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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1页）

&ldo;我等着你回答呢，唐&iddot;卡尔洛。&rdo;利沃曼厉声问道，&ldo;怎么样?&rdo;

吉纳弗里奥闭上了眼睛。他知道，他投降了。在他内心深处的一个小角落里，他感觉到一种强烈的，摧毁一切的愤怒，但这股愤怒在为女儿的担忧前退却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着眼睛说：&ldo;好的，我给你这笔钱。&rdo;

在离开雅丁斗牛士饭店前，我们已采取了所有的对付绑架案的措施，至少我们认得卡尔&iddot;利沃曼，另外三个人的模样也能描述，并且在资料中辨认得出。我们相信幕后策划者是唐&iddot;卡尔洛&iddot;吉纳弗里奥。

我们在玛西娅被绑架半小时后回到了办公室，这里也有一个惊人的消息在等待着我们。

约翰&iddot;乔丹被送到联邦调查局的一个拘留室，人们对他进行了例行公事的全身检查。

搜查过程中发现他的衣领下藏着一个极小的高灵敏度的话筒，他肯定想用这个小型窃听器对付某人。有了这条线索，我们对辛那诺别墅里发生的枪战一案有了新的看法。

我们令人将乔丹带到一间审讯室里。他还不知道我们已经发现他衣领下藏的话筒，脸上一副顽固、强硬的表情。他实在没有必要摆出这副模样，这正好说明他实际上非常害怕。

我犹豫了几秒钟，最后决定告诉他事情的真相。

&ldo;乔丹先生，你的夫人被绑架了。我们无法阻止，我们的行动慢了一步。&rdo;

他猛地抬起头，蓝色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狠狠地咬着嘴唇。

&ldo;这不可能。&rdo;

&ldo;是真的。你知道卡尔&iddot;利沃曼在为吉纳弗里奥工作吗?&rdo;

乔丹耸耸肩。对此一点也不感到惊奇，看来他已经知道了此事。

我简单地告诉了他绑架案发生的过程。乔丹盯着我的眼睛，表示并不相信，这点我一点也不怀疑。

&ldo;不。&rdo;乔丹听完后表示，&ldo;你们在吓唬我。&rdo;

他突然不说话了。他并不蠢，此时他已经感觉到我说的是实情了。尽管如此，他仍然摇摇头。&ldo;不，这不可能。唐&iddot;卡尔洛永远不会对他女儿采取行动的。&rdo;

&ldo;或者他根本不打算对他的女儿怎么样，只是想对你施加压力和……&rdo;

&ldo;无稽之谈。我非常清楚他对玛西娅是多么的爱护，我绝不相信是他操纵的这起绑架案。&rdo;

&ldo;那你对此有什么见解呢?&rdo;

&ldo;我……我不知道。或许他只想用这个办法来保护玛西娅，以避开那些记者。&rdo;

&ldo;如果是这样的话，卡尔&iddot;利沃曼会对警察开枪吗?&rdo;

乔丹一言不发。我忽然发现，他一直没有要求见他的律师。这样对我们更好，因为我百分之百地相信，贝拉尔德&iddot;森实际上在为吉纳弗里奥工作，而不是为了他的委托人的利益。

&ldo;如果利沃曼只是想将你的夫人带到安全的地方，他会采取这样疯狂的方式吗?&rdo;我又一次问他。

&ldo;我……我不知道。别打扰我了好吗?该死的!也别打扰玛西娅，她不会发生什么意外的，绝对不会。&rdo;

我希望他是对的。

&ldo;乔丹先生，你身上为什么带着一个微型话筒呢?&rdo;我向他提出第二个问题。

&ldo;话筒?&rdo;

&ldo;你当然知道我在问什么。说吧。&rdo;

他耸耸肩，看着我说道：&ldo;我也想不起来了，身上怎么会有这个东西，可能是哪次给电影录音后忘了拿下来了。&rdo;

&ldo;你没有在无意之中把你的经纪人屋里的谈话录下来吗?&rdo;

他摇摇头，紧紧地闭着嘴。我想，到此时恐怕没有任何事能让他改变主意、说出真情。

他需要时间来作出最后的决定，而我们正好没有那么多时间等待。我觉得再往下问也没什么意义了，于是我让人把他带回小屋去。

菲尔点了两支万宝路香烟，递给我一支，然后开始向空中吐出一个个奇妙的烟圈。我看得出，他正在想下一步的计划。

&ldo;你肯定认为，乔丹把辛那诺屋里的谈话录下来了。对吗?&rdo;菲尔问。

&ldo;没错。&rdo;

&ldo;那肯定应该有一台录音机。如果他是直接从家里去的辛那诺家，他会把录音机藏在哪里呢?&rdo;

我咧嘴笑起来。&ldo;在他的车里。老伙计，有时候你还是真能想到点子上。&rdo;

五分钟后，我们得知，巡警将那辆蓝色的羚羊牌汽车交给了它的注册人‐‐利沃曼-黑尔电影制片公司。这辆车现在正停在摄影棚外的空场上。我和菲尔在雾蒙蒙的黎明中开车朝摄影棚赶去。

那座临时充作摄影棚的体育馆位于哈得孙河附近。厚厚的晨雾笼罩在马路上，地面变得十分潮湿和光滑。我打量着这座灰色的、长长的建筑物，想向右拐进去，刚要减速，就发现路边停着两辆汽车。

一辆是大型高级轿车，另一辆是野马牌跑车。或许这又是一个意外，野马牌跑车和吉纳弗里奥可能没什么关系。

我正要踩刹车，菲尔轻轻地吹了声口哨。他看了我一眼：&ldo;你认为……&rdo;

&ldo;我什么也不认为，但小心谨慎总归好一些。&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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