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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第1页）

&ldo;爸爸，什么‐‐&rdo;

他慢慢地走了过来，若有所思地捏着右手的指节，脸上是伤心欲绝的表情。

突然她的目光落在了他那粘满泥泞的鞋子上。黑色的泥巴。她的思想一下子飞到了班伦。班伦竹林旁边的沼泽地里都是黑色的泥巴，就跟他脚上的一模一样。难道父亲到那里去了吗?难道‐‐&ldo;啪!&rdo;

他的手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重重地打在她的脸上。贝弗莉的头一下子撞到了墙上，鲜血从嘴角流了下来。

&ldo;我想你现在长大了。&rdo;他的双手叉在腰间，阴沉地说。

&ldo;爸爸，你说什么?&rdo;贝弗莉的声音在颤抖。

&ldo;如果你跟我说谎，我会打得你半死，贝弗莉。&rdo;他的眼睛并不看着贝弗莉，而是瞅着她头上的那幅画‐‐那使她非常害怕。

&ldo;我……我不会说谎，爸爸。&rdo;她说，&ldo;出了什么事?&rdo;她的视线被泪水泊湿，变得模糊起来。

&ldo;你和一帮男孩子去班伦了?&rdo;

她的心忽地跳了起来，视线又落到了他的那双粘满泥泞的鞋子上。

&ldo;我有时到那‐‐&rdo;

&ldo;啪!&rdo;

那只手又无情地打了下来。贝弗莉哭出声来，感到很害怕。一来是因为他那死一样的脸，二是因为他根本就不瞅她。他一定有问题了。他变得越来越坏了……要是他想杀了她可怎么办?要是‐‐（别想了，贝弗莉，他是你的父亲而父亲是不会杀女儿的）

他失控了呢?要是‐‐&ldo;你让他们怎么了?&rdo;

&ldo;什么怎么‐‐&rdo;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ldo;把裤子脱掉。&rdo;

&ldo;什么……为什么?&rdo;

他的手又举了起来，她向后退缩着。&ldo;脱掉裤子，贝弗莉。我想看看你是不是处女。&rdo;

贝弗莉的眼前立即出现了这样的一幅场景。她光着身子，在地上不停地蹦跳，而他用皮带抽打着她，凶狠地吼叫：&ldo;我知道你就不是处女了!我知道!我知道!&rdo;

&ldo;爸爸，我不知道什么‐‐&rdo;

他的手落了下来，不过这回不是手掌，而是拳头。那拳头带着风声砸到了她的肩头。贝弗莉叫出声来。他一把将她揪了起来，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他……不是她父亲，而是它!贝弗莉突然明白她一个人和它待在一起!它占据了父亲的意志!

他一下子把她甩在了咖啡桌上，滚了下来，摔在了地板上。

&ldo;我要告诉比尔。&rdo;她疯狂地想，&ldo;让他明白它无处不在。它占据了德里的每一寸空间。&rdo;

她在地上翻滚。她的父亲走向了她，她连忙朝后躲闪。

&ldo;我知道你到那里了。&rdo;他说，&ldo;有人告诉我了。我还不相信。

我不相信我的贝弗莉会跟一帮男孩子在一起。但是今天上午我亲眼看见了。跟男孩子们鬼混!&ldo;他吼叫着，一脚踢在了贝弗莉的大腿上，疼得她尖叫起来。他就像是一条狗在保护自己的骨头一样嚎叫着：&ldo;还不到12岁!还不到12岁!还不到12岁!&ldo;

他又踢过来，贝弗莉连滚带爬躲了过去。

现在他们已经到了厨房。他的鞋碰到了炉子下面的抽屉，撞得里面的锅盆叮当乱响。

&ldo;别想从我身边逃走，贝弗莉。&rdo;他说，&ldo;别想那么做，要不然你会很惨的。相信我。相信你爸。跟男孩子鬼混，还不到12岁。

上帝才知道会发生什么。&ldo;他抓住她的肩膀，一下子把她扯倒在地。

&ldo;我看见你还抽烟!&rdo;说着，又是一巴掌，把贝弗莉打得冒金星，撞到了饭桌上，上面的盐和胡椒粉都洒落下来。

&ldo;爸爸，我们只是在玩。真的。我们只是玩……我们……没有干任何坏事。我们‐‐&rdo;

&ldo;我看见你抽烟了。&rdo;他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过来。他的目光在贝弗莉的稍微发育的胸口和臂部上转悠，然后像中学生那样念叨起来：&ldo;嚼口香糖的女孩会抽烟!抽烟的女孩会喝酒!喝酒的女孩，每个人都知道会干什么!&rdo;

&ldo;我什么也没干!&rdo;当他的双手落到贝弗莉的肩膀时，她疯狂地叫了起来。他的双手很轻柔‐‐这反而让贝弗莉更为害怕。

&ldo;贝弗莉。&rdo;毫无疑问他被一个疯狂的逻辑完全困扰了。&ldo;我看见你跟那些男孩在一起。到那种地方不跟那些男孩子们鬼混还能干什么?&rdo;

&ldo;放开我!&rdo;贝弗莉的愤怒终于喷发出来。他一直在恐吓她;他一直在羞辱她;他一直在伤害她。&ldo;你别管我!&rdo;

&ldo;不要那么跟你爸爸讲话。&rdo;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吃惊。

&ldo;我没有干过你说的那些事情!从来没有!&rdo;

&ldo;也许有。也许没有。我检查一下就知道了。脱了裤子。&rdo;

&ldo;不&rdo;

他的眼睛睁大了。&ldo;你说什么?&rdo;

&ldo;我说不。&rdo;贝弗莉的眼睛燃烧着怒火和反抗。&ldo;是谁告诉你的?&rdo;

&ldo;贝弗莉‐‐&rdo;

&ldo;谁告诉你我们到那儿玩了?是一个陌生人?是一个身穿银色衣服上面缀着橘黄色扣子的人?他带着手套吗?如果他不是小丑的话，是不是看起来很像?他的名字是什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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