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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ldo;你这回做熟了吧。&rdo;

别再拉肚子，他可受不了。

他看着那男人毫不犹豫的张嘴塞进去一个，嚼嚼咽了，才嫌弃的又毒舌，&ldo;你属什么的，嘴用的着张那么大吗?一口一口的吃，能累死你。&rdo;

邵寇已经不指望他能好好说话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ldo;你吃不吃?&rdo;

你不吃，我就全吃了。

边牧眼一斜，&ldo;你是干什么的，你又忘了是吧。&rdo;

我是干什么的，我是干你的。

&ldo;你别说话了，张嘴。&rdo;

用小刀切成块儿，筷子夹了递到他嘴边，张开就塞进去，也没管磕没磕着牙，喂完他，自己也趁空咬口，就这么来回交替着，突然小腿被他踹一脚，&ldo;换双筷子。&rdo;

邵寇抬头，脸上明显的不明白，为啥换一双?

&ldo;我刚才说的不是中国话啊，听不明白?&rdo;

忍，忍，我需要忍，站起来去换了一双筷子，继续给他夹，然后自己又夹，然后，又被踹了。

&ldo;换双筷子。&rdo;

你有病吧，瞎折腾什么。

边牧同样觉得教导他成才，任重而道远。

&ldo;你经常和别人公用一双筷子?&rdo;

这回邵寇明白了他的点，原来是因为这个，确实不卫生，不过，&ldo;其实跟公用也差不多，你能确定下回用的不是我曾经用过的吗?&rdo;

真是个糙人，&ldo;你去重新买两副筷子，分出花色来，嗯?&rdo;

早饭终于告一段落，邵寇心累的照常给他磨咖啡，找了条方毛巾用热水烫过，给他敷手，刚放上去，这事儿精小祖宗就嘶嘶的吵嚷着烫，不烫能有祛瘀的效果吗?

&ldo;忍忍吧，这样好的快。&rdo;

边牧抿口咖啡，心里想着，哼，要是好不了，就让你跟着一块儿残废。

一上午倏然而过，两人什么也没干，就盯着这手背了，可算不淤血，边牧吐口气，打个哈欠，径自上楼睡回笼觉了，站着的邵寇，手上搭着个湿凉毛巾，把桌上的马克杯收了，也回房间躺床上眯瞪会儿。

指针滴答，机械的一格一格转圈，像极了一个恪守成规的老人，他在用一种自我的方式，找到节奏，谱写曾经的岁月。

然而，时光是最不可追的，没有人能够留住他，包括他自己。

邵寇睁眼，抬手看了眼表，已经三点了，睡了一个下午，枕着手臂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脑袋里天马行空乱想一通，缓解掉心脏的不适后，坐起来深呼吸两次，身体机能恢复了，才踏着拖鞋出来，看了眼安静的楼上，估计他还得睡一会儿，冰箱里没什么东西，切了盘水果放茶几上，缓上块五花肉，切成四方麻将大小，放冷水里抄一遍，小画家不喜欢吃肉，上次做的红烧肉一筷子都没动，这回做点带辣味的酱肉吧，放点干豆角进去，烧上砂锅，炖它两个小时。

还有一条草鱼，处理了内脏，先拿干料腌上去腥，套上羽绒服去婶子那买袋水煮鱼的料，站在柜台前说几句闲话，&ldo;婶儿，怎么没瞧见你进货呢?&rdo;

&ldo;啊，年前积压的货太多，先销销，小老板怎么好几天没出屋子了?&rdo;

论起来，老板娘算是他的远房姑姑，自带着热乎气，嘴碎叨，&ldo;你啊，啥事都得多长个心眼，喏，烟，拿几盒回去。&rdo;

他拿起烟盒上下看看，被老板娘打住，&ldo;哎，臭小子，不是给你的，让你拿回去给小老板的，他常抽这个。&rdo;

&ldo;婶儿，这是啥烟啊，我都没瞧见过。&rdo;

邵寇侧身看了眼正择菜的中年妇女，一身的玫红色裙子，脚上是双高腰黑色皮靴，面色红润着，她家那口子出外打工多少年了，这是，有人了?

&ldo;呸，你能认识这个，市里正红着的呢，一个月就批下来三条，贵的呦。&rdo;

&ldo;婶儿，你咋上这么贵的烟呢，卖不出去。&rdo;

邵寇往货架里头瞄着，边跟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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