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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现在他们的计划，沈卓云知道，秦默知道，姜绍知道，再有人知道，让不让人家入伙？‐‐要是别人带上也就算了，莫念这个怯生生的小姑娘，借他个胆子也不敢带上。

理智上是清楚的，不能带上她‐‐可是秦默心里又觉得有点对不起这小丫头。

&ldo;我……&rdo;莫念呐呐地开口，脸上带着一点窘迫，一点难堪。&ldo;你们……出去能不能帮我捎个信给我妈妈。让她……接我回去。&rdo;

秦默一怔。

莫念又急着补充：&ldo;我没有拿这个要挟你们……的意思，如果不愿意……也没关系……&rdo;声音越来越小，到了后面她的脸已经埋进了自己的衣服前襟，只能看见那半个红透了的侧脸。&ldo;……我不会说出去的。&rdo;

在这个女孩的意识里，她似乎拜托了秦默一件很麻烦的事，况且又是在她知道了他们秘密的情况下，怎么看都像是在要挟他‐‐这越发地让她感到羞愧。

秦默叹了口气：&ldo;好。&rdo;

莫念猛地抬起了头，泛红的脸上还带着惊喜：&ldo;你说真的？&rdo;

秦默点了点头：&ldo;但是你记住，这事必须要保密。&rdo;

莫念难得露出一个笑来：&ldo;谢谢……&rdo;

秦默摇了摇头，终于还是决定把实话说出来：&ldo;你不用谢我，我一直觉得我欠你的。&rdo;看到莫念那不解的神色，他沉了沉脸色，简明扼要地把当初的事情说出来：&ldo;当初……应该是你的妈妈，来学校考察的时候，曾经问过我学校的情况，我撒了谎。&rdo;

&ldo;如果当初我说的是实话，你根本不会被送来。&rdo;秦默认认真真地跟她说，&ldo;按理来说……我应该带你逃出去的，但是对不起，我做不到，只能替你去捎个信。&rdo;

一直压在心口里这件事，秦默还是说出来了。

换了沈卓云或是姜绍，大抵都不会把这当回事，可秦默却一直记得。

谎言就是谎言，无论如何迫于形势，错的就是自己，而因为自己的错误把别人拖累了，那就应该道歉‐‐只是他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罢了。

莫念愣了半晌，还是低下头去：&ldo;没关系的，这里……就算问的不是你，也没有人会说实话的。&rdo;

&ldo;我也不敢逃……我……胆子小。&rdo;莫念说的是实话，如果不是胆怯到难以同人沟通的地步，她的母亲也不会把她送进来‐‐哪怕是事先曾经被再三保证过不会有任何暴力行为。

秦默点了点头，微笑了一下：&ldo;我知道了，我会替你带话的。&rdo;

&ldo;谢谢。&rdo;莫念还是固执地道了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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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的屋顶，三个人正排排坐在屋顶上，依次是沈卓云、秦默、姜绍。

跟姜绍那兴奋劲相比，沈卓云显得异常的不满：原本屋顶是他跟秦默二人约会的圣地，现在被&ldo;第三者&rdo;插足，他的脸黑的快滴出水来了。姜绍倒也察觉了自己不大受欢迎，毅然决然地坐在秦默的身旁：他怕沈卓云一脚把他踹下楼去。

&ldo;刀能弄到么？&rdo;秦默问。

姜绍听了这话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ldo;不是说悄悄撤退么？要刀干嘛？武装夺取政权么？&rdo;

秦默看了他一眼，缓缓说：&ldo;我们有必须逃出去的理由，所以如果计划出了纰漏……也要逃出去。&rdo;如果被抓回来，秦默还有机会，但沈卓云未必还有。

姜绍吞了吞口水：&ldo;所以……万一我们被谁给发现了……&rdo;

沈卓云攀着秦默的肩膀，露出一个阴森森的笑，十指并拢在脖子上比了一个&ldo;做掉&rdo;的动作。

&ldo;……老大我梦游了什么都没听见……&rdo;姜绍起身想走，脚腕却被秦默抓住了，一低头看见秦默正挑着一双凤眼，用一种诡异的目光审视着他，口气凉凉的：&ldo;上次的帐，还没算呢。&rdo;

沈卓云在旁边一唱一搭：&ldo;来，我们谈谈人生。&rdo;

我凑！连秦默都被带跑偏了！原来还他娘的是蔫坏，黑也黑在心儿里，现在连皮都黑了啊！

姜绍想哭都没地方哭去：刚过来时候的秦默多好，话少身娇，虽然推不倒吧，但是好歹也不会‐‐跟沈卓云这么有夫妻相啊！

老话说的没错啊……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看看，鲜活的例子就在眼前呢！

看他欲哭无泪的表情，秦默问：&ldo;梦醒了没有？&rdo;

&ldo;醒了、醒了……&rdo;

&ldo;那正题，说吧，能弄到刀么？&rdo;秦默难得好心补充了一句。&ldo;这个是有备无患。&rdo;

姜绍说：&ldo;我来前带了弹簧刀，藏裤腿里了，现在还在床铺地下。&rdo;他好歹也是混过的，带把刀心里有底气‐‐虽然他基本不怎么用来捅人。

沈卓云那有把军刀，两把也就差不多了，又不是真要去喊打喊杀。

秦默算计了一下，说：&ldo;我从教官储藏室那里偷了两把老虎钳，现在放在医务室，在这之前得想办法藏仓库里去。&rdo;

放仓库里倒也不怕被发现，那里两眼一抹黑，又老鼠虫子都有，任谁也不会伸手去地上摸。

&ldo;我们……当天钳断铁丝？&rdo;姜绍知道他们计划的逃跑方位。

秦默点了点头：&ldo;没办法，学校每天都有检查校产的，提前了会被发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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