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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第1页）

程心珊信服地点头，柳氏为她从来是做万全的打算，这次王家分家的事，势在必行，程心珊犹豫的只是另一件事：&ldo;王家宗族好说。只是王值舟，他若是匹中山狼，是那陈世美呢?&rdo;

柳氏默然道：&ldo;人能做九分不能做十分，若是他今日里借了程家的势得了高位，来日负了你，那便和离。&rdo;

&ldo;若是他负我，自然和离，绝不在他王家受苦，可他若是烂泥扶不上墙呢?&rdo;

&ldo;那你便没有现在的前呼后应，但是一辈子衣食无忧总是保证的。&rdo;

程心珊搂住柳氏，在柳氏的肩膀上，她这辈子都不会差了。

柳氏回了江城，自然免不得又是一番交际。不过一个点簿之女，却成为这江城里一等一的贵夫人，自然免不了许多人羡慕柳氏命好，连带了柳家别的女儿都走俏，便是高门大户也愿许之以正妻之位迎取柳氏的侄女。

柳氏回来之后第二天，钱氏便领了孙女儿柳臻美过来。

&ldo;这便是你们姑母，最是亲不过的，你若是看上什么，直接跟你姑母说一声，她定是赠与你的。还有这个是你表妹，姑表亲，打断骨头连着筋，你们小姐妹可得好好玩在一起。&rdo;钱氏挥了帕子，话虽是对着柳臻美说的，目光却瞧了柳氏和程心珊说道。

钱氏在这里怪模怪样，柳氏也懒得理她，看了柳耀祖面子，招呼了柳臻美坐下。

祖母这样子失礼，柳臻美不自在地道：&ldo;多谢姑……母。侄女站着便好。&rdo;

柳氏瞧着她羞愧的脸，知道她知道家里的内情，也不是个无赖的性格，对她印象还不错，笑了道：&ldo;我一贯回家少，倒是少见你。你也不用拘束，只当这里是家中。&rdo;

说了几句，柳氏便让程心珊领了柳臻美下去玩耍。虽说是正经的表姐，可是这还是程心珊第一次见她，对她很是不熟悉，只捡了些常见的问题问着，免得尴尬。

柳臻美是个怯懦的性子，程心珊问一句答一句，一句不多说，让程心珊很是无奈，只能跟她两眼相瞪，无语凝噎。

过了好一会儿，柳臻美才犹犹豫豫说道：&ldo;你……听说你会制香?&rdo;

程心珊提起了一点精神，回道：&ldo;会一点儿。不知表姐怎么知晓?&rdo;

&ldo;听……人说的。你能……不能教我?&rdo;

&ldo;这又何不可。&rdo;程心珊爽快地道。然后她便让丫鬟准备东西，亲自给柳臻美演示了一遍，可是柳臻美却只盯着她，并不多看程心珊如何动作，让程心珊心里很是有点儿搓火，这表姐玩她呢?

柳臻美倒是个机灵的，看程心珊脸色有变，连忙解释道：&ldo;我……你命真好啊，父亲官大，娘又明事理，连未来的夫婿都……&rdo;

&ldo;都什么?&rdo;

&ldo;你不知道吗?王家的公子为了你，跟我哥打了一架。&rdo;

程心珊疑惑了，&ldo;跟你哥?&rdo;

说道八卦，柳臻美倒是放开了，话说的格外顺溜：&ldo;我哥跟王家的公子都在府学里，我哥他听信了我祖母和娘的话，在学堂里说了败坏姑母名声的话，又说了你性子高傲，王公子听了十分生气，和我哥打了起来。&rdo;

程心珊听了，心里乐开了花，虽然打架什么的幼稚了点，但是维护她的心倒是可取的。

柳臻美这番话可是赢得了程心珊大大的好感，自然免不得在柳氏面前夸赞她一番，柳氏看程心珊对柳臻美赞不绝口，笑道：&ldo;难道是我记错了，不是我送了她两件首饰，而是她赠了你两件首饰，才贿赂得你这般替她说话?&rdo;

