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程蛋子,这可是你带大伙儿走来的,你说要怎么办吧!&rdo;
&ldo;可不是,这鬼地方臭死了,&rdo;穆二姐捏紧了鼻子,觉得腿伤也在臭味的熏陶之下变得刺痒钻心,&ldo;大贵,你先放我下来。我这腿可痒得要死,须得挠挠。&rdo;
&ldo;穆二姐,你这腿许是在长新肉,莫要多抓挠得好,&rdo;程嫂看着穆二姐,道。
&ldo;这可痒得我受不住,&rdo;穆二姐刚坐下在墙壁石旁,就抱怨着曲指猛抓伤口处,指尖挠过,手感一阵湿润温热,穆二姐一愣。方才一路黑暗阴冷不得可见,如今低头方才见得一身衣裤麻布早已被鲜血染红,收回的手掌鲜血淋漓,指缝内渗卡渣末。穆二姐耳根发烫,头皮发麻,僵住的手臂一点点顺着衣角卷起麻衣,双目的眼白逐渐被放大,&ldo;啊‐‐&rdo;一声尖利的叫唤声如鬼哀嚎地在穴中回荡。
&ldo;穆二姐,你叫什么?&rdo;程蛋子被穆二姐忽然的喊叫惊地一颤,转过头正欲呵斥她时目光被穆二姐腿上的伤口抓住,不可移转。
伤口狰狞且有溃烂之势。因为抓挠,让本切口平整的股肉均被沿边翻起,皮卷肉末,看着凌乱不堪如同是刚被翻整过的庄稼地一般。而在伤口内侧的肉夹内,隐隐约约藏着一颗圆状卵物。
&ldo;怎得这般!穆二姐,我说了让你莫要抓挠,&rdo;见得穆二姐伤势恶化,程嫂着急欲哭。
&ldo;这,这,这……&rdo;穆二姐被染红的手掌颤抖,不知所措。
&ldo;快用些布将伤口裹住,&rdo;程蛋子从身上一把撕扯下一截长布,抬起穆二姐的伤口就要缠上时,眼尖的他窥见穆二姐绽裂的肉里包含的东西,&ldo;这是什么?肉里有东西。&rdo;
&ldo;这莫不是什么脓流?&rdo;程嫂道:&ldo;还是何虫子?&rdo;
在一众人云雾难解时,一旁冷眼看来的卓画溪道一句,&ldo;尸卵。&rdo;
&ldo;什么?&rdo;未能理解卓画溪话语的程蛋子扭过头问。
听卓画溪此言,楼舒玄也愣住片刻,&ldo;画溪,你可不是说笑了?这尸怎有卵?&rdo;
着急加上恐惧,让张大贵也吵闹起来,&ldo;可不是,你这见识短的娘们别瞎嚷嚷!&rdo;
&ldo;她没有乱说,&rdo;上前一步的齐若月蹲下身子,双指裹着程蛋子手中的麻布轻轻撑开穆二姐的伤口,只是微动,就能引得穆二姐一阵鬼哭狼嚎。看清了穆二姐伤口内的东西,齐若月道:&ldo;这是蛊尸的卵,蛊尸就是靠着从这些卵里孵化出的虫子活动的。&rdo;
&ldo;这怎么会在穆二姐腿里?&rdo;程嫂被吓坏了,哭问。
回想之前事情,齐若月心觉不对劲,继而走向死潭旁,忍受着恶臭地蹲下身,眯眼细看。见得潭底的软粪堆中隐约可见的是颗颗被水光印染的晶莹剔透的卵。她心下一沉,缓缓起身,&ldo;因为这水,&rdo;齐若月生硬地咽了咽喉咙,看着穴中河水流来的方向,道得一字一顿,&ldo;这些屎的主人不是动物,而是‐‐蛊,尸。&rdo;
&ldo;你说什么?这蛊尸也能排粪?!&rdo;齐若月话音刚落,张大贵就不可相信地笑出,笑声苍凉无力,&ldo;齐姑娘,你可不要说笑了。&rdo;
&ldo;你能有屎,蛊尸为何没有?&rdo;齐若月道一句,&ldo;这些尸卵参杂在蛊尸体内,随着粪便排出,顺水流淌,自然不奇怪。&rdo;说到这里,回想昨夜听见得暧||色||呻||吟,如今想来只怕那并非是蛊尸欢好,实乃如厕之音。想着,齐若月走向穆二姐,再次看穆二姐伤口中卵,道:&ldo;好在这卵还没有孵化,要是孵化出来的话她就要变成蛊尸了。&rdo;
