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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他顿了顿从怀里拿出块手绢，绢子里赫然卷着一颗板栗，我脑子一懵，一时没明白过来，吴清也不多说什话，只是把手绢裹的栗子搁到地板上，他再看向我，眼里再掩不住鄙薄。

我脑子里有东西飞快闪过去，随手够起桌上的烟灰缸，他站得远远的，我朝他笑道：&ldo;我闷得发慌，你过来跟我说说话。&rdo;

刚要起身，腿一软却又栽了下去。吴清也不来扶我，他说：&ldo;您歇着吧。&rdo;出了房把门待好。

我把烟灰缸放回原处，勉强起身穿了衣服，拾起地上的板栗扔进垃圾桶。

床案上还摆着翻破了皮的线装书，上面密密麻麻抄了家传药理，我毕竟也是封家骨血，从小对此烂熟于心，父亲在最后几年里也给我请了先生，隔着上锁的门板教授谋生之道，我只当这一丝是父母天性，便也不多谢他。

门上&ldo;砰砰&rdo;扣了几声，吴清进来对我道：&ldo;丁少爷过来了，正在厅里坐着。&rdo;我心里一震，忙问道：&ldo;是哪个丁少爷？&rdo;他说：&ldo;是丁荣安少爷。&rdo;卡在喉咙里的心才掉下来。

他又退出门外，我的手抚在线装书上，蜷起手指来，指甲划下细细的痕迹。

阳光投射下来，身体给它打得模模糊糊，那些划痕一闪一闪的。我偏了头在镜子朝笑一笑，想起丁荣平交代的事情。

杀马占。

第27章

丁荣安穿着米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瞧见我从楼上下来便笑道：&ldo;老早就想过来瞧瞧你，又怕马占不乐意，今儿他不在家，我来得倒是时候。&rdo;我抿嘴道：&ldo;他哪顾得我，有什么乐意不乐意。&rdo;

挑了离他远些的位置便坐下来，脚也搭到沙发上，露出一截赤裸的小腿。吴清怕我冷，在我身上搭了条白兔毯子，丁荣安笑了笑，从茶几上拿起一只缠了蕾丝的盒子，缀着粉红泡泡纱，嵌了人造珍珠，是哄女人的玩艺。

他走过来把盒子递给我：&ldo;我刚从马占家过来，夫妻俩打成一团了，拉都拉不住。&rdo;

我垂了眼不说话，接过盒子，拆开繁复的丝带，只见盒里装了个两尺长的西洋玩偶，穿着巴洛克长裙，两颗眼珠镶的却是真正的蓝宝石。

我看了看说：&ldo;我又不是孩子，给我这个作什么？&rdo;他笑道：&ldo;本是今天要给马占儿子的，瞧他家那阵势，我也没敢进门，正好给了你。&rdo;

我便收下了，一时都讪讪无语，我拿了刀子作势给他削苹果，比划几下，又再放下。

丁荣安还没有走的意思，我懒得应付他，便对吴清道：&ldo;我身上疼得厉害，请大夫过来给我看看。&rdo;说着就要起身上楼，丁荣安笑道：&ldo;在这里就行了，又不是女人。&rdo;

他凑到我身边，伸手帮我脱衣服，身子暴露出来凉得一激灵，吴清领大夫上来，我忙缩到一边去。大夫是个白须的老人家，我身上里里外外他都瞧过了，现在也见怪不怪。我见丁荣安阴脸笑着，药棉擦着胸前伤肿，不禁&ldo;啊&rdo;的叫出声。

丁荣安朝大夫摆摆手：&ldo;你退下去，这也是你能做的！&rdo;我一愣，他又挨近我，一只手箍到我腰上，另一手扯我半挂身上的袍子。

这本是赤身穿的衣服，他这一扯我便完全裸了，连忙皱着眉往后退去，奈何身子拘在他手里，他笑着把我压到沙发上。

吴清忙道：&ldo;丁少爷莫要闹了，先生知道不高兴的。&rdo;

丁荣安吼了一声&ldo;滚！&rdo;手指捏上红艳的辱头，我疼的浑身发抖，破口大骂道：&ldo;你个王八蛋好大的胆子！&rdo;他笑道：&ldo;马占的手真重，这么漂亮的小果子给上成这样，要是我可舍不得。&rdo;

