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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ldo;你去一下羽代好吗？&rdo;秋生边说边注视着正在捉摸话中含意的土谷的眼睛。

&ldo;你说的羽代，那就f县的……&rdo;

&ldo;是的，是该县最大的城市。&rdo;

&ldo;羽代发生了什么事情？&rdo;

&ldo;大约一个星期前，有一个年轻艺妓被杀了。&rdo;

&ldo;啊！好像有这回事。&rdo;

土谷想起了在报纸的社会版的一角报道过这件事。但是不明白为什么要去管别人管辖区所发生的案件。

&ldo;被害者叫秋本和子，去羽代前在本县工作，也是在本县出生的人。&rdo;

&ldo;是。&rdo;土谷口头上虽然这样说，但是脸上却充满着怀疑的神色，心里嘀咕为什么死在外地的人还要我们管？

&ldo;好像还有好几个女子从a市被带到羽代去，她们也有遭到同样命运的危险。&rdo;

&ldo;是被强行带去的吗？&rdo;土谷把身子往前靠近秋生问道。

&ldo;可能是，要不然就是被花言巧语骗去的。虽然政府很早就在追查社会风纪问题，但是中户组似乎已侵入本市，把本市的女人往羽代送。女人是暴力团的重要资金来源，被送去的女人在羽代当服务员或艺妓、土耳其澡堂女郎、妓女等，受尽中户组的凌辱。中户组的监视很严，手法也很巧妙，所以一直没有弄清真相。我们很想找个证人，但她们逃不出来，即使逃出来了也因害怕危及亲属而不敢谈。秋本和子是我们好容易才找到的有可能成为证人的人，但被中户组知道后杀掉了。&rdo;

&ldo;从哪儿泄露出去的？&rdo;

&ldo;不清楚，我想不会是我们这方面泄露的。估计是她逃跑心切，向警察求救暴露的。我曾极力劝她不要这样做，但她……&rdo;

&ldo;为什么不能向警察求救呢？&rdo;

&ldo;这虽然不能公开讲，但实际上羽代警察署是烂了的，他们和中户组勾结，向他们求救等于自投虎口。&rdo;

&ldo;那么侦查也得相机行事了！&rdo;

&ldo;对，所以才想请你去。虽然凶手是当场被捕的，但他很可能是上了对方的圈套，当了替罪羊。这个人是当地《羽代新报》的记者，他是个硬汉子，不会屈服于中户组的压力。他一直主张消灭暴力团。在羽代新报社本身也同中户组有关系的情况下，坚持写这种文章是很勇敢的，因此他的存在对中户组来讲是眼中钉。&rdo;

&ldo;所以就拿这个眼中钉当替死鬼吗？&rdo;

&ldo;对。总之中户组和当地警察是勾结的，因此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秋本和子之死的疑点很多。&rdo;

&ldo;但是我们去到那儿也无法开展工作，这根本就不是在我们辖区内发生的案件。&rdo;

&ldo;羽代警察并不是全部都烂了的，还有一部分没有被收买的&lso;未被收买派&rso;，他们正在努力把秋本和子之死的真相弄清楚，这就给我创造了有利的条件。&rdo;

&ldo;那么，我们的任务是弄清秋本和子死的真相吗？&rdo;

&ldo;还有一个重要工作。&rdo;

说到这儿秋生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暗示这个工作才是土谷的主要任务。

&ldo;你还记得吗？一年前离开警察岗位的那个松原忠太吗？&rdo;

&ldo;啊，就是因发酒疯打市民而受到免职处分的那个人。&rdo;

