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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第1页）

&ldo;即使当天德岛坐着这辆嫌疑的车到了汽车旅馆，也不能因此说他是罪犯，他从汽车旅馆出来后，不一定和秋本和子一直在一起，也许在中途就下车了。也许松原的尸体和那辆车沉在羽代湖只是偶然的巧合，并没有什么证据可以说明松原的车子是在同一个时间一起掉到羽代湖的。至于杀害秋本和子的问题，凶手自己已经供认，看不出同德岛有什么关系。&rdo;

对此主张立即逮捕的人则强烈反驳：&ldo;从德岛离开汽车旅馆的时间来看，很明显他是上了秋本和子开的车，去参加在f市地的集会的，从事故现场发现的纪念品交换券就充分证明这件事实。另外，从松原忠太尸体上的受伤部位和从湖里捞上来的汽车损伤部位是相符合的，很明显，这是从后面快速开来的汽车撞了前面的步行者而造成的典型伤势。经f县警察署交通侦查科的调查，已经证实了松原忠太是在f市郊外的现场被德岛与和子同坐的汽车所撞的。在松原的裤兜中发现的&lso;牛若丸&rso;汽车旅馆的收条这一事实，也证明了他们俩在松原未推到湖中之前接触过他，而他在临死前抓住了他们无意中扔掉的收条。以上材料说明德岛是证据确凿的罪犯。他为了隐瞒罪行，把被害者和肇事车推到湖里去，因此应该在他没有销毁证据之前拘留审讯。&rdo;

结果羽代警察署在9月18日以&ldo;杀人、弃尸和违反公路交通法&rdo;的嫌疑，逮捕了德岛，当天用飞机押送到f市。

因为他是国会议员，而且是以杀人嫌疑犯被捕的，故而新闻界大为哗然。报界正在传说，德岛是羽代湖上空飞机相撞而告终的自卫队军事政变的后台，在打捞坠毁的飞机时，挂在机身上的尸体成了逮捕他的决定性证据。报界为此兴奋异常，情绪立即高涨起来。

4

在f县警察署本部，开始对被拘留的德岛进行审讯。不出所料，德岛摆出一副议员的大架子：

&ldo;胆敢把我逮捕起来，你们这些警察发疯了吧！在警视厅中有好几个都是受我恩惠的人，法务大臣是我的朋友，检察总长我也可以摆布他，f县警察署的干部，我想换他几个就能换几个！&rdo;

他立即请了大场集团的顾问，律师团中最能干的律来为他辩护。不出所料，德岛全盘否认了罪行。

&ldo;请问，您3月8日既然已经来到羽代市，为什么没有去参加当天在f市皇家饭店举行的峰村龙三先生逝世7周年纪念大会？听说峰村先生对您来说是很重要的人物。&rdo;审讯官客客气气地向他进攻。德岛听到警察已经注意到峰村逝世7周年纪念大会，似乎有些动摇。

&ldo;那天因肚子痛得实在受不了。&rdo;德岛好容易才想起了向峰村家属讲过的缺席理由。

&ldo;肚子痛？那好痛苦啊！叫医生看了吗？&rdo;审讯官所说的&ldo;好痛苦啊&rdo;是讽刺他找借口找的痛苦。

&ldo;没有，我以为休息一会儿就会好的，所以没有去请医生。&rdo;

&ldo;噢，那么自己就好了吗？&rdo;审讯官以挖苦的语调说。

&ldo;如果当时就好了，就是迟到我也会去参加的。&rdo;德岛好像现在肚子又痛起来似的，脸一阵阵冒冷汗。

&ldo;那么，那天晚上一直很痛苦吧？&rdo;

&ldo;对。&rdo;

&ldo;当时您在哪儿呢？&rdo;德岛觉得陷进了诱供的圈套，可又无法提出抗议。

&ldo;是在一个私人朋友家。&rdo;

&ldo;私人朋友家？这句话太暖昧了。请告诉我们，当时您在什么地方？&rdo;

