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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专拣人少的地方。

从桥边柳树下跑。

不慎被绊倒，连泪都来不及擦，踉踉跄跄继续向前。

书包只抓在手里，因为浑身太脏不忍往肩上背。

沈青芋一路跟着女孩跑到五楼宿舍。

坐在空床边沿，听着浴室哗哗的水声混杂着女孩的哭泣，心都揪起。

不知过了多久，女孩出来。

头发上的水往下滴，泪与水混成一团。

独独通红的眼眶暴露了她。

见她没事，沈青芋站起来打算走。

却听女孩喃喃道：&ldo;沈青芋，我都受欺负了，你还不回来吗?&rdo;

沈青芋脊背僵住，迈出去的脚忘了收回，回头呆呆看着女孩。

很陌生。

准确来说，她的记忆里没有这个女孩。

女孩渐渐蹲下，双手环抱着膝盖，&ldo;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rdo;

沈青芋捂住心口，震惊到瞪大眼睛。

没错吧?

是在对她说话?

她听到了她的名字。

沈青芋……就是不知道字是不是一样的。

女孩边说边哭，哭成泪人，楚楚可怜。

沈青芋看不下去，在不显眼的桌角找到一片纸，拿笔在纸上写下一行字：

‐‐别哭了，你也欺负回去。

她把纸折成纸飞机扔到女孩脚边。

就在女孩低头就能看见的地方。

-

等回到教室，已经到了饭点。

教室的人都去了食堂，只余陈肆。

他握着笔，认真看着摊在桌面上的书，眼睛一眨不眨。

浓密的睫毛不动，仿佛静止了般。

沈青芋闷闷地喊：&ldo;陈肆，你怎么没去吃饭?姚大乐都去了。&rdo;

回来的路上，

和姚大乐擦肩而过，她清楚听见姚大乐对徐州州说：

&ldo;四哥学习越来越用功了，简直废寝忘食。这样下去身体迟早要垮，本身就没人照顾他，自己再不爱惜自己，身子垮了怎么办?&rdo;

是啊，怎么能这样糟蹋自己呢?

听到沈青芋的声音，陈肆缓缓抬头，从桌肚拿出两袋零食。

轻挑了下眉，&ldo;吃吗?&rdo;

他撕开包装袋，递出去。

沈青芋倒了一把丑丑的麦麸球，三两个喂嘴里。

含糊不清地道：&ldo;走吧，去食堂。&rdo;

说完，也不管陈肆愿不愿意，大着胆子拽住他的袖子往教室外走。

走出没几步，陈肆往回收力，拽停她。

&ldo;你就打算这样去?&rdo;

让别人看到麦麸球自己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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