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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十八线有些慌了，他不知道对方和他说这些到底什么意思。

&ldo;我走了。&rdo;他说：&ldo;晚上再说。&rdo;

商小月坐的道具出租车也到了，众人一起去了山顶，把接下来的戏拍完。

十八线又努力让自己沉浸到林逐那种走到了绝路的心情里。

他摔了车门，直直地往山顶的护栏边走，商小月在后面哑着嗓子喊他：&ldo;哥!你干嘛呀?&rdo;

&ldo;和你没关系。&rdo;他对着无尽的夜色，&ldo;走吧你，该干嘛干嘛去，你不是早就不想干了吗?还偷着骂我混蛋不是人，这么不开心就别耗着了，人生很短。&rdo;

他转过来，因为压抑着情绪，脖子上鼓起一条青筋。

&ldo;好好珍惜，别浪费在我身上。&rdo;

商小月又惊又怕，流着泪走过来，试探着去摸他的手，摸到了，她猛地抓住，两只汗津津的手攥在了一起。

&ldo;可是你还没去治‐‐&rdo;

&ldo;没必要，医生说的很清楚。&rdo;他说：&ldo;走吧你。&rdo;

&ldo;你不是准备开演唱会吗?&rdo;商小月突然想到了这个，&ldo;你不是说你有一首特别厉害特别棒的歌准备在演唱会上唱吗?你这么有才华，你说特别棒的歌肯定比他们所有人的都要好，哥，我求求你，你和我回去，好歹我们把演唱会开完好不好?&rdo;

十八线沉默着，没回答她。

&ldo;人生很短!&rdo;商小月抽噎着说：&ldo;你说的没错，人生很短，反正我们都是要死的，只不过早死晚死的区别，很多人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和他们不一样，你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哥，我们回去吧，把演唱会开完，把歌唱完，你别吓我，那个出租车我让他走了，我自己不敢在山路上开车，你送我下山，咱们一起回去好吧?&rdo;

十八线紧绷的手臂逐渐放松了，本来冰凉的手慢慢地有了温度，过了很久，他慢慢地点了点头，商小月如蒙大赦，抱着他的胳膊号啕大哭。

&ldo;cut!&rdo;

十八线松了口气，商小月直起身，指着他的胳膊说：&ldo;沈老师，我流鼻涕了。&rdo;

&ldo;……&rdo;十八线挤出一个假笑，&ldo;谢谢你告诉我。&rdo;

众人收工离开，十八线坐在车里昏昏欲睡，半梦半醒时，他总会想起商小月说的那句&ldo;你知道自己想要什么。&rdo;

我知道吗?十八线迷迷糊糊地想，其实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是个loser。

19站突然伸手敲了敲他的额头。

&ldo;你回宾馆再睡，别又感冒了。&rdo;19线说：&ldo;哥，我天亮就走了，你别想我啊。&rdo;

车里只有三个人，开车的是小利，他目不斜视，好像什么也没听到，十八线皱着眉躲了一下，&ldo;我想你干什么?&rdo;

他没说出来的那句话是，反正有你女朋友想你就够了。

19线在一边嘿嘿地笑，&ldo;嗯，好的。&rdo;

到了宾馆，十八线随便洗了个澡就钻进被窝里睡觉，19线本来是坐在沙发上低头看手机，这会儿居然把手机一扔也跟着躺下了。

&ldo;干什么!&rdo;十八线瞪他，&ldo;别挤我，睡沙发去。&rdo;

&ldo;我冷。&rdo;19线伸长胳膊抱他，&ldo;你小点声，别喊，小利听见了会误会的。&rdo;

十八线的困意都不见了，他憋了好几天的话终于问出口，&ldo;你到底什么意思?&rdo;

&ldo;我没什么意思。&rdo;19线可怜巴巴的，&ldo;你说我能有什么意思啊?&rdo;

&ldo;你别总离我这么近!&rdo;十八线干脆挑明了，&ldo;你女朋友知道你和男的亲嘴吗?&rdo;

&ldo;其实她不是我女朋友，记者乱写的。&rdo;19线说：&ldo;你信了?&rdo;

十八线瞬间面红耳赤，他用了很大的力气把对方推开，差一点把人推下了床。

&ldo;什么叫我信了?&rdo;他熬了夜，眼睛里很多红血丝，脸色也不太好看，看起来有点病怏怏的，&ldo;耍我玩儿有意思吗?&rdo;

&ldo;我没有耍你玩儿。&rdo;19线说：&ldo;开个玩笑而已。&rdo;

他本来还不当一回事，过了片刻发现十八线眼睛里居然有了点眼泪，瞬间就慌了。

&ldo;对不起，哥。&rdo;19线说：&ldo;我没想到你会这么生气。&rdo;

&ldo;你故意的。&rdo;十八线看着他，&ldo;不就是在耍我吗?&rdo;

19线不敢说话，过了会儿，十八线把目光移开，倒在了床上。

19线俯下身，伸手去碰他的手腕。

&ldo;哥，对不起，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rdo;他大着胆子，拿嘴唇蹭对方的侧脸，&ldo;为什么知道我有女朋友了你那么不高兴啊?你是不是……&rdo;

他的嘴唇移到十八线的耳垂上，小声说：&ldo;你是不是有点儿喜欢我啊。&rdo;

十八线没说话，他紧张极了。

喜欢他吗?十八线自己也搞不清楚，他小时候就隐约觉得自己有一点双性恋的倾向，但是一直没有遇到合适的人，没谈过什么刻骨铭心的恋爱，也没有特别想找个男朋友的冲动。

他也不知道怎么说。

&ldo;你觉得和我接吻舒服吗?&rdo;19线的手在他嘴唇上轻轻蹭蹭，&ldo;还想不想试试了?&rdo;

十八线张了张嘴，迟疑地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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