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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1页）

凯勒对着电话说：&ldo;你找到了吗？&rdo;

&ldo;只差一点儿，长官。&rdo;

罗伯特走进第三个电话亭，拿起话筒。

希利亚德将军的秘书说：&ldo;贝拉米中校在第一线，将军。&rdo;

将军气急败坏地说：&ldo;找到这兔崽子！&rdo;他拿起话筒。&ldo;中校吗？&rdo;

&ldo;我希望你听着，将军，仔细听着。你谋害了很多无辜的人。如果你不撤掉你的人，我就到新闻机构，告诉他们现在发生的事情。&rdo;

&ldo;我劝你别那么干，除非你想引起整个世界的恐慌。外星人是真的，我们还无法对付他们，他们正准备采取行动。如果这个消息泄露出去，你不知道会产生什么结果。&rdo;

&ldo;你也不知道，&rdo;贝拉米说，&ldo;我并不是叫你选择。如果再对我的生命进行威胁，我就把此事公开。&rdo;

&ldo;好吧，&rdo;希利亚德将军说，&ldo;你赢了。我把人撤掉，咱们为什么要那么干呢？咱们可以‐‐&rdo;

&ldo;这会儿，你的跟踪应该差不多了，&rdo;罗伯特说，&ldo;祝你今天过得愉快。&rdo;线断了。

&ldo;你找到了没有？&rdo;凯勒朝电话吼道。

亚当斯说：&ldo;非常接近了，长官。他在罗马市中心的一个地方，不断变换电话。&rdo;

将军看看凯勒。&ldo;怎么样？&rdo;

&ldo;很抱歉，将军，我们知道的只是他在罗马的什么地方。你相信他的威胁吗？咱们撤消对他的追捕吗？&rdo;

&ldo;不。我们要消灭他。&rdo;

罗伯特思索着自己的选择余地，少得可怜，他们监视着机场、火车站、汽车总站、车辆租赁处。他不能住旅馆，因为意大利武装力量情报局会发布紧急通缉令，然而他必须离开罗马。他需要掩护，一个同伴，他们不会注意在一起的一男一女。这是开始。

路口停着一辆出租车。罗伯特把头发揉乱，扯开领带，喝醉酒一样步履蹒跚地向那儿走去。&ldo;嘿，&rdo;他嚷道，&ldo;你！&rdo;

司机厌恶地朝他看看。

罗伯特掏出一张二十元的钞票，摔到司机的手上。&ldo;嗨，伙计，我想找个……睡觉的地方。你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吗？你会说他妈的英语不会？&rdo;

司机看看钞票。&ldo;你想找个女人？&rdo;

&ldo;你算猜着了，哥们儿。我就是想找个女人。&rdo;

&ldo;咱们走。&rdo;司机说。

二十分钟后，他们来到罗马的红灯区托尔迪昂托‐‐妓女和男鸨聚居地。司机把车停在路口。

&ldo;在这儿你会找到女人的。&rdo;他说。

&ldo;多谢啦，哥们儿。&rdo;罗伯特按照里程计的数目付了车费，摇摇晃晃下了车。随着一阵轮胎的吱吱声，汽车开走了。

罗伯特向四下望望，观察这个环境。没有警察，只有几辆汽车和少数行人，十几名妓女在街上溜达。在&ldo;最可疑之处实行一网打尽&rdo;的精神下，警方每两个月进行一次扫荡，以平息道义的呼声，把妓女从最引人注目的韦内托路赶到这个地区。在这儿，她们不至于得罪那些在多尼茶馆喝茶的贵妇人，因为，大多数女人都长得相当漂亮，衣着华丽。其中一个特别引起罗伯特注意。

看上去她刚刚二十出头，长长的黑发，身穿雅致的黑裙子和白上衣，外面套一件驼毛大衣。罗伯特估计她是个半日工作的演员或者模特儿，她正看着罗伯特。

罗伯特摇摇晃晃地走过去。&ldo;嗨，宝贝儿，&rdo;他含糊不清地说道，&ldo;你会说英语吗？&rdo;

&ldo;会说。&rdo;

&ldo;好。你和我，咱们来个聚会，怎么样？&rdo;

她勉强微笑着。酒鬼可能引起麻烦。&ldo;也许你应该先清醒清醒。&rdo;她带着轻微的意大利口音。

&ldo;嘿，我已经够清醒的了。&rdo;

&ldo;这要花一百元呢。&rdo;

&ldo;没问题，宝贝儿。&rdo;

她作出决定。&ldo;好吧。来，街口有家旅馆。&rdo;

&ldo;太棒了。宝贝儿，你叫什么名字？&rdo;

&ldo;皮耶尔。&rdo;

&ldo;我叫亨利。&rdo;远处出现一辆警车，正朝这边来，&ldo;咱们离开这儿。&rdo;

另外几个女人用羡慕的眼光望着皮耶尔和她的美国顾客走过去。

旅馆没法和哈斯勒旅馆比，但楼下那个满脸粉刺的侍者不要求出示护照。实际上，当他把钥匙递给皮耶尔的时候，连眼皮也没抬一下。&ldo;五万里拉。&rdo;

皮耶尔望着罗伯特。他从衣袋掏出钱，交给侍者。

他们走进房间。&ldo;你必须预付。&rdo;

&ldo;当然。&rdo;罗伯特数出一百元。

皮耶尔开始脱衣服。罗伯特走到窗口，掀开帘子的一角向外窥视。似乎一切正常，他希望这会儿警察正在跟踪去法国的红色卡车。罗伯特放下窗帘，转过身来。

她望着罗伯特。&ldo;亨利，你还不脱衣服？&rdo;

这可是个微妙的时刻。&ldo;……跟你说实话，&rdo;罗伯特说，&ldo;我大概是喝多了，没法跟你……&rdo;

她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他。&ldo;那你为什么‐‐&rdo;

&ldo;如果我留在这儿睡上一觉，咱们可以明天一早做爱。&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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