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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ldo;我有让你进来么？&rdo;离开女人身体，林密冷冷的问话。

&ldo;可是，老妇人吩咐，一定要……&rdo;

抬手阻止凤钗继续说下去，他可没闲情听她解释，&ldo;以后记住，这个家里，老妇人说的话你可以不听，但是我说的话没有人能反抗，下次再敢这样，你该好好想想后果！&rdo;

扑腾一下跪在地上，凤钗不住的磕头求饶，&ldo;是，是！凤钗以后绝对不会再犯了！&rdo;

冷哼一声，林宓大步离开内庭。

&ldo;凤钗，起来吧……&rdo;眼看男人离开，何芳子快步扶起跪在地上讨饶的凤钗。

&ldo;小姐，凤钗没事。&rdo;起身拍拍身上尘土，凤钗转而扶住自家小姐。

&ldo;没事就好，下回不要这样了。&rdo;心疼地望着她，何芳子很清楚，她会来，完全是为了救她。

&ldo;小姐，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嫁给这样的一个男人？&rdo;凤钗不明白，有那么多富家子弟，皇亲贵族争着想娶她，为何她家小姐回选个这样的人？

☆、第二十章

&ldo;小姐，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嫁给这样的一个男人？&rdo;凤钗不解。

纤细的身体在听到问话的同时一震，显得有些无措，亦有些落寞。

看到小姐的惊愕，凤钗颤颤的问，&ldo;难道小姐从未想过？&rdo;这是她最怕的，她甚至不乡得到答案。

&ldo;是想过的。&rdo;淡淡的气息呼出，何芳子轻叹一声，&ldo;这个家确是不适合我。&rdo;

看到自家小姐叹气，又说出了这样的答案，凤钗心疼得要紧，顿时湿润了眼眶。自从陪着小姐进来林府，她早就心里难受的想哭了，并且是想大哭一场，多少年来，她看着小姐为爱而伤，为爱而苦，不知心疼得哭过多少次。但是她家小姐很少哭的，不但很少哭，还总是反过来安抚她这个下人。并不是她家小姐不知爱为何物，她家小姐更不是个心狠之人，之所以不哭，是不愿显示出自己的那份懦弱，以及那份被爱操控的无奈。

不知从何时开始，凤钗便发现，随着每一年的度过，她家小姐的周围便会多一层哀愁，一丝惆怅，甚至嫁进林府之后，这淡淡的哀愁，丝丝的惆怅似乎每日都在不断地增加，她怕阿，怕不知哪一天，她家小姐便会被这些个哀愁，惆怅淹没……

她哭，是替小姐而哭，她知道，小姐认为她哭得不值，但她觉得值，小姐这样强忍着不哭，强颜欢笑，辛苦自己，才真是不值……

抬手温柔拾去凤钗的泪，嘴角微微上扬，何芳子露出淡淡的笑，轻声安慰着，&ldo;您看你，又苦了，我不是说过么，你哭，我是会心疼的。&rdo;

泪水模糊了视线，凤钗低下头认泪水大颗大颗落下，&ldo;那小姐这么委屈自己，凤钗难道就不心疼了？&rdo;

&ldo;是我不好。&rdo;

&ldo;既是知道不好，为何还如此残酷的对待自己？难道小姐真就喜欢折磨自己？这家……&rdo;哭得有些哽咽，凤钗无法再继续。

&ldo;这家不适合我，却也正是最适合我的地方……&rdo;

&ldo;凤钗不明白。&rdo;

&ldo;我不似那般人儿会讨人欢心，如今少爷喜我，只是喜个新鲜，时间长了也就淡了。我不与姐姐们争，也只是因为我想过的平淡一些，做个侍妾，每日有口饭食，也就够了，不是吗？&rdo;话语平淡。何芳子笑的无奈。

&ldo;嫁给林爷，小姐可就是为了讨口饭吃？&rdo;短线的泪。

&ldo;不为这口饭，还能是为什么呢？&rdo;

&ldo;不，小姐……&rdo;不解的话，&ldo;若是只为了口饭，继续留在梅轩，不照样衣食无缺？&rdo;

&ldo;倘若我继续留在梅轩，他不会走的……&rdo;

&ldo;跟着筠爷一起走，又有何妨？您与筠爷的情，凤钗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筠爷怎就忍心让您……&rdo;

&ldo;他是不忍的。&rdo;苦涩的为他辩解。

&ldo;国家的仇和对您的爱难道不可以共存？为何筠爷的心中只能装一个？为何满满的爱会被仇恨取代？为何……他可以说忘记，让您不在爱他？难道筠爷可以说放下就放下？为何筠爷这么狠心？&rdo;

&ldo;他放不下。&rdo;抬头望向初升的月，何芳子站在晚空之下，显得格外淡薄，&ldo;我和他之间的一切，我忘不了，也不想忘，他又何尝不是呢？这么多年来，他何曾停止过爱我？虽然嘴上没说，行动也是背道而驰，但这份爱是爱在心里，刻在骨子里，流淌在血液中的……只要一个不经意的眼神，一个无意间的动作，便能使彼此感知……&rdo;

&ldo;小姐……&rdo;

&ldo;凤钗，他的心里，并不是不能共存恨与爱，只是对我的爱已经化成了恨，对他自己的恨，四年来，他恨着自己的恨，恨自己当初作的决定，恨自己所说过的话，更是恨透了选择一生活在牢笼中的自己。那时候的他，以为将我赶走便能解开我们前半生的纠缠，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情却没有淡，爱亦没有变过。他后悔了，正是这份悔恨，使得他觉得自己更没有资格重新面对这份爱，继续这份爱……&rdo;

眼中的泪，无论把头抬得多高，无论如何忍着，都无法阻止。

为自己拾泪，惆怅的笑。

&ldo;有时，我在心里怪他，也怪自己……若是当初没有被他骂走，没有放弃，若是我没有这一身傲骨，放弃自己一贯的坚持，若是我不一次一次的把自己与他逼上绝路，若是……或许现在的我们……&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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