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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1页）

&ldo;我想请教你几个问题。&rdo;加贺说，&ldo;我想你应该可以轻易作答。&rdo;

&ldo;什么问题呢，我希望您长话短说。&rdo;

&ldo;第一，&rdo;加贺看着镜中的亚希子，&ldo;风间跟你提出了什么要求呢？&rdo;

她那被眼线笔描大的眼睛睁得更开了，接下来却微微摇头，&ldo;您在说什么呢？&rdo;‐‐声音明显是颤抖的。

&ldo;是要钱吗？还是别的什么呢？&rdo;

加贺没有理会她，继续问道。而她依然摇着头。

&ldo;您想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rdo;

&ldo;这是不可能的！&rdo;加贺说，&ldo;你一定知道，不对，你可能什么都清楚，难道不是吗。你可是一五一十都跟我说过的哦。在纽约发生的那段舞者和绘画学生的悲伤恋歌。&rdo;

亚希子长吸一口气，慢慢地又吐了出来。目光还在加贺身上。

他说了下去。

&ldo;您跟我说过森井靖子和青木一弘的故事。那应该大致上是真实的，只是，最最重要的部分被篡改了，那就是主角的姓名。与绘画学生堕入情网的舞蹈演员其实是你吧？但是尾田在回答青木遇刺案的警官问题的时候，却回答青木的女友是森井靖子。这是为什么呢？因为他不想在约翰&iddot;托马斯面前败坏你这个有前途成为将来的国际舞者的形象！不过幸运的是，由于没有任何人知道你和青木交往的事，这个谎言就暂时没有被揭穿。&rdo;

&ldo;一派胡言。&rdo;

&ldo;不，这是事实。&rdo;加贺继续说，&ldo;所以风间利之才想来找你，那天晚上，就是风间被杀的那个晚上，你在舞团里。&rdo;

&ldo;不是的，那天晚上我在……&rdo;

&ldo;请您说真话，&rdo;加贺打断了她，&ldo;风间究竟要求你做什么呢，应该不是钱物一类的吧？他要求你做的，就是跟他一起去纽约‐‐没错吧？&rdo;

亚希子明显地吞声了，说不出话来。一直盯着镜子中自己的脸看。

&ldo;是青木留下的那幅画告诉了我青木的女友是你。&rdo;加贺静静地说，&ldo;那幅画真美，你要是看看就好了，上面画着一个舞者正在纽约的大街上翩翩起舞。我们刚开始以为那是森井靖子，当然也有听说青木的恋人就是靖子这个因素，但那个舞者的背影的确和靖子有几分相似。然而，我们却忘了最重要的东西，她以你为标准进行减肥只是最近的事情，四年前她的体形应该是残酷节食之前的样子。&rdo;

那幅画和你简直一模一样，加贺补充道。

亚希子缄默了，看得出她正紧紧咬着牙关。

&ldo;想到这里，我本以为杀害风间的是你。&rdo;

加贺说完，亚希子露出吃惊的表情。

&ldo;我们还以为叶琉子是为了保护你，但这样还是说不过去。为什么叶琉子要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呢？不想失去团里最贵重的女一号吗？不，事情不是这样的。&rdo;

说到这里，他开始凝视起亚希子的脸来。&ldo;这个回答很简单，其实我应该更早点发现到的。有那么多的线索，但我都一一给看漏了。不过我现在可以胸有成竹地说，我知道了那天晚上，在高柳的办事处里，到底发生了什么。&rdo;

然后他对着镜中的亚希子深深鞠了个躬，说道：&ldo;请你说实话吧。&rdo;

&ldo;如果你保持沉默的话，很多人的痛苦都无法抹去，每个人都会伤痕累累地活下去，而我也会继续追查这些人直到最后一刻，对谁而言都是一场无休止的马拉松。&rdo;

拜托了，加贺说。

两人都沉闷地默不作声，舞台上已经响起了&ldo;沉睡森林的美女&rdo;的音乐。

&ldo;我一开始是想。&rdo;

她终于开口了，&ldo;我一开始是想等到今天的公演结束后的，然后我再慢慢想这些事。不过靖子会那样，而加贺先生你们又相信了青木的恋人就是她，我就不由得盼望这事儿就能这么过去……果然如意算盘还是打得太好了。&rdo;

加贺抬起头，亚希子望了他一下，又瞥了一眼镜子前的时钟

&ldo;正如您所说，我就是青木的恋人。&rdo;

她开始说起纽约的事情来。

&ldo;上次说得森井靖子的恋爱物语，其实都是你自己的吧？&rdo;

亚希子点点头，这么回想起来，那时她描述这段故事时的痛苦表情倒是能够解释通了。

&ldo;用刀捅他的也是你吧？&rdo;

而亚希子却露出要申辩的眼神，说：&ldo;那是一场意外啊，我们准备回国的那天，他叫我出来见最后一面，不过他却另有目的。他拿着刀子威胁我，把我囚禁在旅馆的一个房间里。然后求我留下来陪他。但我却无法割舍芭蕾舞，哭着拜托他原谅我一次。他意识到讲理我不会听，突然扑上来要掐我脖子。我挣扎中拿起了旁边的一把刀……等我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捅了上去。&rdo;

&ldo;这件事情尾田知道吧？&rdo;

&ldo;嗯，我跟妈妈和尾田老师说了。然后尾田老师就说要留下来观望一下情况，警察找到托马斯的时候，他先以靖子的名字搪塞过去的理由就和加贺先生推理的一样。不过尾田以为这个谎言立刻就会败露，因为如果青木得救那么从他本人口中就能弄清真相，而要是他没有得救，理应就会怀疑到他的女友身上，而这个时候靖子是肯定不会配合的。&rdo;

&ldo;但万幸的是，这谎言并没有被揭穿。&rdo;

&ldo;青木替我们撒了谎，没有说出我的名字，一定是考虑到作为舞者的我的将来吧。过了几天尾田去见了青木问他为什么没有提到我，他说他到现在还是深爱着我的。&rdo;

亚希子说到这里叹了口气，&ldo;真是个好人，我们要是以别的关系相识就好了。&rdo;轻声说道。&ldo;尾田和他告别的时候，还拜托他，如果有人问起恋人的姓名就说是森井靖子。他说他根本没打算要回答什么。&rdo;

男人都是这样的吧，加贺想。

&ldo;这就是四年前发生在纽约的那桩案件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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