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明星在对视着魔主不含任何感情的目光后,再次平静了下来。
也许对于祂而言,世间所发生的一切,祂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吧?
说是询问他的情况,实则是了解净瓶的动向。
“看过了,按照人世间的说法,你那一生也算是圆满了。”
“白头偕老,举案齐眉,一帆风顺。”
向夜回道。
以他的眼光来看,夜明星那一世可谓是生灵们的终极追求。
无病无灾,还有个老婆陪伴,算是最好的结局。
“那只是人世间的说法,我可是元族,横行异空间的元族!”
“你去过克伦多大陆,应该知道,那是我们曾经的故乡。”
“当然,谁也不会预料到,克伦多大陆居然会和这方世界融合。”
“不过,我们依然是元族,不管是那些偷窥权柄的异神,还是此间世界的宗门,他们都是吾等元族的走狗…”
“我知道,但世间转变,从来没有永恒的强者,也没有永远不落下神坛的神灵。”
“这世间不变的,就是永远在变。”
向夜打断了夜明星想说的话,他倒是忽然理解起夜明星了。
强横一时的元族被打落神坛,泯然众人,这种结局换做谁也难以接受。
但在向夜看来,这不过是世间转变的一种。
变化,时刻在动。
谁也不可能永远占据顶端。
“那你呢?你说这些,那你呢?你如果这样说的话,这岂不是对我们元族而言不公?”
“柳菁菁、桃夭夭甚至那颗象草,都从你身上获得了莫大的好处…”
“你这样说…”
夜明星一窒,但很快就愤怒了起来。
眼前最大的不变,就这么站在他的眼前。
像是在无声的嘲笑着他的弱势。
“我也变了,就比如现在。”
“如果是换做以前,我连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会感到任何兴趣。”
“也不会对你的经历产生同情。”
“当然,柳菁菁盗取了我的力量,这是她的不对,并且盗取我的力量造成了如此大的影响,也是我的疏忽。”
“现在,是时候收回来了。”
向夜眨了眨眼,看着夜明星说道。
眼前的夜明星比当初成长了不少,虽然向夜一直把他当做曾经的小孩看待。
但两千年,就算是再缓慢的生灵,历经洗礼后,也会变得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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