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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1页）

在有关检查那个房间的事做完漫长而很有说服力的证词之后，证人准备做结论。

&ldo;从这些证据，你对凶案如何进行的问题有什么样的结论呢？&rdo;

&ldo;由那支箭从墙上扯脱的样子看来，我认为那是由右向左拉扯，而手握箭杆的位置就是留有指印的地方。这也就是说把箭拉扯下来的人站在房间这边，有点靠小柜子的地方。在这种情况下，我的推论是死者绕过了书桌，由左侧跑向前方，以逃避刺杀他的人‐‐&rdo;

&ldo;换言之，也就是让书桌隔在他自己和凶手之间。&rdo;

&ldo;是的，正是像这样，&rdo;莫特伦警探同意道，一面将两手围起，移动着来说明，&ldo;我的结论是凶手接着从书桌前面绕过来，然后是一场打斗，死者站在很靠近书桌的位置，面向小柜子。在挣扎之中，那截失踪的羽毛断裂了，而死者的手掌也受到割伤，然后被害人被刺中，侧倒下来，两手弄脏是因为他‐‐他死前抓着地毯。我相信这就是经过情形。&rdo;

&ldo;还是说他可能去抓那支箭，抓到了箭杆而使他手上有灰尘呢？我的意思是说箭上有一部分因为插进死者体内而无法查验指纹吧？&rdo;

&ldo;是的。&rdo;

&ldo;那死者手上的灰尘可能来自那里吗？&rdo;

&ldo;很有可能。&rdo;

&ldo;最后，警探，我相信你是个合格的指纹专家，也在这方面受过训练吧？&rdo;

&ldo;是的，正是如此。&rdo;

&ldo;你有没有取下被告的指纹？先是在格鲁斯维诺街，用的是现场有的紫色墨水打印台，后来又在警局里再取了一次？&rdo;

&ldo;有的。&rdo;

&ldo;你有没有将这些指纹和箭杆上的指纹互相比对呢？&rdo;

&ldo;比对过了。&rdo;

&ldo;请指认这些照片上面各种不同的指纹，再请你把相符的地方向陪审团说明……谢谢你。箭上的指纹是不是嫌犯的？&rdo;

&ldo;是的。&rdo;

&ldo;在那个房间里有没有找到死者和嫌犯以外的任何指纹呢？&rdo;

&ldo;没有。&rdo;

&ldo;在那个装威士忌的酒瓶、苏打水瓶，或是那四个杯子上，有没有发现任何指纹呢？&rdo;

&ldo;没有。&rdo;

&ldo;还有什么别的地方发现了嫌犯的指纹？&rdo;

&ldo;在他所坐的椅子上，书桌上，还有书房门的门闩上。&rdo;

再问过几个和最后逮捕安士伟有关的问题之后，检方的询问告一结束。这一段在某方面来说，等于是把整个案子做了个很令人感到可怕的总结。如果h要发动攻击的话，现在正是该发动的时候。我们头上挂在墙上的钟想必一直在走着，因为外面天色越来越黑，也有些雨滴打在玻璃屋顶上。法庭里白色和橡木镶板的部分在灯光下显得更亮了些。h站了起来，两手伸开，按着桌面，问了下面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

&ldo;是谁闩的门？&rdo;

&ldo;对不起，我没听清楚你说什么？&rdo;

&ldo;我说，是谁从里面把门闩上了？&rdo;

莫特伦警探连眼睛也没眨一下。&ldo;门闩上是嫌犯的指纹。大人。&rdo;

&ldo;我们并不是在否认他开了门闩。可是闩上门的是谁？在门闩上除了被告的指纹之外，还有其他的指纹吗？&rso;

&ldo;有的，有死者的指纹。&rdo;

&ldo;所以死者和被告一样有可能把门闩上了？&rdo;

&ldo;是的，他可能闩上了门，很容易的事。&rdo;

&ldo;现在，我们来把这犯罪经过弄清楚。证人戴尔作证说，大约六点十五分的时候，他听到死者说：&lso;老兄，你怎么了？你疯了吗？&rso;然后有好像拖着脚步走动的声音：啊……以你的看法，那个拖着脚步走动的声音会不会就是胡弥遭到了杀害呢？&rdo;

莫特伦警探可不会落入像这样的陷阱之中。他摇了摇头，细眯起眼睛来，对这件事专注地想了想。

&ldo;你要问我的意见，大人？&rdo;

&ldo;是的。&rdo;

&ldo;由我所提出的证据，我们的结论是，那阵声音很短促，因为证人戴尔敲门和问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而告终止。然后那扇门就由里面闩上了‐‐&rdo;

&ldo;你的意思是说，好让他们不受打扰而很舒服地继续打斗？&rdo;

&ldo;我不能那样说，&rdo;证人完全不受扰乱地回答道，&ldo;那样就没人可以进得去了。&rdo;

&ldo;然后他们继续打了十五分钟？&rdo;

&ldo;不是的，想必是十五分钟之后又爆发了争吵。&rdo;

&ldo;原来如此。可是如果是嫌犯在六点十五分把门闩上的话，那一定是他打算动手了，对不对？难道他会闩上门，然后坐下来，再心平气和地谈十五分钟吗？&rdo;

&ldo;有可能。&rdo;

&ldo;你以为陪审团会相信这个？&rdo;

&ldo;我认为陪审团会相信庭上告诉他们是证据的一切，大人。你只是在问我的意见。再说，我也说过了门可能是死者自己闩上的。&rdo;

&ldo;哦？&rdo;h大声说道，&ldo;事实上，你觉得很可能是他闩上的？&rdo;

&ldo;呃，是的，&rdo;警探承认道，挺起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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