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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第2页）

&ldo;老妈，你骗我，等有了弟弟以后，我才不是第一！&rdo;瑞瑞别过脸，受伤的眼泪又滑了下来。

予问无语。

&ldo;老妈，你是不是要和爸爸离婚了？&rdo;瑞瑞哑着嗓子低问。

予问思虑了几秒，小心翼翼道，&ldo;如果瑞瑞能接受的话，我会和你爸爸分开。&rdo;终于到了这一天了，只是，她的整个计划被破坏，没有缓冲的过程，让那么小的女儿去接受，实在太残忍。

&ldo;然后你一个家，爸爸一个家，你嫁给赵叔叔，爸爸娶杜老师？&rdo;瑞瑞抹抹红通通的眼睛。

&ldo;瑞瑞，我有你就够了，没有想过和赵叔叔或任何人‐‐&rdo;她想解释，告诉女儿，再嫁的事，她从来没有考虑过，以后只有他们两个人一起生活。

&ldo;你和赵叔叔在一起，一定会有小孩，然后爸爸也有弟弟了，哈哈，我瑞瑞算什么，只是你们的包袱，你们的拖油瓶，等再过几年，你和爸爸会谁也不想要我！&rdo;

&ldo;瑞瑞！&rdo;她皱皱眉头。

&ldo;都是爸爸不好，爸爸是坏人！他为什么这么花心，为什么要找其他女人，还和其他女人生弟弟，妈妈不好吗？他为什么不和妈妈生弟弟？！&rdo;瑞瑞拽紧拳心问，她想不通，真的想不通，在她心目中，妈妈是最好的女人。

是啊，她不好吗？这个问题，她也问过自己无数次。

&ldo;瑞瑞，大人的世界很复杂，事实上，结婚前你爸爸已经想和妈妈分手，那时候妈妈因为有了你，也咽不下这口气，才硬逼着你爸爸和我在一起。很多年过去了，他一直还喜欢杜老师，不喜欢妈妈，所以妈妈决定放手，和你爸爸分开。&rdo;她已经承认自己的婚姻很失败，她已经不再相信这世界上还有固定不变的感情，但是她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对这世界存在偏差，所以，她不在女儿面前，诋毁他和杜晓雯一句坏话。

&ldo;即然你们都结婚，那就好好过日子啊！妈妈，你不是无辜的吗？你为什么要放手？为什么不打跑杜老师？我不要你们分开，我不要做另一个小胖！&rdo;但是，瑞瑞却大叫。

她也想支持妈妈离婚，但是，她说不出来，她的心好难受，爸爸再坏，她还是要爸爸，她不要这个家散掉！

面对反应激烈，害怕被大人抛下的女儿，予问一阵静默。

她该怎么做才能让只有五岁的女儿，对父母的婚姻不再存有幻想？她该怎么告诉女儿，妈妈想结束一切，找回自己的自由？

第二十六章

予问问自己，她能做到接受贺毅的方式，为了女儿坚守住一段名存实亡的婚姻？答案是，不行。她可以为女儿牺牲所有，她可以忍耐没有爱和温暖的婚姻，但是，对于杜晓雯事件，她没有办法让自己的耳朵失聪，让自己的双目失明，更没办法让自己委曲求会，她不是好脾气的女人，她没有自信，可以去建立一个完美的谎言，去演一个幸福的妻子。

所以，既然强守住的家庭就算&ldo;完整&rdo;也是冰冷，那么坚守婚姻的意义又在哪里？

一路上，她不断思考。

回到家。

&ldo;瑞瑞，妈妈去替你准备洗澡水。&rdo;流产后，她的身体一直还没彻底恢复，开了这么久的车去四处找寻女儿，其实一直是在强撑着倦意。

&ldo;你们都不要我了？还管我什么洗澡不洗澡，让我脏死算了！&rdo;瑞瑞发脾气推开她。

她一阵晕眩，差点站不稳脚跟。

在必胜客的时候，她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追不住她的瑞瑞。

&ldo;随便你，那你就别洗澡好了，脏死算了！&rdo;她扶着额，扶着沙发的扶手，缓慢地坐下，静候眼前的星星点点散去。

现在这个时候，她绝对绝对不能倒下！

妈妈有点冷淡的神情，让瑞瑞有点生畏。

她最怕妈妈生气了。

&ldo;哼，我自己洗，我不用你洗，反正你都不要我了！&rdo;她抱起换洗的衣服，在浴室门口磨蹭着嚷嚷。

&ldo;好，你自己洗。&rdo;她不吃这一套，故作没有见到女儿顿时失望的表情。

瑞瑞从小到大洗澡都是她一手包办，但是，也许是时候让女儿长大了。

没有了妈妈的帮忙，这个澡，瑞瑞洗得无比泄愤，又无比一塌糊涂，洗得整个浴室都是泡沫，还害得她自己差点摔了一交。

胡乱的洗完澡，瑞瑞从浴室里出来，予问正支着额，坐在沙发上，一副很累的样子。

想起任何事情都是挡在她面前的妈妈，想起前几天还在挂点滴的妈妈，瑞瑞红了眼睛，她上前，环住妈妈的脖子。

予问任着女儿依赖她。

好一会儿。

&ldo;妈妈，你是不是一定要离婚？&rdo;瑞瑞眼神紧紧揪着妈妈，多希望妈妈摇头。

予问深呼吸了一口气，她知道，这样说可能很残忍，但是‐‐

&ldo;瑞瑞，妈妈是一定要离婚，妈妈和爸爸两个人已经没有感情了。&rdo;

瞬间，瑞瑞的眸就起了水雾。

没有感情了？不要，她不要！

&ldo;妈妈认真考虑过你说的话，认真考虑过你的害怕，瑞瑞，你爸爸那边我不是他，我不敢保证，但是至少，我自己可以保证，瑞瑞永远是妈妈心目中的第一位置。&rdo;女儿的那句，我瑞瑞算什么，几乎扯碎了她的心，&ldo;瑞瑞，你对妈妈的重要性，难道你自己一点也感觉不出来？&rdo;

瑞瑞心虚地低头，其实，她就是知道，平日得到的太多，所以害怕失去。

&ldo;小胖的妈妈离婚后还不是马上嫁给另个叔叔？她以前也说过，不会不要小胖，结果那个叔叔不要小胖，她还不是把小胖丢下了？&rdo;瑞瑞嘟都嘴，硬着嘴轻声反驳。

&ldo;瑞瑞，妈妈声明，妈妈从来没有考虑过另外给你找个爸爸！&rdo;这段婚姻中，除了疲惫和失望，她剩下的还有什么？她为什么要找另一个坑往下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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