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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她的手指不可思议地柔软，只是非常冰凉。

预料之外

第二天早晨放学，刚刚走出学校大门，丁能看到了人渣，他脸上有许多条伤痕，偏偏笑容满面，仿佛遇上某件极为开心的事，正跟守大门的保安以及两位维持秩序的校工谈笑风生。

&ldo;丁能，过来抽只烟侃几句。&rdo;人渣大声招呼。

根据经验，人渣的笑脸是非常靠不住的，他常常在做坏事的时候面露友善的表情，其目的仅仅只是为了更加方便地作恶。

丁能心里一阵紧张，以为麻烦来了，无处可躲，只得走过去，希望这位坏蛋已经遗忘了昨夜的事。

出乎预料，人渣显得极为诚挚，殷切邀请丁能到饭店喝一杯。

黄鼠狼给鸡拜年，这是丁能心中掠过的第一个念头。

这家伙想做什么？

前往饭店的途中，人渣跟同行的两位青年人大声交流放高利贷的经验。

路过水果摊，人渣极为自然地抓起几串葡萄，递给丁能和其它人，热情地说尽管吃。

走出十几米后，丁能才想起没人付钱给水果贩。

走入包厢内，丁能惊讶地发现有十几位外型打扮均极为前卫的青年人已经坐在里面，声音嘈杂而喧闹。

难道是传说中的鸿门宴？

&ldo;人渣老大好。&rdo;有几位朝门口点头微笑。

&ldo;丁兄弟，请坐。&rdo;人渣拍打丁能的肩膀，一手指向靠窗位置。

&ldo;昨天的事还记得吗？希望你不要生气。&rdo;丁能小心翼翼地说。

&ldo;请你来就是想重温一下昨夜咱俩在黄泥巷里并肩战斗的情形，弟兄们老是觉得我喝醉了胡说，现在你告诉大家，我是不是非常勇猛跟两只厉鬼打架？还插了她们几十刀？&rdo;人渣兴高采烈地说。

丁能长出一口气，原来如此，这家伙是想证明曾经的威武和勇敢，所以不惜与自己化敌为友，抛弃前嫌。

知道其目的，事情就好办，可以胡侃一通，让所有人都满意，这并不困难。

&ldo;这是真的，昨天黄老大把我赶进鬼街之后，遇到一只身穿红色衣服的女鬼挡在路中间，我生平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怪东西，所以感觉很紧张，被吓得站在一边。说时迟哪时快，只见黄老大手执匕首冲过来，与女鬼展开殊死搏斗，那女鬼眼看打不过，大声求援，然后楼上又跳下一只身穿紫色衣服的女鬼，也是同样的凶恶，青面獠牙，眼泛红光，爪子尖锐．．．．．．。&rdo;

丁能的叙述中突出了人渣的勇猛和顽强，女鬼的凶悍和恐怖，许多地方被夸大，加入了一些胡说八道，听得众人目瞪口呆，心驰神往。

&ldo;哇，好刺激，今晚我也要去鬼街见识一下，最好能抓一只女鬼做情人。&rdo;大香蕉这样说。

&ldo;一直以来没有谁敢到鬼街里收保护费，咱们就开此先河，从现在开始把那帮怪东西保护起来，由我们代表他们的广大利益。&rdo;脑袋上纹了一条蛇的瘦子说。

&ldo;这事不着急，以后慢慢商量，痛快喝酒先。&rdo;人渣举起杯子。

朱神婆

离开饭店时，人渣走到总台前，拿起笔在账本上签字，与老板谈笑。

感觉不像是吃白食的样子，难道有人帮忙付账？

丁能对此感到困惑，觉得人渣真是高深莫测。

时值正午，许多学生在附近的餐厅内吃饭，人渣这一伙是真正的新闻人物，所到之处皆是群众注目的焦点，这并不仅仅只因为他们前卫和怪异的穿着打扮。

丁能感谢人渣给予款待，郑重其事地告别。

&ldo;以后有事需要帮忙就打我电话，有空多联系。&rdo;人渣大声说。

回到教室里，几个平时喜欢胡作非为的同学纷纷前来寒暄，态度极为恭敬，问丁能是否已经参入到人渣的团队当中。

丁能摇摇头，说没想好，如果找不到工作又没有其它合适的出路，不排除混黑道的可能性。

坐到课桌后面，丁能开始思索人渣的态度为何出乎预料，难道是女鬼弄的？

下午放学，丁能到风月街口找朱神婆。

&ldo;小朋友，肯定遇上不好的事了吧？从你脸色就能看得出，比往常显得苍白，眼睛无神，四肢乏力，阳气极衰，几近于无。&rdo;朱神婆洋洋得意地说。

&ldo;你怎么知道？&rdo;丁能半信半疑地坐到她对面的破椅子上。

&ldo;昨天就告诉你要小心，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嘿嘿。&rdo;朱神婆伸出一只手，白胖的掌心几乎放到丁能鼻子下方，&ldo;付钱，我就帮你转运，或者请一位很厉害的大仙上身。试想一下，让神做你的保镖，多酷啊，真正的百毒不侵，妖魔鬼怪远远看到你就会逃之夭夭。&rdo;

&ldo;这是我的全部积蓄，一共有十七块五毛，你看够不够？&rdo;丁能从怀里掏出一只塑料袋，里面有许多毛票和硬币。

&ldo;就这么点？你这孩子太让我失望了。&rdo;朱神婆满脸鄙视的表情，仿佛贫穷是天底下最可恨不过的事情。

&ldo;这样啊，算了，我还是自求多福吧。&rdo;丁能把装零钱的塑料袋塞回原处，小心翼翼地系上钮扣，转身欲走。

&ldo;唉，就当行善，把钱拿来吧。&rdo;朱神婆装腔作势地叹息，胖胖的手再次伸出。

&ldo;你答应帮忙啦？&rdo;丁能喜出望外，觉得自己的前途一下子变得明亮。

朱神婆接过塑料袋，苦着脸看了看，往身后一扔，落到一只脏兮兮的铝桶内，然后抬起头，有气无力地：&ldo;你遇上什么麻烦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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