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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ldo;可怕的是，她有生命。&rdo;西比尔说。

艾丽西亚屏住了气：

&ldo;天哪，那个孩子!&rdo;

一个衣着褴楼的小姑娘正站在人行道上，她脚下是那个洋娃娃。小女孩儿在街上左右看看‐‐此时是上午，虽然有些过往的车辆，但交通并不拥挤。然后，好像很满意似的，小女孩儿弯下腰捡起了娃娃，接着向马路对面跑去。

&ldo;停下来，停下来!&rdo;艾丽西亚喊道。

她转向西比尔：

&ldo;那孩子不能要那娃娃，她不能把她带走，那娃娃很危险‐‐她是邪恶的。我们必须制止她。&rdo;

她们并没有使她停下来，而是过往的车辆使她不得不停了下来。三辆出租车从一边开来，两辆卡车从对面驶来，小女孩被困在了马路中央的安全岛上。西比尔飞奔下楼，艾丽西亚-库姆紧随其后。就在小姑娘刚刚可以过马路到对面去时，西比尔避开了一辆卡车和一辆小汽车，赶到了安全岛，艾丽西亚随后也赶到了。

&ldo;你不能要那娃娃，把她还给我。&rdo;艾丽西亚-库姆说。

小女孩抬起头来眯着眼睛打量艾丽西亚，她长得很瘦小，八岁左右，有点斜视，脸上带着公然不从的神情。

&ldo;为什么我应该把她还给你?我看见了，你把她从窗户扔下来，就是你干的。如果你把她扔下来，那么说明你不要她了，所以现在她是我的。&rdo;

&ldo;我再给你买一个。&rdo;艾丽西亚-库姆焦急地说，&ldo;我们去玩具店，去哪家都行，我给你买一个最好的娃娃，但你得把这个还给我。&rdo;

&ldo;我不!&rdo;小女孩儿说。

她用胳膊紧紧地护着那个穿天鹅绒衣的洋娃娃。

&ldo;你必须把她还给我，&rdo;西比尔说，&ldo;她不是你的。&rdo;

西比尔伸手从女孩儿那儿拿那个娃娃，小女孩儿急得直跺脚，转过身向她们喊道：&ldo;不!不!不!她就是我的，我喜欢她，可你们不，你们恨她。如果不是这样你们为什么把她扔下来?我告诉你们了，我爱她，而这正是她想要得到的，她想被人爱。&rdo;

然后，像一条鳗鱼一样，小姑娘穿梭于车辆之间，不一会儿到了对面，钻进一条小胡同。等到西比尔和艾丽西亚想起去追时，她已跑得无影无踪。

&ldo;她走了。&rdo;艾丽西亚-库姆说。

&ldo;她说那娃娃想被人爱。&rdo;西比尔说。

&ldo;也许吧。也许她一直想要得到的就是……就是能有人爱她。&rdo;

在轮敦城的马路中央，两个受了惊的女人面面相觑。

看房人之谜

&ldo;嗨，&rdo;海德克医生问他的病人，&ldo;你今天怎么样了?&rdo;

马普尔小姐躺在枕头上无力地对他笑了笑。

&ldo;我想我真的好点儿了，&rdo;她说，&ldo;可就是感觉特别压抑，我总是禁不住想要是自己死了那该有多好，毕竟我已经老了，没有人需要我，也没有人关心我。&rdo;

海德克医生像往常一样鲁莽地插了一句，&ldo;对，对，这种感冒的典型后遗症，你需要某种东西帮你解闷散心，一种津神滋养品。&rdo;

马普尔小姐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ldo;而且，&rdo;海德克医生继续说下去，&ldo;我今天已经把药带来了!&rdo;

他把一个长信封抛到了床上。

&ldo;就是给你的，这个谜刚好发生在你们这条街上。&rdo;

&ldo;一个谜?&rdo;看起来马普尔小姐对它已经发生了兴趣。

&ldo;这是我的大作。&rdo;医生微红着脸说，&ldo;我用了&lso;他说&rso;，&lso;她说&rso;，&lso;那个姑娘认为&rso;这样的句子使它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故事一样，不过故事里面的情节可都是真的。&rdo;

&ldo;可为什么又是一个谜呢?&rdo;马普尔小姐问。

海德克医生咧开嘴笑了，&ldo;这解释可就是你的事了，我想看看你是不是像你一向声称的那样聪明。&rdo;

说完这句话海德克医生就离开了。

马普尔小姐拿起手稿读了起来。

&ldo;新娘在哪儿?&rdo;哈蒙小姐柔声问道。

全村人都急切想看看哈瑞-莱克斯顿从国外带回来的年轻、美貌而又富有的妻子。大多数人都宽容地认为哈瑞‐‐一个可恶的惹是生非的年轻人‐‐交上好运了，人们对哈瑞一向都很宽容，就连曾被他用弹弓打碎窗户的那家房子的主人，在他低三下四地悔过之后也变得心平气和了。

他打破过窗子，抢过果园的果子，偷杀过人家的兔子，后来债台高筑，又和当地烟草商的女儿纠缠不清‐‐人家在将他的纠缠解决之后就把他送到非洲去了‐‐村里人，特别是几个老处女仍纵容地说：&ldo;啊，这个浪荡子!他会安定下来的!&rdo;

现在毫无疑问这个浪荡子已经回来了‐‐不是饱尝痛苦，而是凯旋而归了。就像俗语说的那样，哈瑞-莱克斯顿已经&ldo;发达了&rdo;。他重新振作了起来，努力地工作，最后遇见并成功地追到了一位有盎格鲁血统的法国姑娘，而且她有一笔相当可观的财富。

哈瑞本来可以在轮敦住下，也可以在某些有钱人常去的狩猎村买一处地产，可他却宁愿回到村里来，毕竟在这个世界上这里还是他的家。最富浪漫色彩的是他买下了那已经荒芜的寡妇的庄园，他在里面曾度过自己的儿童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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