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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1页）

对于像他们和罗勒斯顿这样的人，袭击必然导致抢劫，但目标是在抢马。经过一番搏斗，强盗们骑马逃走了。

&ldo;这里有五具尸体，&rdo;多洛雷说，&ldo;名单上是十个人。其余的五人到哪儿去了?&rdo;

西门大声说：

&ldo;走散了，受伤了，垂死了，我怎么会知道?我们在周围搜查可能会找到他们。但我们有可能这样做么?我们有权利耽搁么?这关系到营救巴克菲勒小姐和她的父亲。多洛雷，您想想看，罗勒斯顿不过比我们先走了三十个钟头，但他和他的手下人骑上了良马，而我们……还有到哪里去找他们呢?&rdo;

西门生气地紧握着拳头。

&ldo;啊!要是我知道那黄金资源在哪里就好了，离我们有多远?一天的步行?两天?我们在这个可诅咒的地区里一无所知，随便行走，多么可怕!&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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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ldo;头目的报酬&rdo;

在两个小时中，他们从别处看见了另外三具尸体。经常有不知从哪儿来的枪声响起。单独的流浪者变得稀少了，更多遇到的是由各阶层、各民族组成的人群，他们为了自卫联结起来。但在这些人群中，一旦有一点战利品要争夺，或甚至有一点希望可获得战利品，战斗就爆发了。没有任何纪律得到遵守，除非是暴力强加的纪律。

当一队流浪人群走近时，西门就装着拿起枪来准备射击。他只是从远处问话，带着不让人信任的讨厌的神气。

多洛雷不安地看着他，避免和他说话。有一次，她不得不告诉他搞错了方向，并向他证实了他的错误。但当他们之间需要解释时，西门是不耐烦地听着。他低声抱怨说：

&ldo;怎样?我们往右边或左边走有什么要紧!我们什么也不知道。没有什么可以证明罗勒斯顿在他的探险中带着巴克菲勒小姐，他也许把她囚禁在什么地方，等回来时再带走女俘……因此，我要是跟着他走，我会离巴克菲勒小姐更远。&rdo;

但是需要行动的想法推动着他，目的肯定会达到。他没有勇气专心去进行调查研究，也没有放慢前进速度。

多洛雷走在他旁边，有时走在他前头，不知疲劳地走着。她脱下了袜子和鞋子。西门看见她的赤脚在沙上留下轻盈的痕迹。她的臀部像年轻的美国女子那般摆动着。在她身上，一切显出优美、能干、灵活。

她的注意力比较集中，对外在的事物更为留心，用她那尖锐的眼光搜索着天边。她伸出手大声说：

&ldo;瞧，那边，飞机……&rdo;

这是平原上的一个很长的斜坡，那里雾和地面混在一起，因此难以肯定是飞机在雾里飞还是在地面上滑行，可以说像悬在大洋边上的有帆的船。逐渐地真相显露出来：飞机停在地上不动。

&ldo;无可置疑，&rdo;西门看了看方向后说，&ldo;这是横飞过河的飞机。它被马查尼的子弹打中了，到这里才勉强着陆。&rdo;

现在飞行员的身影显现出来了。很奇怪，他也不动，坐在他的位置上，弯下的头几乎看不见。飞机的一个轮子已损坏了一半，但飞机似乎没有受到很大的损伤。但为什么飞行员动也不动?

他们大声呼唤。他既不回答也不回转过头来。当他们走到他旁边时，他们看到他的胸靠着操纵杆，双臂分垂两边，在座位下面，血在滴流。

西门爬上飞机，紧接着说：

&ldo;他死了。马查尼的子弹从他的头部后面斜着打中……伤情不重，但他只是过了很久才感觉到，他流了大量的血，也许自己不知道……他成功地着陆……后来……后来，我不知道……大量的出血……血栓栓塞……&rdo;

多洛雷和西门汇合。两人把尸体放下。没有流浪者经过这里，因为他们找到了他的文件、手表和钱袋。

那些文件没有什么重要性，但那固定在操纵杆上的地图绘出了英法海峡和旧日的海岸，上面用红铅笔写着：大量黄金。西门低声说：

&ldo;他也要到那里去。在法国，人们都知道这件事了……这是准确的地点……离这里四十公里远……在布洛涅与黑斯廷斯之间……离巴苏雷勒沙滩不远……&rdo;

西门又怀着希望说：

&ldo;要是我能使飞机飞行，半个小时后，我也会到达……那时我就可以解救伊莎伯勒……&rdo;

西门怀着一种水不泄气的热情开始工作。飞机受的伤不严重，只是轮子和操纵杆坏了，油管弯曲了……困难在于西门在修理箱内只找到一些不够用的工具，没有一件零件。这并不使他灰心，他采用绑扎和临时的措施，不考虑是否坚实，只要飞机能在需要的时间里飞行就行。

&ldo;总之，&rdo;他对尽力帮助他的多洛雷说，&ldo;只要它能飞四十分钟。要是我能起飞，我肯定能坚持下去。当然，我能应付更困难的事。&rdo;

他高兴地说着愉快的话。他唱歌，笑起来，嘲讽罗勒斯顿，想象着这匪帮的头目看见从天上降下无情的天使时的样子。但是，虽然他工作很卖劲儿，到了晚上六点钟时，他还是意识到了在黑夜来临之前他不可能修好了。在这种情况下，最好还是推迟到第二天再动身。他停下修理工作，仔细检查飞机，多洛雷则走去准备扎营。当黄昏来临时，他结束了工作。他高兴地微笑着，朝右边大路走去，他曾看见少妇朝那条路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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