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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1页）

狄娜最初不了解；然后她想到维琪阿姨的皮包，里面还有旅行支票，于是她开始轻声哭起来。罗蕾尔的手臂抱在这位小盲女的肩膀上，开始拥抱她。同时亚伯特狂热地感谢上帝：他母亲在最后的时刻改变心意，决定不陪他到东部来。

&ldo;在很多情况下，他们的东西都跟他们一起而去，&rdo;作家继续说。&ldo;那些留下钱包和皮包的人，也许在这个……&lso;这个事件&rso;发生时刚好把它们拿出来。可是也很难说。什么被带走，什么留下来‐‐我想我最考虑到的是那顶假发‐‐似乎没有什么道理。

&ldo;你说得对，&rdo;亚伯特说。&ldo;例如那些外科用别针。我怀疑物主怎么可能因为很无聊，所以把它们从肩膀或膝盖中取出来玩玩。&rdo;

&ldo;我同意，&rdo;鲁迪华威克说。&ldo;那时才起飞不久，不会那么无聊。&rdo;

贝莎尼看看他，露出吃惊的神色，然后爆笑出来。

&ldo;我本来是堪萨斯州人，&rdo;罗伯说，&ldo;这种不定的因素使我想起我们在夏天有时会经验到的龙卷风。它们会完全卷走一间屋，却留下厕所，或者它们会卷走一间谷仓，而紧接在旁边的粮秣室，却一片瓦也没有动。&rdo;

&ldo;朋友，把底细说出来吧，&rdo;尼克说。&ldo;无论我们是置身在什么时间中，我都禁不住感觉到，现在是一天很晚的时候。&rdo;

布利安想到克雷格吐米‐‐老朋友&ldo;我必须到波士顿&rdo;先生‐‐站在紧急滑道顶端，叫着：时间很短，时间干他的很短！

&ldo;好吧，&rdo;罗伯说。&ldo;现在说底细吧。让我们假定有所谓的时间裂口这种东西，而我们已经穿过一个时间裂口。我认为我们已经进入了过去，发现了时光旅行的不可爱真相：你无法于1963年11月22日出现在德州州立高中的图书储藏室，阻止肯尼迪被暗杀；你无法看着金字塔被建造，或罗马被劫掠；你无法以第一手的方式探讨恐龙时代。&rdo;

他举起手臂，双手向外伸展，好像要包围他们置身其中的整个沉寂世界。

&ldo;各位时光旅客，好好看看你们四周吧。这就是过去。它是空空的；它是沉寂的。它是一个世界‐‐也许是一个宇宙‐‐就像一个被弃置的颜料一样没有意义。我相信，我们可能已经在时间中跳动了一段短得不像话的距离，也许短到十五分钟‐‐至少在开始时是如此。但这世界显然正在我们四周松开。感官的输入正在消失。电力已经消失。天气是我们跳入过去时的那种天气。但是我认为，当这世界松开时，时间本身却以一种螺旋形的方式转紧……挤进它自身之中。&rdo;

&ldo;这难道不可能是未来吗？&rdo;亚伯特谨慎地问。

罗伯任金斯耸耸肩。他忽然看起来很疲倦。&ldo;当然，我并不确定‐‐我怎么能够确定？‐‐但我不认为是未来。我们所处的这个地方感觉起来古老、愚蠢、无力、无意义。它感觉起来……我不知道……&rdo;

然后狄娜说话。他们全都看向她。

&ldo;感觉起来像结束了。&rdo;她轻声地说。

&ldo;是的，&rdo;罗伯说。&ldo;谢谢你，亲爱的。这是我刚才寻觅的字眼。&rdo;

&ldo;任金斯先生？&rdo;

&ldo;是的？&rdo;

&ldo;我先前告诉你的那种声音？我又能够听到了。&rdo;她停下来。&ldo;变得更接近了。&rdo;

兰戈利尔人第五章8

8

他们全都沉默下来，脸孔拉得很长，在倾听着。布利安认为自己是听到了什么，然后又认为那是自己心跳的声音。或者只是自己想像。

&ldo;我要再从落地窗子出去。&rdo;尼克忽然说。他跨过克雷格俯卧的身体，没有向下看一眼，然后大步走离饭店，没有再说一句话。

&ldo;嘿！&rdo;贝莎尼叫着。&ldo;嘿，我也要去！&rdo;

亚伯特跟在她后面：其他大部分人都尾随在后面。&ldo;你们两个人怎么样？&rdo;布利安问罗蕾尔和狄娜。

&ldo;我不要去，&rdo;狄娜说。&ldo;我从这儿想听多清楚，就能够听多清楚。&rdo;她停下来，然后又说：&ldo;但是我想，如果我们不很快离开这儿，我会听得更清楚。

&rdo;

布利安看看罗蕾尔史蒂文生。

&ldo;我要跟狄娜待在这儿。&rdo;她安静地说话。

&ldo;好吧，&rdo;布利安说。&ldo;要远离吐米先生。&rdo;

&ldo;&lso;要远离吐米先生，&rso;&rdo;克雷格在地板上那儿粗野地模仿着这句话。他费劲地转头，滚动着眼珠，看着布利安。&ldo;恩格尔机长，你真的逃不掉的。我不知道你和你的英国朋友认为你们在玩什么把戏，但你是逃不掉的。你的下一次驾驶工作也许是天黑后从哥伦比亚偷运进古柯碱。至少，当你告诉你的朋友们说，你是一个多么精湛的驾驶员时，你并不是在说谎。&rdo;

布利安想要回答，又改变心意。尼克说，这个人至少暂时疯了，布利安认为尼克说得对。努力要跟一位疯子说理是没有用的，也是浪费时间的。

&ldo;我们会保持距离，不要担心，&rdo;罗蕾尔说。她把狄娜拉到一张小桌子那儿，跟她坐下来。&ldo;我们会没问题的。&rdo;

&ldo;好吧，&rdo;布利安说。&ldo;要是他开始要挣脱，你就大声喊叫。&rdo;

罗蕾尔无力地微笑着。&ldo;我会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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