首饰算得什么?千金易得，有情郎难得啊，她的消息可不止值两件首饰啊。不过这件事程心珊说不出口，只留在心中甜蜜着，对着柳氏只故意昂着头大声道：&ldo;表姐可是娘亲家的亲戚，性格模样当然是不差的。&rdo;

这副怪模样逗得柳氏连连大笑，在心中道，还是在家中好啊，儿女相伴才多欢乐。正笑着，程流珀过来了。他才从学堂放学回来，趁了吃午饭的时候到柳氏这里来请安。

柳氏看他风尘仆仆的样子进来了，立刻拿出帕子将他脸上擦干净了，说道：&ldo;做什么走的这样急，看这满头满脸的汗。&rdo;

程心珊连忙接到：&ldo;当然是为了早点儿看到娘啊。娘你不知道，弟弟可想您了，都想哭了好几回，我可是亲眼见着的。&rdo;

作为个要面子的小正太，程流珀自然不承认，红了脸大声道：&ldo;你胡说。&rdo;

柳氏给程心珊一个&ldo;可悠着点，别让你弟羞愤而跑&rdo;的眼神。

程心珊会意，说了些别的。母女三个用过饭，程流珀去午休，柳氏带了程心珊到老太太那里去请安。刚到老太太门口，就听到下人大喊大叫的声音，&ldo;老太太不行了，快请大夫人。&rdo;

柳氏连忙快步走到老太太屋里，屋中乱糟糟一团，柳氏顾不得多管，跑到老太太跟前，见着银铃正扶了老太太哭，见柳氏过来了，拉了她哭着道：&ldo;老太太又昏过去，掐了人中也不见醒，药也吞不进。&rdo;

柳氏听了也吓得慌，不过很快便镇定了，大喝道：&ldo;除了银铃，其余人全都退出老太太屋里。珊儿，快派人去请了大夫过来。&rdo;

程心珊听了，立刻派枣儿去外院找管家，又吩咐绿叠去找她爹套马车，将事情处理完了，程心珊心中更是一下一下，跳得厉害。她捂住胸口，不明白自己心里这样慌，像是预感到十分不好的事情。

&ldo;七姑娘，大门外有人来报丧了。&rdo;枣儿从外面回来后，对了程心珊说道。

程心珊心跳的更厉害了，惊道：&ldo;报丧?谁死了?&rdo;

&ldo;我没听清，大管家正接待着，也没空理我，我看老太太这边紧急，便让三管家去请大夫了。&rdo;

&ldo;你去打探清楚了。&rdo;程心珊道。

枣儿看程心珊脸色苍白，犹豫道：&ldo;姑娘，你可要紧?不如奴婢先泡杯茶给您压惊?&rdo;

程心珊吼道：&ldo;你快去。&rdo;

枣儿吓得身子一缩，一溜烟儿跑到外院去了，很快便回来了，慌乱看了程心珊道：&ldo;是二爷，死在了京城。&rdo;

程心珊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这下子坏了大事，家里要有一场大风雨了。不过现在，还是要努力将这消息瞒了老太太。程心珊守在老太太门口，防止有没长心的跑过来乱说话。

大夫很快被请来了，看了老太太连连摇头，连药都不开，只说道：&ldo;贵府早作准备吧。&rdo;

这是江城最好的大夫了，他这样说了，也不用再请别人，柳氏只能说了好话，让大夫开了一剂醒神的药，老太太喝下，却并不见醒，柳氏的心真是沉到了谷底，老太太怕真是不行了。看古氏在一旁照料着，柳氏赶忙出来，准备派人给程长清送信。

柳氏一到门口，守着门的程心珊立刻跑过去，将程流珅去世的消息说了。

长叹一口气，柳氏道：&ldo;事情怕是一波接一波了，好在你也长大了，能帮衬着娘一点儿。&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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