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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没有人再拦着他，他把手头抓着的那个家伙推进酒吧，后者踉跄着往前跌了好几步才勉强站稳。

迎面而来一阵巨大的音乐声。酒吧里一片漆黑，只有很少的灯光，照得每个人都心怀鬼胎的模样。很少有酒吧一大早就开门，只是因为这里除了醉生梦死没有更重要的事情可做，因此酒吧比小镇上那个写着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更敬业，不管什么时候光顾总会有几个同样闲着无聊的人在里面买醉消遣。

弗恩进去时，所有人都被那个差点摔倒的倒霉蛋吓了一跳，然后才看到他。

他们都认识他。最近他在小镇是个名人，如果镇上有报社，一定会有记者找上门来，这些人对他特别关注也不是什么意料之外的事。

弗恩穿过重重烟雾，人们自动为他让开路。

他打量着四周，酒吧有个非常高的天花板，阴暗的光线使它像个倒悬在头顶的深渊，一眼看不到尽头。他先走到吧台，两个原本坐在那里的人回头看着他。

&ldo;守卫在哪？&rdo;他直截了当地问，&ldo;你们有谁知道？&rdo;

&ldo;你想打架吗？&rdo;

&ldo;如果你想的话。&rdo;

他看到拳头一闪，对方的攻击已经到了眼前。弗恩握着枪的手比这家伙更快地打在他鼻子上，鼻血立刻流出来，疼得他惊恐地大叫。

弗恩把他按在吧台上，另一个酒客立刻让开，并举起双手表示自己和守卫无关。

&ldo;我听说他们总在这里聚会，没有人能告诉我怎么加入吗？&rdo;

弗恩望了望四周，忽然身后有个人抱住了他，他抬起手肘向后一击，接着又有两个人围上来。顷刻之间，吧台前的空地成了斗殴场。弗恩打倒一个，另一个就用酒瓶当武器砸向他，他的手臂被碎裂的酒瓶砸中了一下，应该有一道不浅的伤口，但在艾米丽的时间里，只有疼痛，连皮肤都没有划破。

他在对方的惊讶之中取得了胜利，一拳将对手打翻在地。

弗恩甩了甩那只被砸到的手，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很难相信世上竟会有这样的怪事。疼痛的感觉很明显，甚至还能感到伤口在裂开，但就像艾米丽解释的那样，弗恩的脑子非常清醒地告诉他只有疼痛，因此他只要能忍住这疼痛就还能像正常人一样用力。

他发现一旦知道不会真的受伤，没有伤口，也不会死，似乎疼痛反而变得容易忍受了。

&ldo;现在有人愿意回答我的问题了吗？&rdo;

弗恩再次环顾四周，这回人们看他的目光充满了惊讶、疑惑和畏惧，但是终于有人给他指了路。

弗恩顺着酒客们的目光看到一扇隐藏在斑马条纹中的门。

&ldo;谢谢。&rdo;他说。

这扇门没有锁，轻轻一推就开。

里面是个更加昏暗的房间。

人不多，四个。因为外面的音乐太响，里面的人丝毫没有听到刚才的打架声。

&ldo;奥尼尔、托姆、皮尔逊、罗宾斯，如果我叫错了名字，你们可以纠正我。&rdo;弗恩说，&ldo;其他人在哪？&rdo;

被叫到名字的人面面相觑，没想到他会这么大胆，独自闯进他们的地盘。

&ldo;你想干什么？&rdo;

&ldo;为了避免容易让人生厌的捉迷藏，我们不妨坐下来好好谈谈。&rdo;

几个人都怀疑地看着他，事情不该有这样的变化。

&ldo;使者已经可以随心所欲地使用能力了吗？&rdo;名叫罗宾斯的人问，他实在好奇，可弗恩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而他们那些受了伤的同伴却或多或少还有些没能痊愈的伤，这难免让人感到不安。

&ldo;是的，不但如此，我还从他那里得到了新的能力。&rdo;

守卫们将信将疑，但是显然怀疑要比相信的成分更多一些。虽然让使者转移出自己的能力一直是他们想要达成的目的，但这样的话从弗恩嘴里说出来还是让人感到难以置信。

&ldo;你得到了使者的能力？&rdo;奥尼尔说，&ldo;这不可能，使者转移能力的代价会让你灰飞烟灭。&rdo;

&ldo;我还好好活着。&rdo;弗恩说，&ldo;我要见你们的头目，或者首领？随便怎么称呼，你们应该有个头儿是不是？&rdo;应该是，就连旅人那样松散的队伍都有个领头的。

&ldo;你想见乔迪？&rdo;罗宾斯问，看来这个尚未路面的领头人并不是个禁忌。

&ldo;乔迪&iddot;温斯特？&rdo;

弗恩迅速地回忆着这个名字，可竟然没什么印象，看来他并不是那种拥有核弹一样超能力的家伙。

&ldo;他在哪？&rdo;

&ldo;在家里。&rdo;个子最高的托姆站起来，他是个魁梧的黑人，像个篮球运动员，有一张让人紧张不安的脸，巨大的眼球里布满血丝，看起来非常好战。

他走到弗恩跟前，像个巨人一样低头看他。

&ldo;如果你能打赢我们，证明你确实得到了使者的能力，我们就把地址告诉你。&rdo;

他没有征求其他人的意见，不过也没有人反对。他们都很好奇弗恩说的是不是真的。

弗恩把枪放在桌子上，托姆的拳头立刻迎面而来。一记重拳落在弗恩的脸颊边，他躲开了。即使现在什么都不能伤害他，他还是不想被这个硕大的铁拳击中脸。罗宾斯也加入进来，起初没有人用能力，直到皮尔逊的匕首划破了弗恩的手臂却没有一点血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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