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蘅向她热切地介绍了自己的压力教学方法,女老师半信半疑,问他:“你留这么多作业,他们不会抄吗?”
“抄也总比什么都不做好。”苏蘅老道地说,“你要相信,量的积累才能有质的飞跃。”
苏蘅推销了一路,终于把女老师说服了,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我下学期试一试,谢谢苏老师了。”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秦微联想到前些日子苦不堪言的十二班同学,不由啧了声:“十班的学生是要遭殃了。”
苏蘅不乐意了:“怎么就叫遭殃呢?提高成绩也是为了他们好,只不过办法残忍了些。”
秦微:“其实,想提高成绩,办法还是有很多的,最好的办法不是强迫,而是吸引。”
这八成是秦微的教学方法,苏蘅倒是知道,秦微向来不喜欢多留作业,可学生们学起生物来却意外地主动,这也是始终让苏蘅疑惑的地方,他问:“我说,秦主任,你别是给我们班的小崽子们下迷魂药了吧?一个个的,提起学习就头痛,能被学习吸引?”
秦微戏谑道:“苏老师,你言重了,我要是真有迷魂药,早就把你拐走了,怎么会先给学生用呢?”
苏蘅面不改色地调戏回去:“你不就是迷魂药吗?”
秦微一哂,甘拜下风地切回了正题:“没什么方法,就是正常讲课,他们就正常听。”
既然没什么特别的办法,苏蘅也就想通了。学生们多半是因为秦微长得帅又温柔,所以喜欢听他讲课,也就导致了成绩的优异。
苏蘅不由感慨:“我高中的时候,要是能遇到你这样的生物老师,没准我就去学理了。”
秦微笑笑不语。
吃过饭,苏蘅要准备晚上的家长会。
这次的会议时间很长,每科老师都要说几句,倒是变相减轻了苏蘅的工作量。
路过传达室时,保安喊住了苏蘅。
保安从窗口探出头:“苏老师,你这两天的信还没有取。”
苏蘅一愣,旋即脊背僵直,他下意识地瞄了眼秦微,恰好与他的目光撞上,一时尴尬。
信被保安放在窗口,还有几枝桔梗花。
这几周来,苏蘅每天都会收到花,抽屉中的明信片成了连载,被苏蘅用别针加起来,堆出一指宽的厚度。
苏蘅硬着头皮去拿花,把明信片翻过来向下,捏在手里,颇有一种做贼的感觉。
秦微问:“你的花?”
在这世界上,谎言往往是环环相扣的,一次无心的谎言,需要更多的谎言去修饰与圆满,谎言交织着谎言,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不可收拾,一旦被拆穿一环,所有的信任就会有如雪崩,轰然坍塌。
苏蘅想起来,就在上周,他还和陈栩绒连起来忽悠秦微,说那些桔梗花是陈栩绒买来的。而现在,事实却有如一把利刃,无情地刺破编造的假象。
苏蘅安静半晌,几不可闻地嗯了声。
秦微也没有说话。
苏蘅缓了口气,低声道:“我……不是故意的。”
秦微点点头:“嗯,我听你解释。”
苏蘅张了张口,在说真相和继续编之间犹豫片刻,终是选择了后者:“送花的人没有署名,我也不知道是谁送的,之所以不告诉你,是因为不想让你多想。”
他真的说不出口,送花的人是他回了国的前男友。
苏蘅早就把冷昭拉黑了,当然也不会特意去把他加回来,让他停下这种举动,毕竟他也没有明面上的证据,万一冷昭矢口否认,倒显得他不太正常。
拉开教学楼的门帘,暖意扑面而来。秦微停下脚步,靠在楼梯的扶手旁,静静地望着苏蘅。
苏蘅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对不起,我不该骗你的。”
秦微欲言又止,半晌后,哑然失笑地摇摇头。
苏蘅竭力解释:“真的没什么,我可以发誓——”
“苏蘅,别这样。”秦微打断了他的话,“我没说不信你,只是有点意外,没关系的。”
苏蘅组织了语言,袒露了心路历程:“我知道应该和你商量的,但是又觉得没有必要,毕竟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算了,对不起,我不该说谎。”
秦微听他说完,才缓缓说:“苏蘅,我们有很多时间都在一起,我愿意听那些小事、那些没必要的事,哪怕是日复一日的琐事,只要是关于你的,只要是你想说,我都愿意听。我不想我们之间有隔阂,一件两件,日积月累,会瓦解一切的,我不想那样。”
苏蘅叹了声气,觉得自己像个冥顽不灵、点化不通的混蛋,在屡次试探秦微的底线。不久之前,秦微还刚刚就这个问题和他坦诚地探讨过,这还没多久,他就变本加厉地又犯一次错,这下倒好,不仅隐瞒,还说谎,简单地换位思考,苏蘅也知道秦微该有多失望多难过了。
大门传来响声,林璐璐和一位面生的女老师结伴进来,望见苏蘅和秦微,自来熟打招呼:“呀这不是我蘅哥吗?诶秦主任也在,你俩在这干什么呢?”
苏蘅回头看她,发僵的表情缓了缓:“没干什么。”
林璐璐看看秦微,又看看苏蘅,八卦的小雷达哔哔作响,意识到自己出现的时机不太恰当,忙拉着同伴,脚底抹油地溜了。
听到越渐远去的脚步声,秦微说:“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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