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军很小心地坐下,然后说:“大家有没有想过,在鬼吧过夜的人是不是都遭到了不测?”
苏怡一想到平安和自己的遭遇,猛点头,如果不是因为有明朗和这些朋友的帮忙,就是有一百个自己也已经死得只有一把灰了。
钟原说道:“当然,只有平安和苏怡没有死,洛美、安离弦、朱时珍都死了。”
“这一切是否都与头发有关?”张伟军很认真地问。
“是啊!”
这个时候,张伟军拿出一张纸,正是一个房间的建筑图,他小心地说:“这是从前那张理发店的布置图,来,我们来看看。”
说着,他引着着苏怡来到鬼吧的卫生间内,然后指着那张图纸说:“你看,能看到什么?”
苏怡装模作样地看了一会儿图纸,钟原从边上抢过去:“行了,谁都知道以你的智商是不可能看懂的,我来指给你看。”
“这里放椅子的,”钟原对照着图纸,在鬼吧里指划起来,直指到自己站的地方,说了一句,“这里是顾客洗头冲水的。”
然后他弯下腰,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水龙头,笑着说:“财迷苏,你这个水龙头估计还是从前理发店留下的,舍不得钱换个好看的。”
“这个不好看吗?八成新,浪费钱做什么?”
张伟军的脸色非常难看:“如果你稍稍大方一点,可能就没有这么多事了。”
“到底出什么事了?”
张伟军走了出去,倒了一杯酒喝,他的脸色有一点苍白,然后说:“这个洗头店,从前死过人。”
“切,好老套,哪个老房子都可能死过人,就算是不死人,也可能下面是坟场,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苏怡不屑地说。
“到底出了什么事?”钟原接着问。
“说来话长,你看过《做头》没有,关之琳演的。”张伟军居然问出了这句话。
“不可能吧,你居然还看港产片,而且是情色的。”
“为了查这个案子,我才去看的,是管材料新来的小妹说我们这个案子像电影《做头》的恐怖版,我才看了,果然相似。”
苏怡大叫一声:“行了,吊人家胃口已经吊到我胃痛了,还不说。”
于是,在这个慢慢昏黄下来的鬼吧里,一个异常诡异的恐怖故事浮出水面。
不知从哪一年开始,理发店混着一些卡拉ok,像杂糙一样不知不觉中在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生长,洗头、做头、按摩开始流行,只有那些极开放又极有钱的富家女子,才能去装修高档的发廊里享受。
这个世界永远都不缺有钱又美丽的女子,但她们却宁可放弃城里最好、最豪华的发廊,跑到一个非常偏远的理发店里,只是来洗个头,为的就是当时那个店里最有名的服务生——叫林南。
林南是个孤儿,他不仅身世惹人爱怜,他眉目间那种淡淡的脱俗气质和他身上散发出的青春气息都让人无法抗拒。他的存在,像是在一片雌性动物生存的原野里,走过一头健壮又散发着雄性荷尔蒙的小鹿,引来一阵阵的骚动。
女人们因为他帅气纯洁又带着迷惘眼神的外表而被征服,被他那一双灵巧地在头上打着泡沫、像有魔力的手给下了迷药,个个都意乱情迷。
太多女子排队在等着他洗头,而他却从来都是准时上班下班,不为任何女人加班。
小朵是等着洗头的女子中平凡的一员,她迷上他却是无意,无意走进这个店,无意洗了一次头,而这种无意却注定了一场悲剧,她无望地爱上了这个男子,像冰山一样的男子。
她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他洗头时,十指在她的发端打转的那种温柔,而这样的温柔和苏麻,却是太多女人都能共同享受到的。
在头发冲水的时候,她可以更清楚地看到他整张脸,她躺在那张小床上,头放在水盆里,仰望着他。
他扭开水,温暖的水从头皮上滑过,像梦境一样,那个男子从不看她,只关注她的头发,那也是她最美的地方,那长发乌黑发亮,在水里泡着的时候,像水中浸了上好的墨饼,随水温缕缕散开,书画着另一种人生的美丽,像是中国水墨画,隐在纸中,神在其外。
但这样的享受时间太少了,林南总是很快做完一个,然后又为下一个等了很久的女子洗头,其实,无论他洗得多慢,女人们都会嫌快。他不笑,也不说话,只有十指在女人的头皮上抚过像情人的吻一样。
小朵每天从城东跑到城西只为了看看林南,三个月下来,连一句交谈也没有,像小朵这样普通又没钱的女子,在林南的等候者里显得特别的寒酸,她总是被排挤到最后,但她喜欢等到最后,因为最后一个的话,店里就只有林南与她,她听着林南的呼吸,感受着他指尖的触摸,就已经满足了。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红缎 万水千山走遍 温柔的夜 收到你的信已经太迟 谈心 一瓯春 接阴婆 雨季不再来 衾何以堪/瞎子,原来我很爱你 红颜露水 我的宝贝 梦里花落知多少 交换星夜的女孩 随想 倾城 撒哈拉的故事 哭泣的骆驼 三个Acup的女人 送你一匹马 我在云上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