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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1页）

族，分别吸收了其图腾的某一部分，于是大蛇有了马的头、鹿的角、鱼的鳞和须等等。现在中国人关于龙的看法都是从这来的，似乎已成定论。&rdo;

教授喝口龙井茶，接着说：&ldo;不过在此之前，国人普遍认为龙是一种实际存在的有灵性的动物。&rdo;

教授说，据说尧舜禹的时代曾经养过龙，当时龙就很少了，难得一见，而且很难饲养。所以有专门的家族负责养龙，称&ldo;豢龙氏&rdo;。那么最初的龙从哪来的呢?《拾遗记&iddot;虞舜》中说是南浔之国进贡的，说&ldo;南浔之国，有洞穴阴源，其下通地脉&rdo;，其中有毛龙、毛鱼，于是献给虞舜一雌一雄……

巴亥难免一阵激动，&ldo;有洞穴阴源，其下通地脉&rdo;?这不说的正是黄龙洞深堑地穴吗?难道那个神秘动物真的是龙么?

虽然只有这地科院的复员兵一个学生，教授依然像给研究生讲课一样认真：

&ldo;古籍中关于龙的记载太多了。野史杂说不算，正史与地方志中对龙的记载也不少。记得《宋史&iddot;五行志》记载，北宋宣和初年，汴京近郊开封县连下几天大雨，一茶馆院中见到一条龙，&lso;色苍黑，其首类驴，两鳃作鱼颌而色正绿，顶有角，生极长，于其际始分两支。声如牛鸣&rso;。&rdo;

&ldo;伯父，您觉得，古人这些记载可信吗?&rdo;

&ldo;没有调查，不敢胡说。但肯定不都是真的。&rdo;

教授认为，以&ldo;图腾融合说&rdo;来解释龙的起源，的确值得商榷：

摩尔根的研究证明，由不同氏族构成的社会集团常有多种图腾并存，而不是将这些图腾加以综合、改造，再创立一个新的图腾。我们中华民族从一开始就是由众多氏族部落组成的紧密联盟，而不是单一氏族。因此作为图腾形象的&ldo;龙&rdo;，在当时只能属于这个部落联盟中的某一氏族，它不会是由众多氏族图腾形象综合、改造而来。这是&ldo;图腾融合说&rdo;的第一个漏洞。

再来看第二个。现在大家公认，炎帝和黄帝是我们华夏民族的共同祖先。炎帝氏族以龙为图腾或者族徽符号。后来，黄帝率领分别以熊、罴、貔、貅、虎等动物为图腾的六个氏族部落，在阪泉战胜了炎帝，在涿鹿战胜了蚩尤。而这个由多氏族、多图腾组成的部落联盟也就是华夏民族的前身。

问题现在出来了：假如按照&ldo;图腾融合说&rdo;的逻辑来推断，既然以熊为图腾的部落率领罴、貔、貅等为图腾的部落，打败了以龙为图腾的部落，应该在熊形象的基础上创立了一个新的图腾形象，新的形象应该是以熊形象为主体，再加上&ldo;龙&rdo;形象的某个部位。可黄帝为什么非要反其道而行之，竟原封不动地用手下败将炎帝的&ldo;龙图腾&rdo;替代了自己本族原有的熊图腾呢?……&rdo;

尽管教授对龙是不是真实的动物还有很深的疑问，但他基本否定了图腾融合说，这让巴亥很受鼓舞。

或许自己看到的那个不明生物就是龙!如果真的有龙存在，那三组神秘数字会不会是指向一个与龙有关的秘密呢?

（图8：水鸟啄鱼纹蒜头壶，上有目前所见最古老的原龙纹。）

九、不是一张普通的画（1）

刘季轩摘去近视眼镜，凑到台灯下眯着眼看了半日，很肯定地：&ldo;看字体是家父留下的。&rdo;

巴亥心里一阵激动：&ldo;你家是不是有什么秘密?&rdo;

刘季轩戴上眼镜，好像自言自语地说：&ldo;是呀，这真是个谜。可惜过世的人没法开口哇

!我带走一张照片行吗?&rdo;

巴亥想多了解一些情况，对方却不愿多谈。

到大门口分手时问他父亲的名字，刘季轩含糊说了。巴亥没明白是哪两个字，听着像&ldo;刘奇宇&rdo;。

黄莉莉突然约巴亥散步。巴亥再次聊起黄龙洞的莫名动物，问她认为有没有龙。

&ldo;我觉得真可能有!&rdo;黄莉莉的语气一本正经。

她说为了开辟新的旅游路线，去过两次神农架，听说当地人见过一种水怪，称&ldo;癞都精&rdo;，就是癞蛤蟆精。黄莉莉说，如果真有水怪湖怪，龙多半也是有的。

黄莉莉又问到那几个卦象，问起刘季轩，巴亥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一遍。

路过一家小店&ldo;翰玉斋&rdo;，黄莉莉在一副工笔画前驻足：&ldo;真有意思，蚕应该在桑叶上才对呀。&rdo;

巴亥凑过来见是副一米来长挂轴，淡灰色绫子托底，中间一尺多见方一幅工笔画。几朵海棠花几片蓝叶子，中间大叶上却趴着三只虫子，像是白蚕，不伦不类。有三个小洞，其中靠叶柄的两个是相连的。左边还有两串小圈点。

这时，巴亥忽然瞥见画的右上角有三个字‐‐&ldo;鳞虫图&rdo;，心中顿时一震：鳞虫?&ldo;鳞虫之长&rdo;应该是龙啊!

画的落款是小篆&ldo;龟草堂主&rdo;，左下角一方阳文名章，他只认出个&ldo;墨&rdo;字。黄莉莉轻声道：&ldo;你看，蚕脑袋有点怪，身上还有鳞呢!&rdo;

店主站在一旁，把这画夸得天花乱坠。黄莉莉打断他，问：&ldo;龟草堂主有名么?&rdo;

&ldo;没见这铁线篆名章?欹煜的字常见，画很难得。&rdo;

奇宇?!他也叫&ldo;奇宇&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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