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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骆督察顿了一顿，说;&ldo;换言之，五位要动手的话，在时间上没有矛盾之处。&rdo;

就算阿声是只菜鸟，也看得出骆督察这话引起他们不快。

&ldo;从死者卧房的床铺来看，死者根本没有睡过，一直在卧房旁的书房，直至死去。当然我们不能排除死者本来在卧房或房间的洗手间里，偶然走进书房撞破正在偷窃或找寻某东西的犯人。&rdo;骆督察摸了摸下巴。&rdo;关于死者与凶手在房间里出现的先后、互动，我们仍未理出合理的推论，因为房间有被搜掠，捣乱的痕迹，无法重组经过。不过我们可以确认保险柜里未被偷取的物件清单‐‐价值八百万美元的钻饰和古董、一千二百万美元的不记名债券、四间企业的股权证明档、死者的遗嘱正本、以及一本旧帐簿。那本帐簿是四十年前丰海的帐册，上面有死者的签名，据秘书王冠棠先生所说很可能是死者留念之用，因为那是死者担任俞丰私人助理后首次处理的帐目。&rdo;

从众人的表情，可以知道他们对保险柜里有什么物件了若指掌。警方的开锁专家打开保险柜时，阿声和骆督察都被那些债券和钻饰吓了一跳，心想这有钱人竟然把如此贵重的东西放自己的家，如果传了出去，肯定招来一群鼠窃狗偷‐‐跟银行的金库或丰海办公室大楼相比，这儿的价值更高，但保安水准却不足十分之一。

&ldo;纯粹推测的话。&rdo;骆督察说：&ldo;凶手的目标可能是遗嘱。他潜进书房，尝试打开保险柜，不料死者前来，两人对质后凶手以花瓶打昏死者，捆绑后以鱼枪威胁死者说出保险柜密码。死者反抗，凶手杀死对方‐或许是失手杀死对方，为了伪装成强盗所为，于是在窗子上做手脚，又将房间布置成一片凌乱的假像。由于是&lso;内鬼&rso;的盗窃，犯人先准备好不会留下足印的鞋子和防止留下指纹的手套，以防被警方查出是家族成员所干的案件……犯人或许打算悄悄地偷走目标，只是没想过会遇上死者，令事情如此收场。&rdo;

骆督察轻描淡写地提出&ldo;遗嘱&rdo;，似是暗示俞永义、俞永廉和蔡婷比棠叔和胡妈更有嫌疑，不过三人都没有笨得抢话，反驳对方。他们猜骆督察是想引他们做出反应，让老侦探从中找出端倪。尤其是俞永义，他知道要隐瞒罪行，就必须保持低调。

&ldo;嘟嘟。&rdo;就在骆督察说过推论后，电脑传来老侦探的&ldo;no&rdo;。

&ldo;不是?我刚才所说有什么地方错误吗?&rdo;

&ldo;哔，哔，哔。&rdo;指标移到yes后，接连跳回中线，再重复移到上方。就像老侦探皱着眉，责怪徒弟的想法大错特错。

骆督察一副想追问的样子，可是侧了侧头，似要找寻正确的问题。

&ldo;……房间的环境，会误导我们的调查方向吗?&rdo;

&ldo;哔。&rdo;

&ldo;那么，我们应该留意哪一点?是死者吗?是嫌犯的不在场证明?是行凶手法?是凶器?&rdo;

&ldo;哔。&rdo;

&ldo;凶器?鱼枪?&rdo;

&ldo;哔。&rdo;

骆督察稍稍一怔，说：&ldo;鱼枪吗……对了，刚才我忘了说，五位嫌犯中，就只有王冠棠和俞永义有潜水打鱼的经验，他们以前有跟死者一同出海。其余三人都不熟悉如何使用鱼枪……&rdo;

&ldo;等等!就凭这种儿戏的证据指控我们之一是凶手吗?&rdo;棠叔说。俞永义倒没有作声，眼神摇晃不定，静观著两人说话。

&ldo;可是这是关键之一。&rdo;骆督察一脸恍然大悟，说：&ldo;凶手拿鱼枪来杀死死者，不就证明他对这武器很熟悉吗?否则的话，枪柜里还有潜水刀，刀子人人也会用，为何舍易取难?&rdo;

&ldo;不、不过……&rdo;棠叔显得有点焦急。

&ldo;嘟嘟。&rdo;

二人的争拗被这一声no打住。

&ldo;师傅你有话要说?&rdo;

&ldo;哔。&rdo;

&ldo;你要指出凶手吗?&rdo;

&ldo;嘟嘟。&rdo;

众人为了这个答案感到惊奇。本来照着这个发展，老侦探应该指出凶手是谁，可是这一刻却冒出一个突兀的&ldo;no&rdo;。

骆督察的样子有点为难。棠叔猜想，这样子侦讯有点难办，因为老侦探有话想说，骆督察却连对方想说哪一方面的话都不知道。如果顺着调查，指出推论对与错则很简单，这一下突然&ldo;有话要说&rdo;，真的不知道该如何着手。

不过骆督察很快让对话回到正轨。

&ldo;师傅，你想说的是关于我之前的推论的事?&rdo;

&ldo;嘟嘟。&rdo;

&ldo;是死者阮文彬的事?&rdo;

&ldo;嘟嘟。&rdo;

&ldo;是五位嫌犯的事?&rdo;

&ldo;嘟嘟。&rdo;出乎意料，这个问题也换来否定的答案。

&ldo;是……俞家的事?&rdo;

&ldo;哔。&rdo;

&ldo;是凶案现场的事?&rdo;

&ldo;嘟嘟。&rdo;

&ldo;是丰海集团的事?&rdo;

&ldo;嘟嘟。&rdo;

对话到此，众人头上似乎要冒出一堆问号，除了&ldo;俞家的事&rdo;外，其余都是否定的回应。不是死者、不是嫌犯、不是现场、不是死者的工作……五位嫌犯都感到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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