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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第1页）

a说道：&ldo;一个江湖郎中，治好我以后，把药方子给我，从此就再没有见过。&rdo;

王玲雨说道：&ldo;知道叫什么名字？或者记得长什么样子吗？&rdo;

a说道：&ldo;名字记不清了，就记得是个矮胖的人，却长了满脸的胡子。&rdo;

王玲雨和自己见过的那个中医陈大夫对比了一下，陈大夫身材高挑，和a所说的那江湖郎中天壤之别。王玲雨只好哦了一声，说道：&ldo;那你还要吃药吗？&rdo;

a说道：&ldo;今天中午只要再吃一剂，应该就没事了。&rdo;

王玲雨点了点头，说道：&ldo;好，那就依你的法子。&rdo;说完便要走出去，走了两步想起了什么，转回头对a说道，&ldo;一会儿有人给你送点吃的来，你老老实实吃了，别耍什么花招。&rdo;

a的这番话，实际说到了王玲雨的心坎上。那孙德亮的女儿小芳每次癫痫发作的时候，尽管看着发病的症状都是一样，却每次清醒后都会讲述病状的感觉不同。王玲雨研究了a的药方一个晚上，本也是最担心这一味药是不是能够对付所有的病状，听a这么一说，才确定下来a的这一味药不能乱用。

三号楼的犯人进入放风广场不久，龅牙张那边便得到黑牙的人的传话，说黑牙想和龅牙张单独聊上几句。

龅牙张看了看坐在不远处的黑牙，也一下摸不清黑牙是什么意思。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黑牙趁铁笼子外的警卫看守不太注意，向龅牙张使了个眼色。独自向远离三号楼的铁笼子一端走去。龅牙张自然不甘示弱，也好像没事人一样跟了过去。

黑牙见龅牙张跟过来，抓着铁网等着。龅牙张走到黑牙身边，也和黑牙一样抓着铁网，说道：&ldo;怎么？黑牙兄弟想和我单练？&rdo;

黑牙嘿嘿笑了声，说道：&ldo;咱兄弟俩的误会不是一两天了。&rdo;

龅牙张也嘿嘿笑道：&ldo;我说了，牛口案那事，和我绝无关系，兄弟不信我也没办法。&rdo;

黑牙说道：&ldo;暂不说这个，我们两个都是老鹰关进了鸡窝，施展不得。张兄弟，我倒想再和你合作一次。&rdo;

龅牙张说道：&ldo;黑爷你有这个心思？不会是想使什么坏吧。&rdo;

黑牙嘿嘿笑道：&ldo;咱在这烂鸡窝里斗了几个月了，谁得了好？让那帮看守们看笑话罢了。张兄弟，我真心问你一句，你想逃出去吗？&rdo;

龅牙张身子一震，但也马上镇定下来，沉沉地说道：&ldo;逃？黑爷你开玩笑吧。&rdo;

黑牙说道：&ldo;我黑牙敢这么说，就不是戏言。但需要用到你那边的一个人。&rdo;

龅牙张说道：&ldo;谁？&rdo;

黑牙说道：&ldo;关在你牢房里的那个二号楼的犯人。&rdo;

龅牙张干笑一声：&ldo;黑爷你逃跑是假，打听那个叫刘明义的犯人是真吧？&rdo;

黑牙低声骂道：&ldo;奶奶的，你就这点操行？你说一句话，想不想逃？合不合作？&rdo;

七十、解开无字书

龅牙张瞪着黑牙的眼睛，脑子中电闪雷鸣，他何尝不想逃出白山馆。龅牙张沉默了片刻，轻轻地哼道：&ldo;信你！你说！&rdo;

黑牙转过身去，快速扫了一眼四周，手上一翻，从袖子里摸出那张糙纸来。龅牙张识相，眨眼便收了去，龅牙张眼睛发亮，说道：&ldo;啥子？&rdo;