&ldo;我既然用&lso;私人关系&rso;，就是不愿意讲嘛。&rdo;

&ldo;这可不好办了，您不说对您没有好处呀！&rdo;

&ldo;你们在对谁讲话？要客气点儿！&rdo;德岛气势汹汹地说。

&ldo;您想沉默，这是您的自由，不过我们不能同意您说的那天晚上是肚子痛。&rdo;

&ldo;你又不是医生，怎么知道别人过去的身体情况呢？&rdo;德岛一面掩饰自己的不安，一面虚张声势。

&ldo;我们已经查清楚，3月8日这一天，您从下午4点半左右起大约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在羽代市的&lso;牛若丸&rso;汽车旅馆，和一个名叫秋本和子的女人在一起。一个肚子痛到连重要的纪念会都不能去参加的人，能在去参加纪念会之前和女人一起到汽车旅馆吗？&rdo;审讯终于打出了王牌。德岛对警察连&ldo;牛若丸&rdo;的事情也调查得一清二楚感到很吃惊，似乎受到很大的打击，一时呆若木鸡，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ldo;是不是可以说，那次虽然肚子痛，但不影响和女人在一起？&rdo;

&ldo;那，那，那是因为肚子痛才进汽车旅馆休息的。&rdo;德岛作了很牵强的解释。

&ldo;您是下午6点半左右离开汽车旅馆的吧？那时肚子痛已经好了吗？&rdo;

&ldo;不是，休息了一会儿，肚子还是痛，所以离开了汽车旅馆。&rdo;

&ldo;离开汽车旅馆后，您到哪儿去了？&rdo;

&ldo;就是到那个私人朋友家。&rdo;德岛虽然千方百计找借口，但破绽百出，完全是诡辩。

&ldo;又是那个私人朋友家吗？我们不能同意这种回答。这里不是在进行国会的答辩。&rdo;审讯官摆出强硬的姿态。

&ldo;你想嘲弄我吗？你刚才的话，不仅嘲弄了我，还嘲弄了国会，收回去吧！&rdo;德岛抓住审讯官说话的把柄，想从这里找条出路。

&ldo;哪儿的话，我只不过是告诉您，这里不是国会，您不说清那天晚上在哪个私人朋友家，对您的重大嫌疑就无法排除。&rdo;

&ldo;你说这话有什么根据？&rdo;

&ldo;那天晚上，在f市郊外发生了汽车肇事逃逸案件被害者叫松原忠太，在现场发现了峰村先生逝世7周年纪念会的纪念品交换券。&rdo;

&ldo;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交换券多得很！&rdo;

&ldo;我们逐个检查了缺席者，最后弄清这张交换券的主人就是您，我们完全可以证明这一点。&rdo;

&ldo;因为我肚子痛无法出席纪念会，就把交换券给了秋本和子，让她替我出席也许她把交换券丢在什么地方了吧！&rdo;

&ldo;那您是说，秋本和子是交通肇事犯了？&rdo;

&ldo;那我怎么会知道？离开汽车旅馆后不久我就下了车。&rdo;

&ldo;您的意思是，您下了车后就去那个所谓私人朋友家？仅仅是交换券的失主撞了松原君，并且为了隐瞒罪行把他运到羽代湖，连车子一起推下湖了。后来由于发生了自卫队飞机相撞事件才发现了松原的遗体。&rdo;

&ldo;从松原忠太的裤兜里找到了您和秋本和子在汽车旅馆的交费收据，也就是说在松原失踪之前，您去的那家旅馆的收据。&rdo;

&ldo;那，那可能是和子丢掉的。&rdo;德岛在最后关头拼命挣扎。

&ldo;那您是说，和子撞了松原后，为了隐瞒罪行，深夜把尸体，也许还是活着的人运到羽代湖，连车一起推下去的吗？这种事，只凭一个女人的智慧和力量能做得到吗？&rdo;

&ldo;想做就不能说做不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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