重要的事要去做！拜拜！我先走了！你们慢吃！&rdo;

她那么慌忙地起身，连凳子都带倒了。一脚把凳子踢开，她好像火烧屁股一样跑掉。

她从安全通道一路颠下去，楼梯间里久久地回荡着叫声。

&ldo;啊啊啊啊！不是假的！我才是那个大灯泡！&rdo;

庄生梦见小蝴蝶

何蓉的离开倒使得雷再晖和钟有初两个人肃然回醒，把刚才险些出格的话题切掉。对于雷再晖而言，第一次在电梯里见到钟有初时她说过的笑话，再说出口的时候，很有些谶言的感觉。

&ldo;有什么唐突的地方，请你原谅。&rdo;

&ldo;完全谈不上。还要多谢你救了我。&rdo;

&ldo;客气了。&rdo;

&ldo;不，那种情况下能伸出援手的才是真英雄。&rdo;

少了何蓉这味香糙，他们就这样寡而无味地互赞着对方懂得随机应变，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人生的交集可以拿出来作为话题。

&ldo;你记在糖纸上的电话不可能打通了。格陵的固机号码升了一位。&rdo;也许就该这样结束一顿饭局，但钟有初却不经大脑脱口而出，&ldo;电信局查得到。&rdo;

雷再晖默默地吃着三文治，他不像钟有初经过后天训练，吃饭的动作直接反映出了小时候接受的餐桌礼节。他受过良好家教，细嚼慢咽，不似孤儿出身，因为食物匮乏会虎咽狼吞。

&ldo;我知道。&rdo;

钟有初一时语塞。他语气平淡，不知道是已经得到了正确的号码，还是绝不会求证并拨打那个电话。中午的阳光已经算得上是炽热，映在雷再晖的袖扣上，发出数道白光，钟有初将眼光下移，专心地看着碟子上的花纹。

&ldo;那是我养父家的电话号码。&rdo;

波澜不惊的话头，钟有初惯性地回应了一句：&ldo;近乡情怯，依然是孝心可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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