黑牙说道：&ldo;给你那个叫刘明义的，这玩意儿是天书，只有刘明义能解。若能解开纸上的谜，我们就一起逃出去。张兄弟，这不是儿戏，那刘明义若能解开，你不告诉我，我们就一拍两散，谁也别想逃出去！&rdo;

龅牙张哼道：&ldo;晓得了，利害轻重，我分得清。那谢黑爷了，等我的信。&rdo;

这黑牙和龅牙张两个便如没事人一般分头走开了去，好像从来都不曾碰过面一般。

龅牙张此人尽管心眼很多，但他也清楚黑牙既然给他这糙纸，说是天书，那想必就是天书了。如果黑牙那边的人解不开，他最好也不要折腾，省得弄巧成拙，直接给刘明义便是。所以，龅牙张甚至看都没有看，入夜以后直接将那糙纸塞给了刘明义，龅牙张叮嘱道：&ldo;不知上面写着什么，只有你能解开。&rdo;

入夜之后，刘明义就着牢房里渗透进来的微弱光线，在床上将那糙纸摊开。果然什么都没有，刘明义一样试了试口水涂抹等方式，还是不得奥妙。刘明义想到，难道这张纸并不是看的？

以他接受苏联特工培训的经验来看，通常所用的情报传递方式都是明码，也就是说是可以看到、听到、闻到的信息转化成情报，还有一种是盲码，是要靠触觉感受的，如同盲文。

想到这里，刘明义茅塞顿开。他细细地摸着这张糙纸的纸面，上面杂纹密布，都是糙纸本身自带的纹路。但刘明义仍然兴奋了起来，糙纸上的杂纹，也许只是一种掩护罢了。于是，刘明义将那糙纸贴着墙壁，用手在纸上按着。

刘明义横向按了百来下，便发现了问题。那糙纸上的杂纹之中，有细小的线条状硬物渗入在糙纸中横向排列着。若只按几十下，就算摸到这些硬物，也会认为最多是糙纸中的细小杂质罢了，但若有规律地横向按上百下，便能发现这糙纸中的硬物是有规律的。

刘明义明白这张糙纸是用罕见的&ldo;暗码&rdo;写成，这也正和他的心意。

a在写这封信的时候，就已经考虑到这封信绝对不能&ldo;看&rdo;，而只能摸，他知道刘明义接受过苏联特工培训，是有摸出&ldo;暗码&rdo;的能力的。早在a入狱之前，便已经做了很多的尝试，那红牙棱的汁液渗入糙纸中，无论用任何方法都是&ldo;看&rdo;不出来的，只有像刘明义这样，将糙纸垫在硬物上，一点一点地摸出来。糙纸中杂质很多，若没有耐心一行一行地摸下去，就算摸到红牙棱汁液在糙纸中凝聚成的硬块，也发现不了任何端倪。

a从关入白山馆以后，才知道白山馆已经被改造过，他的很多部署实际上已经被打乱了，但a的厉害之处是在大部分计划被打乱以后，还能利用细节上的不变来重新布局。

于是，刘明义便一行一行细细地&ldo;读&rdo;了起来。

这暗码并不难解，刘明义解读完成后，将那糙纸揉了揉，慢慢吃进了肚子里。

三号楼地下室中，a挖掘的那个连接储粪坑的洞口，砖头已经被水压压出了一些，渗入房中的水也越来越多，已经逐渐漫出了角落。

王玲雨没有再让a在病房多待一晚的意思，在刘明义得到糙纸进行解码的时候，a重新被关进了一号楼。

a已经康复了，就是显得精神不振。但他从关进108牢房时，就觉得冯进军神色不对。a打暗语问道：&ldo;怎么了？&rdo;

冯进军暗语道：&ldo;对不起，我擅自下去了。&rdo;

a轻轻笑了一下，暗语道：&ldo;没关系，我理解。谢谢你没有冲动，还能回来。&rdo;

冯进军无语，看着a，充满了惭愧之意。

a回来不久，关押在一号楼地下室的暴动幸存者也终于被放了出来，他们被人拖着，丢入了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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