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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第1页）

&ldo;那我就放心了，&rdo;内尔先生说，&ldo;握握手吧。&rdo;

比尔伸出手，内尔先生握了握。

理奇甩掉斯坦利的手，走上前来。

&ldo;我们肯定会在一起，内尔先生。您真是个好人。好人!&rdo;他伸出手，抓住这个爱尔兰人的大手，使劲晃，脸上挂着微笑。

&ldo;谢谢，孩子。&rdo;内尔先生说着，抽回他的大手。&ldo;你想学爱尔兰话。现在你听起来像个地地道道的爱尔兰人。&rdo;

其他几个孩子都笑了，终于松了口气。笑的时候斯坦利还用责备的目光看了理奇一眼：成熟点吧，理奇!

内尔先生跟大家‐一握手，最后握着班恩的手说：&ldo;你只不过是判断失误，没什么可内疚的，小伙子。那个水坝……你是看书学来的?&rdo;

班恩摇摇头。

&ldo;自己想出来的?&rdo;

&ldo;是的，先生。&rdo;

&ldo;我保证你将来一定能干成大事。不过班伦不是干大事的地方。&rdo;

他环顾四周，沉思着。&ldo;这里什么大事也干不成。鬼地方。&rdo;他叹了口气。&ldo;把水坝拆了，亲爱的孩子们。现在就拆。你们快干。我到树荫下坐会儿，喝两口。&rdo;

&ldo;好的，长官。&rdo;理奇显得很谦卑，内尔先生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在班恩的指挥下‐‐这一次是教他们怎样以最快的速度拆除水坝‐‐孩子们又大干起来。内尔先生从上衣口袋掏出一个棕色的瓶子，灌了一大口。他咳嗽了一阵，又大口大口地喘气。眼睛湿汪汪的，慈祥地看着这些孩子。

&ldo;您的瓶子里装的是什么，先生?&rdo;理奇站在及膝深的河水里。

&ldo;理奇，你就不能闭嘴?&rdo;艾迪小声提醒他。

&ldo;这个吗?&rdo;内尔先生有点惊讶地看了看理奇，又看了看瓶子，上面没贴任何标签。&ldo;这是上帝赐予的止咳药，孩子。好，让我看看，你能不能干活干得像你的舌头摇得那么快。&rdo;

3

后来比尔和理奇一起走在威产姆大街上。比尔推着他的自行车;水坝修了又拆，他自然没精神骑飞车。两个孩子浑身是土，头发乱蓬蓬，没精打采的。

比尔和理奇走着，谁也不多说话。理奇突然想起比尔讲的照片会摇头、会眨眼的故事。虽然已是筋疲力尽，他头脑中突然生出一个想法。虽然有点疯狂……但是紧紧地吸引着他。

&ldo;比尔，&rdo;他说，&ldo;我们歇一会儿。我快累死了。&rdo;

&ldo;没门、门。&rdo;比尔说着还是停下了，小心地把他的自行车停在神学院门前的草地边上。两个孩子在宽阔的石阶上坐下来。

&ldo;真倒霉、霉、霉。&rdo;比尔阴沉着脸。他的下眼圈有些黑青。他的脸色苍白，看上去很疲倦。&ldo;等我、我们回到我、我家的时候，你最好给家里打个电话。&rdo;

&ldo;好的，一定。听我说，比尔‐‐&rdo;

理奇顿了顿，想起班恩讲的干尸，艾迪讲的麻风病人，还有斯坦利没有说出的故事。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关于镇中心那尊塑像的事。

但是感谢上帝，那只是一个梦。

他甩掉这些不相关的想法，向前一跃。

&ldo;咱们去你家，你说怎么样?去看看乔治的房间。我想看看那张照片。&rdo;

比尔震惊地望着理奇，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他太紧张了，只好摇摇头。

理奇说：&ldo;你听了艾迪的经历。还有班恩的。你相信他们说的吗?&rdo;

&ldo;我不知、知、知道。我想、想他们肯、肯、肯定看、看见什么东、东西了。&rdo;

&ldo;对，我也这么想。这里所有被杀的孩子，我想他们都有故事要讲。班恩和艾迪与那些孩子不同的是，班恩和艾迪没有被抓住。&rdo;

比尔抬起眉头，但是并未感到奇怪。

&ldo;所以现在仔细想想，比尔，&rdo;理奇说，&ldo;一个穿着小丑衣服的人杀害孩子。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作，但是谁也解释不了疯子的所作所为，是吧?&rdo;

&ldo;对、对、对‐‐&rdo;

&ldo;正是。那跟连环画里的编福侠没什么不同。&rdo;听到自己说的这番话，理奇更激动了。

他一时怀疑自己是真的想证明一些事情，还是为自己寻找借口，好看看那个房间，那张相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看到比尔激动不已，眼睛一下子亮了。

&ldo;但。但、但是那张照、照片和那些凶、凶杀有什、什、什么联系&lso;!&rdo;

&ldo;你觉得呢，比尔?&rdo;

没抬头看理奇，比尔低声说他认为相片和那些谋杀案没有任何关系。&ldo;我想那是乔、乔、乔治的鬼魂吧。&rdo;

&ldo;照片里的鬼魂?&rdo;

比尔点点头。

理奇想了想。他的脑子里装着许许多多关于鬼怪的故事。他相信世上确有这种东西。他乐意接受比尔的任何解释，这种逻辑使他非常痛苦。

&ldo;但是你说你很害怕。乔治的鬼魂为什么要吓唬你呢，比尔?&rdo;

比尔用手擦了一把嘴，那只手微微颤抖着。&ldo;可能他、他很生、生、生我、我、我的气，让他被、被害、害，是我的过、过、过错。我把他打、打发出去，用小、小、小……&rdo;比尔摆了摆手，那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理奇点点头表示他听明白比尔的话，但并不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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