此话一出,众人皆心慌起来,面露提防地看着穆二姐,脚步也不由向后退去。
&ldo;你们做啥!&rdo;看着众人皆后退,穆二姐慌了起来叫着,&ldo;你们这些没良心的,难道不要管我了?!&rdo;
盯着穆二姐看的人你看我,我看你,相视不言,神情尽是生怕她会连累自己的担忧。
&ldo;卓姑娘,你男人可是会医?可能看着?&rdo;程嫂想起季雪禾似会看医,问卓画溪道。
&ldo;对,对!你相好的男人会看医,快来给穆二姐看着!&rdo;比起乞求,面前人口中的口气更似强硬的要求,&ldo;快来给她看看!&rdo;
听张大贵此言,季雪禾的嘴角弯起一抹弧度,&ldo;连你都已看出此为尸卵,还要问我一瞎了眼的人做甚。&rdo;
&ldo;你没办法带走穆二姐的痛苦?&rdo;
&ldo;不过是时辰长短,&rdo;季雪禾轻笑道:&ldo;待到尸卵孵化,她一身自然轻。&rdo;
&ldo;你个无情的戏子休得狂言!&rdo;听季雪禾云淡风轻地说出残忍的结局,张大贵急火攻心吼着。
&ldo;他没有说错,&rdo;齐若月道:&ldo;感染了蛊尸毒后,没有人能活下来。&rdo;
&ldo;什么?&rdo;
&ldo;不会吧,难道说穆二姐要变成妖怪了?&rdo;
&ldo;我的天。&rdo;听齐若月也如此言,人们纷纷议论开,看着穆二姐的目光更添惧怕之色。
楼舒玄看着穆二姐腿伤,心中思忖片刻,道:&ldo;这尸卵还未孵化成虫,若是取出的话,也许可解?&rdo;楼舒玄的一番猜疑让心慌的穆二姐看见了希望,她急忙附和道:&ldo;对,对!取出来,取出来就好了!&rdo;说着,她目带期待地看向众人,见得他们纷不作样,道:&ldo;你们愣着做什么!快帮我取出来啊!&rdo;
虽说大家伙本乃旧相识,然内心的恐惧早已超越对穆二姐的情谊,掩盖过对穆二姐的担心。人们不作声,心中担忧着万一自己触碰了那尸卵也被感染了可要如何是好?
&ldo;你们愣着做什么!&rdo;见面看人各个面冷地看着自己,穆二姐气急败坏地双手捶打石面,&ldo;快帮我啊!你们这些没良心的!&rdo;
&ldo;你莫要叫唤了,我来,&rdo;沉默不言的人群中,程蛋子一番挣扎后站出,将手中依旧燃着的火把交给身旁站着的楼舒玄,咬牙道:&ldo;我来帮你取出来。&rdo;
&ldo;蛋子,你……&rdo;听程蛋子此话,程嫂心中不由因担心而一悬,然看着穆二姐生死一线的焦急,她嘴角抿了抿,&ldo;蛋子,你可要小心。&rdo;
程蛋子蹲下身子,左手双指欲撑开穆二姐的伤口时忽见伤口自己裂开,看似凝固的鲜血也作涓涓细流顺着流淌出。
&ldo;啊!&rdo;穆二姐感受到腿内裂开的痛苦,叫唤出来。
季雪禾收手回胸口,指尖轻卷柔发一缕,音如幽兰,&ldo;穴道要开了才好取出。&rdo;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你们这些思想污污的人类》
&ldo;嗯~嗯~嗯‐‐嗯‐‐&rdo;娇臀渐收紧,腿股肌肉也因隐忍的震意而紧绷化僵,苍白的脸被憋得通红,龇牙死咬裂唇,凹陷的眼瞪得如同快要蹦出一般,伴随着臀部肌肉一阵伸缩,只听一声略带爆发的声音,&ldo;哈!&rdo;
&ldo;噗通&rdo;一声,一截物体坠落在身后的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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