他手又用力一掐，我使劲推他，他把我扯起来双腿叉开卡在身上，脸上待笑不笑：&ldo;小婊子有什么本事也叫我受用受用。&rdo;

我扬手打了他一巴掌。丁荣安一愣，面颊印出一道红痕，我正欲在打，他一把将我掀到地上去。

&ldo;你个骚婊子，马占把你宠上天了！&rdo;他扯住我的头发就是一耳光，我给他打晕了，摔在地上起不来。

丁荣安眼中露出阴狠，朝吴清道：&ldo;你，你替我打这个贱货，让他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rdo;吴清哪里敢动，他不解气，扯着我劈厉啪啦刮下十几巴掌。

响亮的耳光打得我口唇发木，脑子里嗡嗡滚浪似的乱响，反倒觉不出疼。

吴清忙拦下丁荣安：&ldo;丁少爷，您高抬贵手，先生回来没法交代。&rdo;丁荣安甩开他，抓着我的头发把我面朝下按在沙发上，膝盖顶开双腿，朝着干涩的入口猛的插进去三指。

我弹了一弹又瘫下了，全身都是软的，叫也叫不出来，体内塞着蛮横的东西，好像又回到公路上，自己仍是大开着双腿任人欺凌。

丁荣安蜷起手指狠狠勾扯肛门，他出了奇般恨我，咬着牙，瞪着眼，仿佛一使劲就要把我的肠子掏出来。

我疼得满头大汗，情急之下喊起&ldo;马占！&rdo;一声又一声，凄厉如鬼。

肛门又流出血来，顺着大腿流到地上，我脑子忽然乱了，空荡荡的胡思乱想起来，也不知道马占跟罗棋吵架是不是为了我。

身子突然一轻，只听一片重物撞击的响声，我回头去看，凶神恶煞的马占立在我身后，他揪着丁荣安的衣领把他甩到墙上去。

我呆呆愣了一下，长长呼出一口气，原来，他毕竟是来了。

丁荣安气急败坏从地上跳起来：&ldo;不过是个婊子！&rdo;他指着我尖声骂道：&ldo;你养的这个贱货脱光了衣服巴巴求我上的！&rdo;

马占怒目圆瞪一脚踹到他身上，两人扭打成一团，吴清忙给我披上衣服。我站得远远的，瞧着他们像野兽般撕打，眼睛出了神。

丁荣安毕竟是娇养的少爷，哪敌得过马占皮糙肉厚，没一会儿就只剩下挨揍的份。&ldo;别打了。&rdo;我喊一句，眼睛瞟向一边，从茶几上拿起个东西，朝二人走过去。

马占又狠狠揍几拳，丁荣安连声呻吟，他才停下来，好好丁家的二少爷叫他打成个猪头样。&ldo;丁少爷&rdo;我上前去扶他，丁荣安猛甩开我，马占瞧着我一愣。

丁荣安哑着嗓子骂道：&ldo;马占你个狗畜生！为这么个贱货家也不要了！嫂子当年什么都不要了只想跟着你，现在她刚生了孩子你就跟她吵！马占你摸摸良心，你还是人不是！&rdo;

他气得全身颤抖，挣扎着要爬起来，身子还没挺起又&ldo;咚&rdo;一声摔在地上。从他胸口流出殷红的血，一沽一沽淌到地上。

我站得远远的躲开那滩血迹，唇角翘起来轻轻笑一笑。这人真真怪了，心窝开了个口子还能讲这些废话。

第28章

丁荣安胸口插了一把明亮的水果刀，我刚刚捅进去，手段拿捏到位，正正好好挨着肋骨扎进心脏里。

地上积了一滩血，缓缓像四周蔓延开来。马占呆了一会儿，忽然吼道：&ldo;救护车！快点！快救人！&rdo;

我&ldo;噗&rdo;一声笑了：&ldo;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他在你这里出了事，叫丁荣平知道了能饶得了你？&rdo;马占不跟我理论，蹲下身子去探丁荣安的鼻息，我冷冷道：&ldo;没救了，我扎的可是有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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