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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ldo;请别叫我探长。&rdo;我对她要求，&ldo;这个称呼我在工作中都听腻了……现在您又……&rdo;

&ldo;我崇……祟拜警官。&rdo;摩西夫人说着说着，就闭起了漂亮的眼睛，&ldo;警官都是英雄，勇敢的人……您就是勇敢的人，对不对?&rdo;

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很自然地扶着她的手，带她到桌球室去。她的手很白皙，但不柔软，还凉得出奇。

&ldo;夫人，&rdo;我说，&ldo;您着凉了……&rdo;

&ldo;有一点，探长。&rdo;说到这里她突然醒悟过来：&ldo;对不起，我该怎样称呼您呢?&rdo;

&ldo;是不是就叫我彼得?&rdo;

&ldo;这可太好啦!我有过一个朋友，也叫彼得，他很傲慢。您不认识?……不过，这样一来您得叫我奥丽加了。假如让摩西听到了，怎么办?&rdo;

&ldo;那就随他的便吧!&rdo;我说。

我们经过餐厅走到了桌球室。原来西蒙纳在球室里。不知道为什么他躺在壁橱的底板上。这个壁橱不深，但很亮。

&ldo;西蒙!&rdo;摩西夫人喊起来，她的双手放在面颊上，&ldo;您这是怎么啦?&rdo;

西蒙纳吹了一声口哨，用双手双脚顶着橱边，朝天花板爬过去。

&ldo;上帝，您会摔死的!&rdo;摩西夫人惊叫。

&ldo;其实，西蒙纳，&rdo;我恼火地说，&ldo;您大可不必干这种蠢事。您这是自讨苦吃。&rdo;

这个淘气鬼爬到靠天花板的地方，在那里悬晃几下，就轻快灵巧地跳下来，向我们敬礼。

摩西夫人马上拍起手来。

&ldo;您真了不起，西蒙，&rdo;她说，&ldo;简直就像一只苍蝇!&rdo;

&ldo;怎么样，探长?&rdo;西蒙纳有点喘息说：&ldo;为了给这位漂亮的夫人争光，我们打盘球好吗?&rdo;他抓起桌球杆，做了一个击球的动作，&ldo;我向您挑战，格列泼斯基探长，您得小心点!&rdo;

说着，他就掉转身子朝桌球台子走去。

&ldo;打吧!二位先生，打吧!&rdo;摩西夫人说，&ldo;漂亮的夫人先给赢家留一份彩礼。&rdo;她朝台子中央丢了一块勾花手绢，&ldo;我可要离开二位了。&rdo;她向我们抛了一个飞吻，走了。

&ldo;这个女人特别迷人。&rdo;西蒙纳说，&ldo;不过，她的神经可能有点毛病。&rdo;他用桌球杆挑起勾花手绢，放到鼻子处嗅了嗅，眯着眼睛此&ldo;好极了!……看得出来，您干什么都不顺手，对不对，探长?&rdo;

&ldo;如果刚才您不碍手碍脚就好啦?&rdo;我没好气地说，一面把球码成三角形，&ldo;谁让您到桌球室来的?&rdo;

&ldo;笨蛋，您为什么要把她带到桌球室来?&rdo;西蒙纳反驳我说。他这话说的倒也有理。

&ldo;我总不能把她带到小吃部去……&rdo;我也反唇相讥。

&ldo;做不来就别做。&rdo;西蒙纳提出劝告，&ldo;把球放匀些，您能不能当冠军就看这个……好，就这样。&rdo;

他小心地把手绢放在窗台上，还透过玻璃朝外面的两边看了几眼，然后回到台子旁边。

我在台子四周走了一圈，选择着容易击中的球。

&ldo;您看，&rdo;西蒙纳又站到窗口朝旁边的一个地方看了看，&ldo;有一个傻瓜坐在屋顶上……啊，对不起!是两个傻瓜。这一个是站着的，我把他当作了烟囱。我敢肯定，这家伙也是想出风头的一个!&rdo;

&ldo;这个人是欣库斯。&rdo;我没好气地说。

&ldo;欣库斯这个矮鬼，整天都是牢骚怪话。&rdo;西象纳说：&ldo;这个人不值一提。但是，这个人是奥拉弗，对，是他没错。这家伙倒是不拆不扣的古代酋长的后代，我要您当心的就是这一点，格列泼斯基探长。&rdo;

我走到窗口。从人影看，坐着的人举着瓶子，把头仰起来。我知道这是欣库斯。他呷了一口酒，就把瓶子让给站着的人。不过这个人会是谁呢?为什么要站着?

&ldo;您打不打!&rdo;西蒙纳问，&ldo;那边有什么事吗?&rdo;

&ldo;欣库斯正在那里脱衣服。&rdo;我说，&ldo;啊呀!不好，他今天准要从屋顶上摔下来。&rdo;

欣库斯酒灌多了，他喝一口就做出邀请别人喝的样子，但实际上他从来没有用酒招待过站着的人。那站着的人究竟是谁呢?哦，这个人倒像年轻人，大概……我回到桌球台旁，重新比划着哪些是容易击中的球。

西蒙纳两下子就打满了一盘，并且发出使人惊恐的笑声。我把桌球杆放到台子上。

西蒙纳拿起勾花手绢，郑重其事地把它藏到挡胸的口袋里。&ldo;太好了。&rdo;他说，&ldo;现在我们要做什么呢?&rdo;

我想了一下说，&ldo;我去刮一下脸。马上要开午饭了。&rdo;

&ldo;我呢?&rdo;西蒙纳问。

&ldo;你可以自己玩一回桌球。&rdo;我劝他，&ldo;不然就上楼找奥拉弗去。身上带钱没有?有钱，您在他那里准受到欢迎。&rdo;

&ldo;可我……&rdo;他说，&ldo;我已经……&rdo;

&ldo;您说什么?什么已经不已经的?&rdo;

&ldo;已经输给奥拉弗200个克朗了。这家伙赌钱准确得像架机器，半点差错没有。他甚至一点也没动脑筋。所以，我撺掇巴恩斯托克搞他。魔术师到底是魔术师，让他整理这个家伙……&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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