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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第2页）

&ldo;你慢用。&rdo;予问见到外面有客人起身，腾了张空位，她正想起身。

见她要走，赵士诚淡然问，&ldo;为什么躲着我？&rdo;

予问动作顿住。

她知道他指什么，今天，他打了很多电话给她，她都没有接，甚至到最后，干脆关机。

&ldo;我没躲着你，明天我还是会去上班，直到你找到收银员为止。&rdo;她平静回答。

这和没躲有区别吗？虽然能见到她的人，但是，他甚至没机会私下和她说一句话。

赵士诚深凝着她一眼。

今夜之所以会来这里，因为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因为她砌起的心墙，因为她选择的未来，让他心神不宁、揪然一片。他需要时间考虑，这个时间，要不要去她的&ldo;家&rdo;打扰。

老实说，他怕见到不想见的一幕，比如现在她微肿的潋滟红唇。

这两个月里，两个人的点滴，仿佛仅是一场梦而已。

但是，难道真的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她走向不归路？如果可以，他也不会觉得如同万箭穿心。

&ldo;问问，回头吧，你做再多也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情，只能不断将痛苦扩大，一直恶性循环。&rdo;他开口，依然是劝她。

&ldo;赵士诚，你烦不烦？！&rdo;她佯装恼怒，故意态度很差。

她玩的游戏，不适合他这种良民参加，所以，她要做的就是把他早一步推得远远的，推离风暴的中心点。

&ldo;我很喜欢你。&rdo;他的声音没有扬高半分，眼睑也继续低敛着，但是这句突然的话就象炸弹一样，轰得予问脑袋一片空白。

她、这是被告白了？被道德观无比崇高，无论如何也不会对有夫之妇出手的赵士诚告白了？

&ldo;虽然不知道你对我是什么样的心情，但是，我只想告诉你，你值得很多男人爱护，未来有很多幸福的可能，不该为了一份不甘，去走一条错误、不幸福的道路。&rdo;他搅动着汤里的牛肉块，虽然这里的气氛实在太不对，不适合说这些话，但是，他怕现在不说，将来就没有任何机会了。

&ldo;我还是那句话，你不该用别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rdo;

予问轻喘了一口气。

这是第一次，有人将自己的心摊在她的面前，让她看得清清楚楚，不为了利益，不为了收获，只为了劝慰，只为了希望她幸福。

好直、好没有艺术。

但是，她依然还是只能一脸淡漠，好像全世界的人都离她有几千公里，现在所有的一切都与她不相干，面对他的告白，她没有表现任何动容，一副麻木不仁的模样。

&ldo;赵医生，我想，我们不适合搭台一起坐。&rdo;她果断起身。

&ldo;问问，别这么要强，什么事都一个人扛！&rdo;但是，赵士诚却拽住了急欲离开的她。

&ldo;如果不坚强，我懦弱给谁看？&rdo;她疏冷回凝着他。

同样的话，她也反问过贺毅。

她有注意到，他今晚一直喊她问问，只是，她是铁石心肠，比男人还狠的女人，她不需要任何人来打动她！

但是。

&ldo;我。&rdo;赵士诚毫不犹疑，一字一句地回答，&ldo;就算只是朋友，在我面前，你可以无所顾忌的懦弱。&rdo;

也许在别人眼里的她，自信、聪颖、骄傲、不服输、不示弱，但是，从瑞瑞身上，他看到了她刚硬的外表，藏着一颗柔软的心。

&ldo;问问，你不强悍，你也不是无敌的。&rdo;他缓慢道。

一句话，击得她狼狈不堪、无地藏身。

&ldo;好巧，赵医生。&rdo;一声调侃打破周围微妙的氛围。

予问和赵士诚同时侧转过身来，见到贺毅正对他们露出灿烂的笑容，只是，他的眸底有着显而易见的浓烈醋意在燃烧，急欲爆发。

第九章

在柜台点餐的时候，贺毅的手机响起来。

&ldo;喂，哪位？&rdo;他来不及看来电号码，用右耳和肩膀夹着手机，正在排队结账。

&ldo;阿毅‐‐&rdo;对方梗涩的声音，似乎强忍住不哭泣。

听到那道熟悉的纤柔声音，贺毅整个人僵住了。

&ldo;晓雯，什么事？&rdo;他捂住电话，背过身来，心虚问道。

&ldo;予问是不是没告诉你，我打过电话给你？&rdo;即使在热闹吵杂的夜市，她幽怨的语调，依然听起来格外凄凉。

贺毅有点意外，更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ldo;她提过有人给我打电话，我没去注意。&rdo;他客气地问，&ldo;找我有事吗？&rdo;即使语气平静，他的心其实已经七上八下。

他现在的生活是一团乱麻，唯一的能做的只有快刀斩掉。

&ldo;阿毅，你什么时候来看我？&rdo;她凄伤地恳求，&ldo;来陪陪我好吗？我很需要你！&rdo;

贺毅叹口气。

她说话可不可以别总带泣音？那让他觉得被控诉的象只畜生。

&ldo;晓雯，如果你一定要把那个孩子生下来，我不敢阻拦你，但是，将来除了金钱上的帮助，我们不可能再有其他的牵连。&rdo;说他残忍也好，自私也罢，瑞瑞死了，他真的没办法面对她和那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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