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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2页）

他说：&ldo;你这么说让我伤心。我以为你不会关心流言蜚语。&rdo;

&ldo;我确实不关心，但是绝不会错过最精彩的部分。&rdo;

文森特扯了扯嘴角。

&ldo;更何况我本来就能猜到。&rdo;

哈兰笑起来。

可他的笑容有些无奈。甚至无助。

文森特曾觉得他的眼睛像两潭空荡荡的清水，在他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赞加沼泽，隔着恶魔卫士的尸体。那么现在，水面下已不再空荡，而是混乱得让人难以看清。感情与欲望交织成的捆束，在里面点燃一场大火。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动摇，动摇的结果将会两极分化。是满载，还是空洞?文森特很想问些什么，但犹豫了一番，又放弃了。

有些事还是自己解决比较好。

他将目光投向哈兰本来在看的那本泛黄的古籍。

&ldo;这是什么?上古之战的历史?&rdo;

哈兰看向自己的书。

&ldo;是的，相关论著。永恒之井，暗夜精灵，塞纳留斯，泰兰德语风，玛法里奥怒风。&rdo;

文森特等待了片刻，哈兰却没有打算继续说下去。他从侧面盯着他细长的睫毛。

&ldo;还有伊利丹怒风和他的伊利达雷吧?&rdo;

然后看着哈兰咬了一下嘴唇。文森特笑起来。

每当哈兰说出违心的话，或者有所隐瞒的时候，这个动作总是暴露一切。

&ldo;指挥官大人，您玩忽职守。&rdo;

&ldo;……没有。我……只是感兴趣。毕竟高等精灵和血精灵一样，祖先都是暗夜精灵。&rdo;

他又咬了嘴唇。文森特挑起了一边的眉毛。

&ldo;兴趣?哪方面的兴趣?&rdo;

哈兰&ldo;啪&rdo;地一声把书合上。

&ldo;你走吧，我要休息了。&rdo;

&ldo;夜幕刚刚降临，晚钟还未敲响。&rdo;

&ldo;我还有工作。你在这里很碍事。&rdo;

哈兰的语气尖酸刻薄。文森特想笑，但忍住了。他站起来，将椅子小心地塞进桌子底下，然后拍拍哈兰的右肩以示告别。

&ldo;等等。&rdo;

文森特停下脚步，转头做了个鬼脸。

&ldo;对于总是沉默的人，你会怎么办?&rdo;

这次，文森特整个身体转回来。他抱起双臂，摸着下巴转动眼珠，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ldo;你是说你自己吗?&rdo;

&ldo;……不是。&rdo;

&ldo;那么……他可能对你没有兴趣，因为你是个无聊的人。或者对你感到很无语，因为你总是做出令他束手无策的事。再不就是……&rdo;

&ldo;是什么?&rdo;

&ldo;他害羞。&rdo;

哈兰挑起眉毛。

&ldo;如果是这样，&rdo;文森特接着说，&ldo;那就只有你做到比他更害羞了。&rdo;

&ldo;你走吧。&rdo;

文森特头也不回地走了。

夜色已经从四处弥漫进来，大门的轮廓在昏暗的光线里模糊不清。他的手刚刚摸上门把手，眼前的门却在同时被从外侧打开了。夜晚一下子涌进来，深邃浓郁，夹杂夜间冰凉空气的味道。漆黑的人影面对他站在门口，旁边是一刻不曾离开的尼克斯。对方似乎因为里面有人出来而感到惊讶，他脸上露出疑惑，甚至警备的表情。一旁的尼克斯则呆愣地看着站在门里面的文森特，嘴角轻动，似乎想对眼下的情况作出解释。

&ldo;你好。&rdo;

文森特抢在尼克斯前面说。他注视着眼前的人，朝他友好地笑起来。

&ldo;你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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