&ldo;是啊。有一天，不该松原值班。他就到街上的一个小酒店喝得酩酊大醉，找一点借口打伤了在同一酒店饮酒的市民，并且踢打前来劝架的过路人，然后闯进附近的商店挨家胡闹，甚至连赶来劝阻的巡警也无可奈何，最后大家一起动手才把他抓起来。这个暴力事件发生在现任警官身上，影响很坏。肇事者松原本人平时是一个沉默寡言的老实人，在警察署内也不太引人注目，因此，最初了解他的人都不相信他会干出这种事情。据说他是因和上级闹意见，把心中的不满向市民发泄。但究竞什么原因使他如此乱来，无从得知。因为当他受到立即免职的处分时，没有表示异议，警察当局也只是表示遗憾，没有说什么，因此不知道引起这件事的真正原因。&rdo;

在这之后松原到哪儿去了谁也不知道。土谷因同松原没有什么直接来往，所以很快就把这事忘了。

&ldo;实际上松原是带着特殊任务&lso;出差&rso;去了。&rdo;

&ldo;出差？&rdo;

&ldo;给他免职处分是欺骗敌人的一种伪装。&rdo;

&ldo;这么一说，那个暴力事件是一出戏！&rdo;土谷吃惊地屏息注视着秋生的脸。

&ldo;对，他跟踪那些从本市被陆续带走的女人到羽代，现在为了侦查这个秘密卖淫组织的内幕打入了中户组。&rdo;

&ldo;在中户组？！尽管他被免职了，但是他的警官经历是无法隐瞒。&rdo;

&ldo;你知道，暴力团为了和警察拉关系，是乐意吸收当过警官的人，这和我们在这帮家伙中安插搜集情报的人是一样的。a市对中户组来说是大市场，松原先生现在受到了中户组的欢迎呐。&rdo;

&ldo;要让他们知道松原先生是警察署的卧底就糟糕了。&rdo;

&ldo;恐怕已经被他们发现了，所以请你来。实际情况是，最近我们已经和松原先生断了线。&rdo;

&ldo;有松原先生被杀害的迹象吗？&rdo;

&ldo;差不多在一个月以前就失去了联系，松原先生很可能是因同秋本和子秘密接触而被干掉了。&rdo;

&ldo;那么为什么不进行搜查？&rdo;

&ldo;因为没有松原先生被杀害的证据，也没有中户组谋杀他的证据，所以不能公开进行搜查。另外，如果对方知道我们已经开始行动，就会加强防范，所以想请你去进行秘密侦查。不知松原君现在如何，如果他还活着就希望你把他救出来，假如已经死了就请你把事情的真相调查清楚，有了这个材料就可以作为消灭中户组的证据。&rdo;

&ldo;您是想拿拐卖女人这个问题把中户组一网打尽吗？那么本市已经有许多妇女被带到羽代去，这就可以成为证据。&rdo;

&ldo;事情并不那么简单，羽代市市长是一个地头蛇，叫大场一成，他控制着市政府和市里的一切，几乎可以说羽代是大场的独立王国。大场很有权势，与中央政府的政治家也有勾结，中户组和羽代警察署就像是大场一成的看家狗，不管他们干出多么严重的违法行为和罪行，在羽代市内只要大场一句话就可以秘密勾销。直截了当地说，h本的法律在羽代市是行不通的。&rdo;

&ldo;有这样荒唐的事情吗？&rdo;

&ldo;谁听了都不会相信的，但是去羽代一看就明白了。这是一项艰巨的任务，所以希望你去，怎么样呀！你能去吗？&rdo;秋生看了看土谷的眼睛。

对秋生的委托，土谷感到责任重大，同时深深感到这项任务非同小可，不单纯是以一个暴力团为对手，中户组的背后有大场一成，而且还与羽代警察署有勾结，这样就成了同整个羽代市为敌，可以说是个人与独立王国的搏斗。

如果松原已经被杀害，土谷也不能保证自己不重蹈松原的覆辙，因为对方是不惜消灭他县刑警的残暴对手，而且有羽代的独裁者做后盾。羽代市是f县最大的城市，其规模和人口都远比县城大得多，把被害者的尸体隐藏在宽阔的羽代市里根本无法找。但是，不论有多大危险和困难也不能拒绝秋生的委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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