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蹙眉,&ldo;伤势有反复?&rdo;
&ldo;我伤的那么重,你也不来看我?&rdo;谢长风一脸受伤,&ldo;天天窝在家里喝汤,难过死了。&rdo;
祁渊沉默良久,才道,&ldo;父皇不许我去。&rdo;
谢长风陡然兴奋起来,&ldo;是不许,而非不愿?&rdo;他露出灿烂的笑容,&ldo;这就足够了。&rdo;
祁渊看着谢长风,突然觉得心酸。
他低声道,&ldo;值得吗?&rdo;
为了他,哪怕今生再无子嗣,哪怕会被君王斥责,哪怕会一生孤苦,都无所谓吗?
&ldo;……你是不是觉得困扰?&rdo;谢长风依旧笑着,只是这笑容中,多了些什么,他靠近祁渊,看着他满身疲惫,有些心痛。
谢长风抬手,轻抚祁渊的眉心,悠悠道,&ldo;还记得雁门关外,你我的梦想吗?&rdo;
&ldo;自然记得。&rdo;
&ldo;想要达成梦想,你要怎么做呢?&rdo;谢长风不等祁渊回答,就道,&ldo;最起码,你要成为皇帝。&rdo;
祁渊静静的看着谢长风。
&ldo;如果我的存在,让你距离皇位越来越远,你会生气吗?&rdo;
祁渊慢慢的笑了,他摇头,负手而立,&ldo;皇位是途径,并非目标。&rdo;
难道这世间一切,都需要以皇位来衡量吗?当年他面临那般凶险的局面,都挺过来,并登上九五之尊,如今他为太子,距离皇位只有一步之遥,并熟知一切,若是还失败,那他还不如直接抹脖子自杀呢!
谢长风也微笑着,&ldo;所以值不值得,由我来衡量,接不接受,由你来决定,你只需要做出决定即可。&rdo;
&ldo;是吗?&rdo;祁渊静静的笑着,他眼中闪着莫名的光芒,唇角的微笑仿佛春花初绽,&ldo;由我来决定吗?真是狡猾。&rdo;
谢长风心里突然咯噔一下,他觉得此时气氛太好,如果不试探一下,他不甘心。
&ldo;你之前似乎不打算接受,不过今天呢?&rdo;谢长风的声音很轻很轻,仿佛夜风拂过,&ldo;我想再听一次……&rdo;
祁渊的脸腾的红了,但他并未移开目光,依旧紧紧的盯着谢长风,仿佛有什么吸引着他,拉扯着他,禁锢着他。
他张嘴,想要说什么,话到嘴边,却又变成了……
&ldo;夜深露重,你回去时小心……&rdo;
这话说完,祁渊自己都唾弃不已。
&ldo;……&rdo;谢长风更是失望,整个人都颓丧起来,好像一只被抛弃的大狗,他索性伸手握住祁渊的袖子,&ldo;我伤口还没好,好不容易溜进来,你还让我再回去?&rdo;
祁渊目瞪口呆,&ldo;你难道要留宿?&rdo;
祁渊一脸正色,&ldo;我只是帮你守夜。&rdo;
拉倒吧!他有守夜太监!!
祁渊狠狠的瞪着谢长风,半响,他妥协道,&ldo;要是被人发现……&rdo;
谢长风呲牙一笑,&ldo;干掉!&rdo;
房梁上值守的暗卫甲四和乙四同时哆嗦了一下,深深的埋下了脑袋,缩成一团。
卧房的床很大很软,谢长风很不要脸的直接横在床边,祁渊微微眯眼,指着旁边的软榻,声音轻柔,&ldo;滚过去!!&rdo;
谢长风挠了挠脑袋,蔫搭搭的起身,圆润的滚到了软榻上,缩成一团,看上去格外可怜。
祁渊硬着心肠,将外衣脱去,躺倒床上,陡然想起曾经他发烧时,谢长风也是歪在软榻上为他值夜。
就在此时,谢长风咳嗽了一下,脸色白了白,溜进东宫也挺累的,再加上情缘就在身旁,他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
过了一会,祁渊陡然睁开眼。
他看着缩在软榻上的谢长风,心情微涩。
以前的谢长风从容冷冽,仿佛无所不能。
而如今呢?
那人歪在软榻上,双目紧闭,脸色苍白,眉宇紧紧攒在一起,似乎在做噩梦。
祁渊叹了口气,披着外衣下床,走到软榻边,刚伸出手,就见谢长风陡然睁开眼,双目冰冷无情。
缓了几秒,谢长风脸上闪过一丝疲惫,他声音沙哑,&ldo;殿下?&rdo;
祁渊抿唇,&ldo;你似乎睡的不好。&rdo;
谢长风直勾勾的看着祁渊,试探着握住祁渊的手,轻轻拉扯,&ldo;陪我,好吗?&rdo;
祁渊的手动了动,却没抽走。
谢长风得寸进尺,猛地一拉,将祁渊抱了个满怀,感受着怀中的热度,他发出叹息,&ldo;一起睡吧。&rdo;
祁渊挣扎了一下。
耳边传来谢长风沙哑干涩的声音。
&ldo;无论风雨,我们一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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