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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ldo;你爸现在……&rdo;

&ldo;做完手术没几天就去了，到现在已经七年了。&rdo;

&ldo;你妈还好吧？&rdo;

&ldo;一年前身体也不行了，走的时候看我那眼神，一点原谅的意思都没有。&rdo;

苗苗伸开胳膊抱住我，无声的安慰，但很有实感。她觉得我可怜，她应该这么认为我父母才对。

&ldo;怎么现在还在这儿，没再和你姑……嗯……没没和万子杰再回海南么？&rdo;

&ldo;……&rdo;

&ldo;你们还是决定回来安家？&rdo;

&ldo;没有，他可能还在海南，七年前我回来之后就再也没回去过……&rdo;

苗苗突然不动了，瞠目结舌的和我对望，她结结巴巴的问我到底怎么回事。

聚焦在苗苗力挺的鼻尖，思绪泉涌而出，像舞者的丝带，耀眼而繁乱。

&ldo;他没来找你？&rdo;

&ldo;我是自己回来的，回来之后他就跟来了，他让我回去，那时候我还给我爸守孝呢，就让他一个人先走……之后，我们基本上就这么分开了。&rdo;

&ldo;守孝守到现在？&rdo;

&ldo;那时候我妈还在，我不想扔下她一个人。&rdo;

&ldo;带上你妈一块走啊？&rdo;

&ldo;她死活不走，也不太愿意让我走。&rdo;

&ldo;这么多年就一直跟你妈过？&rdo;

&ldo;嗯。&rdo;

&ldo;你跟你姑父折腾了这么长时间好不容易在一块了，就这么分开啦？……哼，我就说嘛，你这黄毛丫头一时冲动非要看上一大把岁数的老头子！疯了真是……我早就知道你们长不了！……胡闹！&rdo;

我不想辩解什么，也没的辩解。

&ldo;你还想他么，你姑父，就再也没联系过？&rdo;

&ldo;……&rdo;我仰头，星星寂寥，月隐迷雾，夜风不很刺骨，&ldo;其实我过得还好，前几年，还交了一个朋友，那人你认识，李程昊。&rdo;

&ldo;……&rdo;

作者有话要说：请，不要空评打分，打个句号也好，不然看不到亲你的留言，现在jj把空评都屏蔽了，别做默默奉献不留名者……

☆、午夜的电话铃

自从遇到苗苗，勾起从前很多记忆，有的东西原来不是忘却了，只是尘封而已。

同事递过来一份排列顺序错乱的文档，暗自悄声要我赶快排列好，不然被总监发现了，又得免不了的一顿骂。

午饭期间，我碰到小禾，她和从前一样活泼的同我打招呼，没有因为什么而见外。我请她吃饭，她说头一次来这种高级的地方。其实那是家台湾风味的快餐店。

苗苗每逢周末会来找我，一般我们一起吃完饭，就在附近的公园坐坐，或是某家茶坊。苗苗依然喜欢喝酒，有次喝的前瑶后摆的，勾着我说想去酒吧玩玩儿，我费力止住她，打车送她回家。

回来的时候，刚打开车门，就有人站那儿急忙等着上车了。我一抬眼，愣住，竟然是程昊的母亲。

&ldo;阿姨，这么巧？&rdo;

她用眼睛把我上下打量完，没有表情的说：&ldo;很久不见了，有空聊聊么？&rdo;

我们随意的找个路旁的长椅坐下，她开始质问：&ldo;你跟我儿子还有联系么现在？&rdo;

&ldo;没有。&rdo;

&ldo;嗯，那最好不过了，他马上要结婚了你知道么？&rdo;

&ldo;是是么……那恭喜……嗯祝贺您了……&rdo;

&ldo;你是得祝贺我，找到一个那么好的儿媳妇。你呢，个人问题怎么样？&rdo;

&ldo;我……嗯……&rdo;

&ldo;还单身呢吧？&rdo;

&ldo;嗯。&rdo;

&ldo;女人这辈子，青春也就那么几年，以为不结婚不做家庭主妇就能保持魅力，那就太愚蠢了！你应该念过书，不会不知道三纲五常吧，女人最基本的责任和本分是什么，传宗接代，不管到什么时候，都一样。&rdo;

这一套话她以前说过，她反对程昊和我继续来往是因为我不愿结婚，她应该反对，是我我也会。

和程昊的母亲谈完，拖着疲惫焦脆的身心，艰难的挪到家。

又是夜深人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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