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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1页）

&ldo;看一看方向舵踏板。&rdo;提索说着，向金属梯子打了个手势，门兹很快沿着梯子爬了上去。

不大一会儿，门兹的脑袋从驾驶舱里探出来，脸色苍白得如同砂糖，而表情却不是甜蜜的。

&ldo;谁在这儿蹓跶过?&rdo;他问提索。

&ldo;没人，&rdo;提索耸了耸肩，&ldo;我刚把机库打开不久……当我进来时，泰德与吉米等在外面。&rdo;

门兹爬下梯子，&ldo;没有人接近过维哥?&rdo;

&ldo;我看没有，你们呢?&rdo;

那两名机械师一起摇了摇头。

&ldo;他妈的。&rdo;门兹骂了一句。

提索问：&ldo;是什么，保罗?&rdo;

&ldo;也许是一两滴酸，&rdo;他把一只手放在提索的肩膀上，&ldo;上帝保佑你，厄尼尔，你及时发现了这个问题。你能把那些钢丝修好吗?&rdo;

&ldo;那不应该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rdo;

&ldo;很好，把它修好，然后再检查一下这个宝贝的每一个铆钉、螺帽与螺栓，我要这个病人的身体完全彻底地康复起来，孩子们‐‐看看它的咽喉，再看看它的屁股，明白吗?&rdo;

三名机械师点了点头，立刻工作去了。

门兹转身走回他的办公室，我跟在后面，&ldo;发生了什么事，保罗?&rdo;

&ldo;艾米莉与g&iddot;p来了，&rdo;门兹说着，向机库门口点了一下头，艾米莉与她的丈夫刚刚跨进门槛，&ldo;我要在同一时间把消息告诉每一个人。&rdo;

他们向我们走来，阿美面带笑容，身上穿着格子衬衫与卡其布裤子;普图南仍是一脸僵硬的表情，穿着纤尘不染的剪裁考究的蓝色斜纹西服。

很快，我们全都坐在门兹的办公室里了，门兹站在他办公桌的后面，&ldo;我建议我们的飞行延期。&rdo;他说，把双手支在堆满了地图与航空图的桌面上。

&ldo;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做?&rdo;普图南诘问着，几乎从椅子上站起来。

紧挨着他坐在我们之间的是阿美，她平静地问：&ldo;发生了什么事?&rdo;

门兹扮了个怪相，&ldo;你的方向舵踏板‐‐有人给你留了件礼物，安琪儿，……几滴恰到好处的酸，钢丝几乎被完全腐蚀掉。&rdo;

&ldo;上帝……&rdo;普图南喊了一声。

&ldo;酸?&rdo;阿美问，似乎她没弄明白这个字的涵义。

&ldo;可能是硝酸或硫酸，&rdo;门兹说，&ldo;你可以飞一会儿，也许几个小时，然后钢丝就会崩断……像树枝一样。&rdo;

&ldo;让我的飞机失去控制?&rdo;阿美说，声音听起来很空洞。

普图南向我的方向指责性地伸出一根手指，&ldo;这正是你被雇来要预防的破坏。&rdo;

&ldo;我不是被雇来整夜睡在保罗的机库里的，&rdo;我说，&ldo;在机场有值夜班的保安人员，是不是，保罗?&rdo;

我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这是我向保罗询问的第一件事情。

&ldo;当然，&rdo;门兹说，&ldo;一整队恪尽职守的夜勤人员……不过机场在凌晨就开放……如果有人有我机库的钥匙……&rdo;

&ldo;像你的妻子玛特尔。&rdo;我说。

&ldo;是的!&rdo;普图南叫嚷起来，&ldo;昨天我们都看到了她，大喊大叫的，完全失去了控制!&rdo;

门兹叹息了一声，点了点头，&ldo;是的我恐怕这是玛特尔做的，她一直喜欢同我作对……还有你，安琪儿。&rdo;

我问：&ldo;玛特尔知道应该怎么做吗?我是说，我自己都不知道方向舵的钢丝在哪里。&rdo;

&ldo;玛特尔是我的学生，&rdo;门兹说，&ldo;她知道如何飞行，她懂得飞机。&rdo;

我皱起了眉头，&ldo;你告诉我说她讨厌飞行。&rdo;

&ldo;她是不喜欢飞行，除非由她或我来开飞机……至少，过去是这样的，我是她喜欢的副驾驶员，在那些日子里。&rdo;

&ldo;保罗，&rdo;普图南说，忽然之间变得平静而有理智起来，&ldo;你也许不会注意到这些，但这是黑勒先生被雇用来的主要原因，因为艾米莉接到几封恐吓信，都是加利福尼亚的邮戳。&rdo;

普图南以前从未提到那些信的邮戳是加利福尼亚的，当然，我一直也没有机会看到那些信。普图南继续说下去，他问门兹：&ldo;你认为你妻子有可能寄这些信吗?&rdo;

门兹，这位一口咬定那些信是普图南自己寄给自己的男人，只是说：&ldo;嗯，玛特尔很久以前就在炉忌艾米莉了……而且她知道飞行的时刻临近了……&rdo;

&ldo;我们应该叫警察。&rdo;我说。

&ldo;不要叫警察。&rdo;普图南说。

&ldo;我同意。&rdo;门兹也开口了。

现在我被激怒了，在椅子上挺起身，&ldo;你们这帮家伙比玛特尔更不可理喻!你任人试图去破坏艾米莉&iddot;埃尔哈特的飞机，而自己却坐视不管!上帝，g&iddot;p，我以为你想要这种宣传效果……&rdo;

&ldo;不是这样，&rdo;普图南说，&ldo;它已经被离婚丑闻玷污了。&rdo;

阿美开口了，显然并不焦虑，&ldo;还有别的破坏迹象吗?&rdo;

&ldo;没有，&rdo;门兹说，&ldo;我们给维哥做了一个彻底的检查，当然，我会感到安心的，如果……&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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